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馆,一楼厅堂喧嚣不已。
恒王着一身低调的常服,身边没有带人,直接上了二楼,本天字号雅间而去。
推开门,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茶香味儿。
恒王诧异的看到围在圆桌旁的照王和怀王,不由得怔愣在原地。
下意识的退回到走廊,重新看了眼门牌,自己是没有走错的,他又重新走回到了雅间当中,“你们两个怎么会在这里?”
怀王和照王相视一笑,“原来,恒王兄也在相邀之列啊!”
恒王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都是被小高僧邀请过来的?”恒王的心里犯起了嘀咕。
经过自己府中的事情之后,恒王再也不敢小觑了这位小高僧,他立誓了,不管发生任何事情,都不会跟父皇信任的人站在对立面。
就比如这位小高僧。
所以,即便今天跟照王和怀王都一起聚集在这里,很旺的面上也没有太多的情绪表露,“那可真是太巧了。”
“谁说不是呢!”怀王轻啜一口茶水,“他说有事儿要找我们商量,也不知究竟所谓何事,不过能够让西决的三位王爷耗费时间等在这里的人物,非他莫属了。”
照王和怀王的面上尽是轻松,比起刚刚经历过一场大灾难的恒王而言,
他们现在要处理的事情,都已经面对的差不多了。
几人很快畅谈了起来,互相打趣之际,开门声再次响起,出现的人并不是以“小高僧”的服饰打扮,而是以仁和医馆小罗大夫的装扮。
三位王爷怔愣了一番,直至看到跟在姜伊罗身后的以黑丑男身份亮相的祁烨寒。
“看来我没有猜错,小高僧果然跟仁和医馆是有关系的。”
“我就说嘛,一个只知道做法的高僧,怎么会相继将父皇和庆王两个都救活了呢!原来根结在这里。”
几人连连感叹,自动忽略了自己跟小高僧和仁和医馆小罗大夫接触的过程,笑嘻嘻的状若一身轻松,仿佛发现了一件跟自己并不太相干的事情。
姜伊罗挂着一脸的歉意,朝着三位拱了拱手,“不得已而为之,今天用真面目见三位王爷,还请三位不要见怪。”
“此话怎讲,能知道这天大的秘密,可是我们三个的荣幸呢!”怀王打趣道,“既然你将我们三个都给凑齐了,不如直说吧,找我们有什么事儿?”
另外的两个也目光满是期许的抬起头来。
姜伊罗仍旧是笑,挥了挥手,自有“黑丑男”上前去斟茶。
但显然伺候人的活儿他干的不多,
虽然动作还算是顺手,但却并不纯熟。
几位王爷也不在这些细节上多留神了,一心都在小罗大夫召集他们过来的目的上。
恒王是心有余悸的,毕竟,自己的王府才刚刚化险为夷,若是私藏罪臣之女的事情被小罗大夫当着其他两个人的面给抖搂出来,这事儿可就不好办了。
照王也在担心,只不过他将担心深深的藏在了心底,他王府的库银随随便便就被自家王妃给盗走了,还是盗给了郭家,这样的丑事,他可不想闹得人尽皆知,而为了从郭家手里将钱财给抢回来,自己还要煞费苦心的找片子来欺骗郭家,饶了个大弯子才把这个大麻烦给解决掉。
若是小罗大夫将这样的事情广而告之,照王真恨不能找一个地洞钻进去。
怀王那厢一直都在偷偷打量着照王和恒王的脸色,发现他们虽然努力表现出从容的神态,但其实一直都在掩盖着内心的慌乱。
只有怀王是没有被仁和医馆的这位抓住小辫子的,但怀王的目的性最强。
所以他乐悠悠的坐在正位上,时不时看一眼左边的人,时不时瞄一眼右边的人。
几盏茶水过后,姜伊罗终于开口了,“我出身天医阁,这件事情想必诸位
都有所耳闻,之所以选择将仁和医馆立足于西决都城,乃是因为这里并非大芜北烨王妃的池中之物,我这个人呢,天生就是性子倔,看不上谁,就拧着一根筋,想要跟谁分出个高下,我原本就是打算要跟北烨王妃分出胜负的,很快,我的愿望就能达成了。可是现在,我突然发现了一个大问题。”
几位王爷好奇看了过来。
“在所有人看来,西决跟大芜纷争的根源,是北烨王殿下和你们的庆王殿下。所有人都以为他们是死敌。可据我来到都城之后的这段时间的观察,事实并非如此。”
“此话怎讲?”话题直接转入了怀王最感兴趣的点,怀王坐直了,面色冷肃。
“诸位不妨想一想,此前大芜跟西决的争斗,靠着西决在军队上多年的历练和实力,会被大芜那么快就灭掉,并且打的节节败退吗?”
“当时虽然举朝都在怀疑,但父皇是时时都收到战报的,据说是咱们的士兵水土不服,所以才在战斗初期陷入了危局。”恒王木讷的重复着朝堂上纷争过多次的解释。
“水土不服?”姜伊罗笑了笑,“说起水土不服,究竟是大芜过来的士兵更容易不舒服,还是原本就是西决境内
生活的士兵更容易不舒服?这一听就是借口。”
怀王凑近上来,“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也是一直盯着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