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远倒在地上,手撑着水泥地面一点点往后退。
尹若鸿竭尽全力才忍住想亲手杀了他的冲动。
“你……你想干什么?”姜明远声音微颤,“尹若鸿……滥用私刑可是犯法的!”
“私刑?”尹若鸿冷冷一笑,“你还不值得我动用什么私刑!呵,就算我对你用私刑,犯的也是央城的法,而我是南洋人!”
“你……”
“放心吧,姜董事长!”尹若鸿狠狠咬紧每一个字,“这不是什么私刑,正相反,听说姜董事长破产之后身体不适,经常头晕目眩,血压升高,所以……我是特地来为姜先生医治的!”
话音刚落,细长银针就在他手里发出迫人的寒光,尹若鸿深邃的眼眸中仇恨滔滔翻涌。
他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希望用毕生所学置一个人与死地。
他的手救死扶伤,曾经给过无数人希望,然而这个瞬间他从天使变成魔鬼。
可他宁愿变成魔鬼,也不愿再让自己所爱的人受任何一点委屈。
“不,不要……”姜明远吓得屁滚尿流,“不可以!”
尹若鸿面无表情,猛的揪住他衣领把他拎起来,对着他脖颈的位置狠狠扎下去!
那个穴位不会致命,却痛苦无比,而且这种痛是慢慢渗透的,就像毒素侵袭,一点一点消耗着他所剩不多的意志。
姜明远表情都抽搐起来,整个地下室都充斥着他凄惨的叫声。
尹若鸿对准经络,一针一针扎下去,一针一针发泄着心中怒火。
一针一针,弥补这么多年对尹文熙的亏欠。
姜明远被扎在脖子和大椎,都是神经密布的地方。极度的痛苦之下他渐渐产生了幻觉,一边挣扎一边哈哈大笑。
“哈哈哈……尹若鸿!”姜明远眼神涣散,逐渐失去理智,“就算你折磨我,杀了我,尹文熙也不是从前那个尹文熙了!”
尹若鸿的手微微一颤。
“我早就玩过她!”姜明远疯疯癫癫,“我都把她玩烂了!哈哈……”
“我不在乎。”尹若鸿死死掐住他的脖子,双眼猩红。
“不在乎?你他妈少装高尚的!哈哈……哪个男人会不在乎这个?你嘴上这么说,实际上你心里膈应得很!以后你就算跟尹文熙在一起,这件事永远都是你们的心结……”
“我说我不在乎,你听不懂人话吗!”尹若鸿狠狠一甩。
姜明远像只狗一样被他掼在墙上,又重重摔下来。
尹若鸿一脚踩在他脸上,用力碾压,一字一顿:
“姜明远,文熙是干净的,脏的是你!你做的这些烂事,只会让我更心疼她!”
“我不会就这么把你送去见阎王爷的,这样太便宜你。”
尹若鸿居高临下看着他,抽出最后一根银针,阴冷的笑笑。
“你……你要干什么?啊……”
那根针深深扎进了姜明远的头顶。
没多久他翻了两个白眼,口吐白沫的在地上抽搐。
从此以后姜明远就是个废人了,他不能动,却有清醒的意识。
他全身的神经每分每秒都会疼痛,这种痛不强烈,却像虫子钻进了骨头里,绵绵不绝,难以忍耐。
让一个人在清醒中痛苦的度过余生,是对他最大的惩罚。
尹若鸿擦了擦手,嘴角噙着一抹笑,最后看他一眼,静静退了出去。
……
清晨的阳光穿透老宅祠堂古朴的窗棂,照亮霍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和墙上画像。
门外围了不少佣人,都担心的往里面看。只听见咚的一声闷响,一个身影蓦然倒下,外面一阵哗然,纷纷闯了进去。
“二老爷晕倒了!二老爷晕倒了!”
“快去通知岑管家!”
很快岑伯就带了人来处理,又一脸凝重的把事情来龙去脉都告诉给霍文渊。
原来霍展鹤在祠堂里跪了一天一夜,滴水未进,早晨终于支撑不住倒下了。
霍文渊眉头紧锁,龙头拐杖轻轻敲打着地面,深邃的眼眸中掠过一道寒光。
沉默半晌他起身,阔步往霍展鹤的住所赶去。
霍展鹤正喝着鸡汤,一听说老爷子来了,赶忙让佣人把东西都撤掉,然后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虚弱的靠在床头。
“身体好些了?”
“呵,爸,您来了……”霍展鹤装模作样想爬起来,刚一直起身子,就剧烈呛咳。
霍文渊神色冷淡,“你也不年轻了,祠堂阴冷,怎么能在那里跪一夜?”
“爸……不在那给列祖列宗请罪,我于心不安……”霍展鹤开始抹眼泪,“知言他这次勾结姜明远,我……我是真的没想到啊!”
“是吗!”霍文渊冷笑,“儿子做事老子竟然想不到,你们父子感情如今已经淡漠到这种地步了?”
“这……”
“既然感情淡漠,那你也不必白费口舌为他求情!”
“……”
霍文渊睨他一眼,声线狠厉,拐杖敲的震天响,“真以为我是老糊涂吗!你跪在祠堂里装腔作势,究竟是真的心存愧疚,还是做戏给所有人看?!”
“爸……”
霍展鹤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