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的战神。
看至精彩处,徐勋逮住了一个破绽抓住了突袭近身的寂明,使力一扯,寂明本能地硬撑住身子,却被徐勋使“龙爪手”反向一拉,腰力不堪,整个人都回转倒退而去。心神未定之时,被徐勋扑到跟前,补实了一棍。头遭重击,饶是寂明铜皮铁骨,也险些被敲的晕死过去。
淳阳高兴得跳了起来。
淳知赶紧把小淳阳按住,并温柔地安抚着小师弟,同时心里也在打着嘀咕:“徐师叔,您现在是小楼唯一的亲人,等您养好伤下山后,你会给小楼的父亲报仇吗?”
淳知心里的这个疑问,在其他明眼师兄弟甚至“四大神僧”心里一样有疑惑。
可能就连徐勋自己也没个准信,沧月峡前后,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后面还有很多问题要等他去做艰难的抉择,光是丐帮的生存问题就够他愁白头发了。
段长野的仇怎么报?他是被谁逼死的?
是朝廷,还是自己?
是谁都不对!
所以他很享受现在待在少林,就像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少年一般。
他只需要专研武艺,他只用在乎师兄弟谁又出了什么糗事,有那么一个瞬间,他尝试着要去恨一恨带他下山的段老帮主,可他一点也恨不起来,不仅是因为他对段老帮主有着深厚的感情,还有一种他不大说不出来的情绪。
是不是,他在江湖上一直都过得太好了,是他自己舍不得,舍不得烧心的烈酒和软软的女人,舍不得前呼后拥的喧闹。
应该是这样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生死的命数,他徐勋的命,可以全部交代在江湖上。
淳知听师父寂贤这样告诫过,少林寺里但凡是徐勋迷弟的小和尚,八成将来会下山入世,而对徐勋那些豪横事迹冷静看待的小和尚,九成九有一生向佛,甚至坐化出舍利子的定力。
寂贤也说,淳知就是一个很有定力的人,不会盲目流走于江湖,可淳知心里想,我明明也是徐勋的铁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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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命好命苦都是命数,但人活着,就得学会去改变自己的命运。
天水城的谢家二少爷谢允孝,一直记得爷爷给他说过的这句话,那是他六岁时发脾气不吃饭,结果被关了两天饿得流眼泪的时候,爷爷告诉他的。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拜了寇平为师之后,谢允孝就感觉到,自己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已经来了。
很惭愧的是,拜师后的第一堂课,就被自己的大哥给搅黄了,非要拉着自己去看姑娘。大哥也是心大,你有条件一辈子不愁吃喝不愁女人,我这个在家里毫无地位的私生子怎么行,我不努力改变自己的命运,怎么离开这个无情无义的家,去拥有一个属于我自己的避风港。
还好师傅他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我一定要捞一条最大的鱼给师傅,就算我不会游泳,在湖里捞条鱼应该也不是难事,到时候拜托一下城门的卫兵就……
湖呢,哪里有湖呢?
在向卫兵再三确认了这是城西之后,谢允孝不肯放弃,卫兵们戏虐地告诉他,天水城不仅城西没有湖,城四周方圆几十里都没有湖。
谢允孝静下心来仔细的思考了很久,他觉得师傅一定不是在骗他,因为他想不到师傅会这么骗他的理由。会不会师傅对天水城也不太熟悉,把谁家的鱼塘给看成湖泊了?
谢家少爷的身份,还是让卫兵抓头挠腮地了好一阵子,天水城外能有条件建鱼塘的人家户,也没听过啊。
终于有一个卫兵想到了什么,他指向了不远处的一处积水的深坑道:“前些日子王将军小妾过生日,在楼上放炮,在那里插了一面旗,指着来了二十多发,炸了那个坑出来,赶上连下两天雨,昨天看上去,确实像个小鱼塘,就那,就那里。”
谢允孝只好沿着卫兵所指的方向跑过去,发现官道旁边,有一个两丈宽一丈半长的椭圆坑,只是已经没有剩下多少积水,但他已经听不见城门口卫兵们的讥笑,脱了鞋子挽起裤脚就下水找鱼去了。
城西的城楼上坐着一个个子不高,后背却十分宽阔的男人,正是谢允孝的师傅寇平,他抱着一把剑坐在楼上,城楼上的卫兵知他是谢家的幕僚,也对他恭敬有加。
寇平就这样远远看着,自己的徒弟跑去坑里找鱼。
日出了,即使西门外是萧索无边的戈壁,即使西边还有一个自己回不去的家,但阳光爬上来,总算有一丝丝暖意,慢慢慰藉了寇平的脊梁。
谢家的老爷子谢显退休后,住在城中将军府旁,把家业交给他的三个子侄,即三位当家。
大当家谢知秋另安一家在北,二当家谢彦冬堂口设在南门,这两位是本家,但却“事业心”很重,即使妻儿都在主家里陪着老爷,也都爱呆在自己的堂子里面不回去,三当家谢凡本是隔房,长居城西,每个月回主家的时候都比两位堂兄要多。
谢家的三当家谢凡带着车队,载着货物自西门而出,虽然是要往东走,但还是从西门而出,毕竟在城西住了这么多年,跟西门关系一直要好得多,打赏多少也不会有人说三道四。
一个护卫骑士在行径上发现了路旁坑里的谢允孝,赶紧通知马车里的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