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不知季丰大人从何得知仙草初迹为在园中,如今已亲至宫前寻神君见面。小仙把大人安排在神君的前治殿内了。”那老叟躬身恭敬地给眼前之人行礼禀告。
叔帖仙君,哦不,准确的说应该是叔帖神君,他此时神情冷峻,眼神有些晦涩不明,冷冷道:“既然如此,先走一遭看看他这仙狱司长想做什么。”
那老仙翁白发苍苍面容褶皱,低着头想着方才的事,不自觉地张口迟疑道:“方才那仙子可要——”
叔帖神君抬眸失神了一刹,
那时他们也都正是如此年华正貌,无忧无虑……
他的目光拂过,手指上戴着的那个银镶墨绿晶扳戒,眼神是极尽温柔,仿佛又陷入那些过往时候。
“神君?”老叟试探般的叫唤了一声。
叔帖神君闻言,心神霎时遁回。他立即收起了面上心思,转身冷声道:“按往常处理。”
那老叟应声而去。
他倚在窗前站着,淡淡地望着那朝气蓬勃的绿意,不知不觉间又失了眸中神色。
阿仪,若是你未陨落,这仙界是否又该多了别样的生趣?曾经你说的话,你向往的日子,我都已悉数全都照做,为你造了这院,可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叔帖不自觉地摸着手中的扳戒,失神的想着。
那老叟刚从隔院中回来,想着心里的盘算,犹豫再三还是垂头出言:“大人,季丰神君已久等了。”
他闻言颔首知意,随即就要同老翁一起离去,在行走之间抬眸不经意与那正出门的小仙对上了。
娇艳朝气,生机勃勃。
多像曾经的青春花样时的阿仪与他啊。
叔帖垂眸回想着。
他随即暗中摇头笑笑,而后给那老叟下令补充道:“罢了,此事便不必处理。”
“可神君——”那老叟还要再更进一步,神情疑惑:“那如果仙子此后露了些什么呢?”
叔帖仙君听言脸色一冷,寒声道:“此事不必再提,难不成本神还需你来教我如何做事?”
“小仙不敢,小仙不敢!”老仙翁神色惶恐,忙不迭的赔礼道歉:“是小仙多嘴,是小仙失礼!”
这厢迟鱼方才见到领她前往仙库的仙侍,个子高挑,面容冷清,一看便是个不好相处的样子。
迟鱼歪着脑袋想了想,好像是方才的那个守门大哥?她不禁打了个哆嗦,欸,这位仙台还怪冻人的。
望着这仙侍一见面如此模样,迟鱼着实心里发恘。有些不敢与之搭话,只是默默跟走在其身后。
刚出门,便见了那叔帖仙君,与之对视,她不自觉朝他轻盈一笑,以表示打了个招呼。
“仙君可是要去忙了?”迟鱼笑道。
那仙君抬眸望着,只是嘴角含笑微微点头。
随后几人便擦肩而过,朝相反的方向去了。
如此行不过几里,便至一个建筑前,上有圆顶拱门,下有两座石狮分列两旁镇守。
眼前是一个梧桐金纹木息全印法封印的大门。
站在靠前的仙侍,抬手起了一个迟鱼看不懂的手势。
随后他们就在门口呆站着,只见那手势过后,门上的金色符文发出暖色光晕大闪,开始瞬息衍变万化。
那仙侍取出袖中的一块玉简,把其放在了那金阵中的空心之处,白光立显,把那玉简包含在内凹陷进去。
随即,那紧紧封闭的大门“轰轰”地朝着两边打开。首先进入迟鱼眼帘的是一长串黑梭梭的实石阶梯。
“这通道如此之长,且又在地下,还无光照明路途,”迟鱼望着这通道发愣,忍不住问道:“这走下去确定不会摔着么?”
那领头的仙侍并未回答,只是直直进入了那方底下通口,随之墙上的竖式支架亮起暖光,映亮了整个底道,所有的一切,都一目了然。
迟鱼哑然失笑,这位仙侍是得多怕她不顶用。不过,想让这位冰块的兄台开口说话也是真的难。
她不禁在内心长叹了口气,跟着他入了地下仙库。
这仙客园的仙库虽然地下,可也并不如常人那般狭窄,地下通道四通八达,其空间更是广袤无垠……
通道两旁,墙上都雕刻着精美的壁画,内容丰富,好似是洪荒时代的记忆。
迟鱼跟在仙侍后边,看着看着不自觉就停留在了那壁画面前,感觉脑海中有什么画面似曾相识……
此时应下这命令的仙台便后悔了。
他要知道的话必定是不接受这个任务的。想想也真是人才,若是没赢应下也肯定也不会如此被动了。
他十分苦恼的想着。
这一走还能把自己走丢的仙子也真是神奇。
正好好走着,他猛然回头一看,这才发现那小仙女早不知丢在哪个不知情况的小道之中,也没来得及跟过来。
“我是的有多想不开,才一时半会儿抽了脑袋来接下了这个神君说的任务。”他忍不住露出懊恼的神色。
但也只得作罢,现如今还是在这里先寻找她为重。
“这壁画好想似曾相识,在哪儿见过来着。”迟鱼对着这画冥思苦想着,全然忘了她本来是做什么的。
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