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去应天大街试试。”朱高炽看着他,双手支持。
成渊循循善诱:“殿下也该帮咱们宣传下,明日来个开门红。”
…………
第二日散了朝,朱棣便将自己三个女婿叫到御书房。
袁容自去年重阳节责怪成渊,两人便很少说话。
袁容只封了候,而成渊封了国公这件事,袁容十分不爽。
上个月袁容跟着夏原吉去苏州府一带治水,因为他负责的粮库转移有所懈怠,朱棣没有赏袁容,反而赏了成渊。
袁容将不满转移到成渊身上,永安公主朱玉英自然维护丈夫,言语上对成渊也颇有不满。
被袁容这个傻逼针对,成渊也是无奈,谁让都是老朱家女婿,平时攀比也正常。
成渊过去时,李让和袁容已经在旁边坐着,他拱拱手:“不知陛下召见,可是有事要吩咐臣。”
“嗯……”
朱棣脸色凝重起来,开门见山地说道:“你们都是自家人,朕近来听到有关武将文官分两拨的,有些还跑去汉王府送礼,袁容,李让,成渊,朕想知道你们怎么看待。”
朱胖胖和嘴强王者兄弟两。
袁容之前跑去汉王府喝酒,富阳候李让也是收过礼物的。
当时成渊被安成找借口带走,自然是没有去成,也算保持了中立。
成渊觉得,朱棣这么问肯定不是想问谁做储君。
这种事朱棣很有主见,就是来敲敲警钟。
三个儿子,四个女儿都是徐皇后所生,手心手背都是肉,朱棣不会看着他儿子互相残杀争斗。
这事不能表立场。
“谁先说?”
袁容道:“父皇,大让小,三妹夫先说。”
成渊道:“父皇,长者为尊,我怎么敢抢大姐夫的风头,大姐夫先说。”
朱棣看了眼袁容,示意他先说。
袁容道:“父皇,我觉得,太子是陛下亲自封的太子,当初为了国定,登基便是大皇子做太子,此事这些官员应该没什么好议论的。”
朱棣看了眼道:“袁容,怎么?你认为一日做太子,便稳妥了?高炽身体不好你不知道?”
朱老四你也太坏了,你这是给大家放烟雾弹,想钓鱼执法?成渊默默观察着局势。
李让憨厚笑道:“回父皇,太子,汉王都是很不错的,太子性情仁厚,汉王为人,也如父皇洒脱果断,都是极为出色。”
朱棣看了眼:“李让啊。你这说了跟没说一样,不过他们两个确实各有各的出色之处。”
沉默了许久,朱棣转头看了看成渊问道:“到你了。”
来了,来了,朱老四又给送命题让我答了……成渊清了清嗓子,拱手对朱棣行了君臣之礼。
“你行君臣之礼做什么?”朱棣最看重,最担心的还是成渊的态度。
只要成渊这家伙愿意支持谁,今后推手过去,那人便是大明天子,所以朱棣心里很是紧张。
“储君乃是国本,不是家事,臣该以镇国公的身份回答陛下问题。
臣只觉得储君之事,只管静静地等待陛下圣裁就是了。
陛下立谁,臣就拥戴谁,这是顺应圣意,做臣子的嚼无用的舌根为何?臣觉得他们吃饱了撑的。”
朱棣转了转眼睛,指了指成渊:“你这个兔崽子,滑头啊。”
成渊也神情严肃起来:“陛下的意思,臣明白,想必是有些朝臣所作所为让陛下担忧。
其实陛下英明神武,只要心中有数,不必在乎朝臣所做。”
朱棣除了问他们几个人态度,也是故意借这件事看看他们的想法,总不能到时候朝廷分两派支持汉王和太子。
袁容,李让,朱能,张玉,丘福这些武将,包括成渊在内,每次都跟朱高煦来往最多。
朱棣自然要问一问。
朱棣沉默片刻道:“袁容,李让,你们先下去吧,朕与镇国公说几句话。”
李让巴不得赶紧离开:“是。”
袁容看了眼成渊,很是不满,但也不敢在朱棣面前表露,随即离去。
殿门关上,朱棣道:“说说吧。”
“是,父皇。”
“咦,怎么又改口了?”
“刚才是国事,现在是家事。”成渊说道。
朱棣也是个父亲,站在做父亲的角度考虑,肯定是两个儿子都不伤害。
“果然,还是你比较懂朕。”朱棣从御座下来,坐到低阶处,拍了拍旁边的地毯道:“坐。”
“俺觉得高炽这孩子,很像懿文太子,心胸广阔,性情仁厚,有王者之风啊,靖难这两年,粮草,政事,都是他做的,井井有条。作为父亲,俺对他很满意。”
雄才大略的永乐皇帝此刻就是个普通父亲,夸自己儿子时,一脸高兴。
“可高煦也不错,他拼死救过俺那么多次,论领兵打仗,也绝对是一把好手。
两个孩子都太优秀,俺看到朝臣暗自成两拨,心里才起了疑惑。
高炽体态节食治疗,都是那样,俺想让他身体好,但又怕他拖着这种身子治理不好大明江山。”
朱棣话说的这么明白,成渊再装傻就不厚道了,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