“……”霍知行哑然。
要是她打定主意不生孩子,岂不是就……不能跟她酱酱酿酿了……
生孩子在其次,不能酱酱酿酿这事可就大了!
最近怎么回事,不是说错话,就是在说错话的路上!
霍知行急忙搂住她肩膀,在她耳边低声道:“老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是说我以前就说过,我会把你当女儿一样宠!”
姜灿轻笑,“你少来!”
“我说真的。”他眼底蕴着笑意,“我这辈子,就要你这一个‘女儿’……”
“你个小兔崽子!”
霍知行心头一紧,猛然听见尹若鸿的声音。
他也不知什么时候走进了偏殿,一抬头就对上老丈人那双不可思议瞪圆了的眼睛。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
“还敢占我便宜!”
尹若鸿正在给银针消毒,顺势拿起一根就要扎他。
姜灿赶紧挡住,转移话题:“爸,不是让我们给你把药带过来吗?你看看是不是这些!”
尹若鸿这才罢手,专心致志去看那几味中药。
他一边看,一边动作夸张的闻一闻,点点头,露出欣慰的微笑。
“是,是这个!……嗯,这个也没带错!”
姜灿倒看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
霍知行顿了一下,环顾四周。
这里是内殿,安安静静躺在床上那个浑身苍白的女人,就是赫林月。
在他们来之前,尹若鸿已经给她几个关键穴位下了针,所以她才能睡的这么沉。
而围在赫林月周围的几个……
霍知行眉心轻蹙,唇边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那几个侍女应该都是伺候赫林月的,但也有可能,是被别人“好心派来”伺候赫林月的。
所以尹若鸿的一举一动都在“有心人”的监视之下。
这大概就是为什么他今天要让他俩来送药。
他要让他俩知道他目前的处境,然后顺便做戏给那些人看。
至于他为什么要做戏,霍知行想不出这个答案。
不过没多久,尹若鸿就自己揭晓了谜底。
“爸,”姜灿问道,“这些东西都对了吧?”
“嗯,都对。”尹若鸿轻笑,“月殿下的病已经进步很多,之前我一直在给她扎针,现在扎针加上药物,效用应该会更好!”
“只是……”他忽然顿住。
姜灿一愣,“只是什么?”
“只是有一味药,我不知道该不该加。”尹若鸿看着他俩,故意抬高声调,“这一味朱砂,我不知是否要加进去,又该以多少配比加进去!”
姜灿无奈的皱眉,“爸,我耳朵不聋!”
这时霍知行下意识的看看那几个侍女。
果然有人开始眼神闪躲,像做贼似的一脸心虚。
尹若鸿继续诗朗诵一般说道:“灿灿,你不明白!朱砂可入心经,能明目,能镇静安神,对治疗癫痫发狂、神昏谵语有奇效!”
“但是,这是在合乎比例的情况下!也就是说,朱砂不是越多越好。少量朱砂对月殿下的病有效果,可朱砂过量,那是会死人的!”
姜灿听的云里雾里,而霍知行瞬间从“死人”两个字上明白了!
那些侍女中,有心者会把这话听进去,然后就……
霍知行冷冷一笑,暗中捏了捏姜灿的手,给她使个眼色,让她注意那些侍女的表情。
尹若鸿也跟姜灿对视一眼,轻咳了两下。
而姜灿早就感觉老爸不对劲,经这样一提醒,很快也明白过来——这中间有眼线,眼线的背后,应该就是赫雅!
“老爸,不要再多说了!”姜灿也开始配合他演戏,“你一个大夫,连配比都弄不清楚,怎么给月殿下治病?”
“是啊,爸,别说了。”霍知行附和道,“这该用什么药,该怎么配,也算是尹氏药业的商业机密,可不能随随便便说出来,当心隔墙有耳!”
尹若鸿微微一笑,满意的看着这俩人。
没想到这两个小东西反应还挺快!
“嗯,好。”他点点头,“我不说了,朱砂暂时先不用,等到病情再稳定一点的时候,我再研究吧!”
说完尹若鸿把银针刺进赫林月的几条主要经络。
一小时后,三人一同离开大皇宫,回去路上姜灿若有所思的问道:“爸,您今天这一出,是为了抓出来那个眼线吗?”
尹若鸿看着她,轻叹一声,“这几天一直有人跟踪我,我觉察到了。西边宫殿里面肯定有人跟外面里应外合!”
“难道真是赫雅?”
“没有证据,不好下定论。”
“但赫雅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很简单。”尹若鸿轻笑,“在咱们南洋,皇位一直传给女人。对赫雅来说,最有力的竞争对手不是赫晋,而是她姑姑赫林月。”
“如果我真的把赫林月治好,她得到皇位的机会就小的多了!”
姜灿心头一紧:“所以……她可能对她姑姑动了杀心?”
“我只是推测而已。”尹若鸿沉声,“我今天已经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