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的,至今我都不知道这妇人姓甚名谁,哪里人士?你怎么结案?”我笑眯眯地看着他,直接指出了他的漏洞。
叶县丞年纪也不小了,被我当面质问,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但看到我手中已经拿出了如朕亲临的令牌,本来要生气的劲头一下子就压制了下去。现在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南厂出门会黑压压一大片人,这本身就是一种气势,压人一头的气势,否则面对这些地方官员的时候,还真的不太好控制。
虽说这叶县丞也不是什么地头蛇上来的,但年纪摆在这里,还是挺看不起我的吧。
陈一陈二已经回到了我的身边,这两人个子高身体壮,气势一下子拉得很满。叶县丞很客气地说道:“是的是的,下官的确有疏漏了。这还没有审完,请小七大人稍等,下官再来问问这名妇人。”
此时的叶老夫人已经抱着孩子走到了一旁坐了下来,那孩子小脸睡得通红,倒也算是白白嫩嫩的小婴孩,很是可爱。我都忍不住走过去摸了摸他的小脸,揪了揪小耳朵。
这妇人看着我,一言不发,也没有任何动作。叶县丞拍了一下惊堂木,直接问这妇人:“你姓甚名谁?”
这妇人跪好之后,才说道:“民妇邱映霞,北塘县人,走亲戚来到了北山县,这也是刚到,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刚才也很是慌乱,只忙着跟大人说事情的过程,忘记说自己了。这孩子是我的小儿子虎子,刚刚半岁。”
她的身材丰腴,看起来到也是生养过的女子。叶老夫人暗暗点了点头,低声对我说:“她身上有股子奶味,倒是与这孩子身上的味道相同。”
这个我倒是不知道,因此也没有吱声。
“既然是你的孩子,为何陈泽彬说这孩子是他的?还说你曾经在他家做过佣人?你如何解释?”叶县丞继续问道。
“大人啊,民妇是真的不知道啊!也许他就是看到我好欺负,所以就想把孩子夺走卖钱吧。”邱映霞还哭了起来,很是伤心。
“你既然是这孩子的母亲,也应该知道这孩子身上的标记或者特别之处。指给本官!”叶县丞应该也是想起了刚才那个问陈泽彬的问题,就又问了一遍。
“我亲儿,我如何不知道呢?”邱映霞看向了叶老夫人,“这孩子自小身体就弱,在他的右侧腋下有颗小小的血痣,郎中还曾说这是血亏之相,但也是做官的福气之相。”
“母亲,请查验一下。”叶县丞对叶老夫人说道。
叶老夫人动作也很快,立刻就去脱孩子的衣服。我也赶紧过去帮忙,她一个人还是有点困难的。果然,这孩子腋下有颗血痣。
邱映霞抹着眼泪看着这个孩子,“大人啊,我真的是他的亲生母亲,是这个歹人要抢走我的孩子啊!”她指着陈泽彬恶狠狠地喊道,“请大人做主啊!杀了这个贼人!”
陈泽彬此时此刻也不说话,只是愣愣地看着这个孩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叶县丞看了我一眼,眉眼之间似乎有那么一丝丝的不高兴。我继续不说话,看着他,他轻咳了一声,才又继续问道,“可还有什么证明你们母子关系的?”
“当然有,我们母子之间血脉相连,自然是与旁人不一样的。”邱映霞略微笑了一下,“就算是您把孩子藏了起来,我也是能够找得到的。我和孩子之间会有心灵感应,这只有做了母亲的女人才知道的。”
叶县丞看向了叶老夫人,叶老夫人不置可否地点点头。“似乎也是如此的,不过你要如何证明这件事呢?”
“大人,老夫人,民妇可以当场一试的。”邱映霞磕了一个头,很郑重地说道:“民妇也是有言在先,若民妇找到了孩子,还请大人将这贼人治罪!”说完,还恨意重重地看了陈泽彬一眼,而陈泽彬置若罔闻,似乎完全没有听到这句话,依旧呆呆地看着这个孩子。
我心里略略动了一下,便问陈泽彬:“陈泽彬,这邱映霞说无论将孩子藏在哪里,她都能够找到,你能够做到么?”
有衙役踹了他一脚,他才反应过来,看着我说:“在下不能。我不是神仙,做不到。我找这孩子半年有余,若是早会这个方法,就不会有今天这一出了。”
“行吧。”我把孩子的衣衫整理好,直接抱了起来,“你等一下,我去藏一个,然后你来找。”
我抱着这个小孩子,他居然还在睡。我直接往后堂走去,叶老夫人也站起身跟了过来,叶夫人也走了过来,接过了孩子送去了管家的房间里。之前,我们把后堂转了一大圈,我看了每个人的房间,都有可能被发现。所以,最后才决定让他们把孩子送到老管家略显黑暗破旧的房间里。
把孩子藏好之后,让邱映霞进到后堂来找。大家全都站在院子里,一言不发。可说也奇怪,这邱映霞站在院子里默默闭了闭眼睛,就立刻走进了管家的房间,把藏在案几下面的孩子找了出来。这还真是神奇了,我们几个以及衙役们都表示果然是心有灵犀,母子连心。
“大人们,可否确认我与孩子的血脉至亲关系?”邱映霞抱着孩子又跪了下来。
我看了一眼陈泽彬,他没有再看这孩子,反而是低下了头,看不清楚表情,但明显整个人都蜷缩起来。
“这个,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