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两人的说话还是很轻松的样子。
徐勋淡淡笑道:“堂堂东厂锦衣卫青龙使,真是见不得人啊。”
黑衣人骂道:“去你么的,老子不是来见你,随时都见得人。”
“呵……刚才袁杉仁可能也在纳闷,谁这么有种,就待在我们不远处明着监视,还抽烟?”
黑衣人冷冷道:“这袁老怪也是心大,刚才我二人合力,应该有九成把握留下他。”
“算了,他敢一个人来见我,我也敬他。”
“你就是这么一个永远血性的人,哎……不说你也罢,西厂的人联系了泰山派的钟鸣,背嵬军的顾家兄弟,还有逐日城的赵渊,准备在你下剑神山北上的时候,把你拿下。”
“罪名是什么?”
青龙使摊了摊手无奈道:“勾结鞑靼,出卖情报……莫须有吧。”
徐勋笑道:“原来我徐勋也配得上拥有这‘莫须有’的罪名,与岳王爷同罪,还真是荣幸啊。”
青龙使骂道:“少他妈给自己脸上贴金,历史上死于莫须有的忠臣良将多的是,你不过一个草莽匹夫,恰好成了权贵的眼中钉而已。”
“兄弟……”徐勋的语气变得凝重起来道,“我想保住丐帮……我就想保住丐帮,丐帮的每个兄弟,都是我的兄弟。”
青龙使楞了很久,才继续不甘情愿道:“你这话……已经不是第一次给我说了,兄弟?看来你已经有了很多兄弟啊,有了很多兄弟之后,你已经忘了自己是谁,对吧,丐帮帮主?”
一边说着,青龙使把一份情报递给了徐勋,上面有西厂这次执行截杀徐勋的三名太监高手的信息,也包括钟鸣、顾家兄弟和赵渊的详细情报。
两人的步调渐渐就不一样了,青龙使已经不知不觉是要离徐勋而去,徐勋想要叫住他多说两句,但又觉得尴尬。
两人的距离,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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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水城。
谢家大少爷谢允忠找到了祖父谢显,想要和自己的弟弟谢允孝换个剑术师傅,被老爷子无情拒绝了。
他很崇拜谢允孝的师傅寇平,寇平的剑法太漂亮,就像神仙在施放法术一般。
可不管他怎么缠闹,老爷子这次也没有由着他,因为简单直接、入门门槛很低的谢家剑法他都练不好。
从小就逼着练剑,现在基本的十一路快剑没一路能使得熟练,筋骨倒是被硬磨了些,内功也练得一身猪草。
这般资质心志,练信仰天道的昆仑剑法?无异于痴人说梦。
谢允忠没有丧气多久,反而对自己老弟的期望更高了,之前还只是暗地里让厨房给老弟加肉,现在还特意去集市上用零花钱买了一套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护具给谢允孝送过去。
寇平正在交授技艺,眼看谢允忠屁颠屁颠地送护具过来,自己都有些眼红,打小在昆仑长大,不管是切磋试招的辅助器具,还是修习内功的辅助药材,昆仑山上可叫一个贫瘠,师兄弟摔得七荤八素,还得自己采草药敷淤青。平齐老道还总是天天教育他们什么浑然天成,以身试法。
虽然自己小时候没怎么用过,但谢允孝起步晚,也没那么多时间硬磨筋骨了,少摔些跟斗,就少摔些吧,只要悟性够了,以后皮薄些就薄些。
谢家长媳杨双看在眼里,心里愈发不爽,自从谢允孝这小杂种拜师寇平之后,家里人似乎还都对他期望很高的样子。
吃饱了饭饭不香,穿漂亮衣裳也少了兴头,看来是要花些心思专门对付一下谢允孝这个心头的孽障了。她和她两个心腹丫鬟,开始琢磨着一条能让谢家两兄弟反目的毒计来。
不知情劫将至,亦不知天意使然……
谢允孝在结束了又一天修行,堪堪脱下大哥赠送的护具之后,一条沾了汗味的白手帕露了出来,不顾一身酸痛,谢允孝赶紧把手帕放水盆里洗干净,才打了热水洗澡。
瘫卧在床上,谢允孝把手帕捧在手上,这手绢是之前的一个厨娘送给他的,因为那个厨娘把他当少爷对待,几年前已经被大夫人给撵走了。
大娘从小就骂自己的娘亲是妖女,是贱货,是勾引男人的臭婊纸,可自己却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可不管自己的亲娘是什么,要是练好了武功,自己也要拼命去保护她,世上的人本就不该分贵贱。
不是么?
也不知为什么,那个被他们家卖到窑子里的西域姑娘珍珠,让他看着就特别亲切,她被关在牢房里,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回想起来,很是心疼。
谢家的大当家谢知秋召集了谢彦冬和谢凡以及拓跋苍和寇平。
当今皇上听信了右相等人的进谏,要整肃江湖门派,特别是要准备动手清理丐帮的消息,如今已是路人皆知。
虽然谢家和丐帮没打过什么交道,大西北地区并非富庶之地,盗匪横行,叫花子倒不多。
但丐帮几百年传承,今时今日的体量在江湖上举足轻重,若是发生重大变化,也会对社会产生巨大影响。
谢知秋端坐于中堂之上,道:“我们这些做生意的,走动江湖无非是想求财,诸位兄弟……最近可有什么特别的消息?”
拓跋苍道:“如今丐帮存亡之际,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