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饭店门口,拐了几个角落,谷川来到一处小巷子后。
安杰和刚刚的天火帮小混混等人都在这里。
“署长,搞定了吗?”安杰上前问道。
谷川点了点头,将文件袋递给了他。
天火帮的蝎王笑着脸凑上来,殷勤的说道:“谷署长,我们兄弟几个已经积极配合了,这减刑的事。”
“放心吧,我说到做到,你们所有人的刑期都减半个月。
接下来你们去隔壁市服刑,记住嘴巴把牢点。”
天火帮的几个混混,是几天前警署刚刚抓的一伙人,打架斗殴被判了一年多,刚好今晚给他们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
几小时后,华坚白一伙人酒足饭饱。
华坚白奶奶拉着华坚白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坚白,你要听话,好好干,千万不要跟你爸一个德行,别看你爸在外面威风,但他那个不是正经营生,总有一天会遭到报应的……”
一伙人深夜打了车,告别了华坚白回去了。
车里华坚白的奶奶有些伤感,七阿公安慰道:“坚白他奶奶,你就放心吧,坚白在警署里工作那以后就是铁饭碗,是咱们村里的榜样。”
华坚白奶奶看了这精瘦的老头一眼,语气不善的说道:“老家伙,你们几个无利不起早的人,什么心思我还看不出来吗?”
七阿公闻言叹了一口气,“我就知道瞒不过你,不过我们也是为了坚白好啊,那署长说上面下了决心,要荡平长源市的黑恶势力,我怕华雄回来后坚白会被牵连。”
华坚白奶奶沉默无声,很久后才颤抖着开口说道:“啊雄那小子啊,从小就不学好,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那都是他的命啊。”
……
次日。
华坚白一早就被代珊叫了起来,拿过昨晚松开的警服让华坚白穿上。
“还别说,你穿着衣服比以前有精神多了,果然人靠衣装佛靠金装。”代珊十分满意,上前给华坚白将没有抚平的衣角拉直。
华坚白一脸不在线的被代珊推出了家门,从卢水街一路来到了警署。
华坚白离去的不多时,卢水街的小混混们刹那间就炸开了锅。
“你看到没有,华哥,华哥竟然穿着条子的衣服。”
“难道华哥他是无间道?以前还老让我们打起精神,时刻准备去打下几条街来,幸好没听他骗。”
“天啊,这世界怎么了?我们敬佩的大哥竟然是个条子。”
“……”
一群小混混在奶茶店里唉声叹气,仿佛人生中失去了一道光。
警署内,华坚白别扭的看着里面的一切,曾经他看都不想看到的地方,只因为昨晚签的一份聘书,就要天天坐在这里。
他突然有点后悔了,他转身就向外走去,正好遇到进来的谷川。
“我不干了?昨晚是你趁人之危,我现在要离职。”华坚白气急败坏的看着谷川,都是这家伙搞的鬼。
谷川越过华坚白,没有说挽留他的话,“你要走我也不拦你,这里是正式、严肃的地方,不是你整天撒欢的卢水街,要走的话就把警服留下。”
谷川没有惯着他,如果华坚白真的离开警署,不好意思,那以后就是敌人,除非他能不犯事。
华坚白最终还是留下来了,他想起了昨晚他奶奶的面容,心里不想让她老人家失望。
“不就是做个条子吗?和我的目标相差不大,以后坐到署长位置也是一个大佬。”华坚白给自己加油打气。
……
金洪帮自从被黑骑会袭击了几个据点之后,发了疯似的全城找人。
黑玫瑰的歌舞厅也被打砸一空,长源市的两个地头蛇为了找回面子,联手在长源市不断排查,最后找到了黑骑会的踪迹。
金洪帮里,金宽手里把玩着核桃,耐心的听着手下的汇报。
最后他将所有信息汇总,分析利弊。
“去把这消息送到警署,让他们忙活去。”金宽最后做了决定,还是准备不碰警署的底线。
“老大,可是那伙摩托党欺人太甚,五十多个兄弟受伤,十几个现在还躺在医院里。”
手下不甘的说道,他认为金宽老了,太保守了,不像以前的金洪帮敢打敢拼,谁要是敢惹金洪帮,保证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金宽如何看不出这手下的心思,他冷哼一声说道:“收起你那点小心思,现在的警署不是我们能惹的,我们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以后要适应法治社会。”
金洪挥退了手下,拿出一本《致富经》看了起来,喃喃自语道:“我金宽能统领黑帮,没道理做不好生意啊,我要做个有文化的流氓。”
……
警署里收到了一封匿名信,经过层层筛查到了谷川的桌面。
信上写的很简单,是关于黑骑会的藏身之处,和一些黑骑会的犯罪证据。
“果然蛇有蛇道,鼠有鼠道,警署都没能查出黑骑会躲在哪里,这些地头蛇已经把他们扒出来了。”
“安杰,老余,马上召集人手,十分钟后警署门口集合,车技好的优先。”
一群人向着郊外驶去,黑骑会全员藏在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