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仁和医馆的态度强硬起来了,本着对双方负责的态度。
济世医馆的人倒可以置换角度,都很理解仁和医馆的处事方式了。
没了粗嗓门的强硬脾气,下面的人都还比较配合。
只管听着仁和医馆这边的吩咐,他们乖乖点头。
何大夫进来之后,非常迫切的查看粗嗓门的情况,先是把脉,然后快速确定他的各项情况。
当通过把脉的时候观察到了粗嗓门情况的好转迹象时,何大夫不敢置信。
因观察到了粗嗓门的衣服被换过了,所以何大夫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投到了粗嗓门的腹部去。
姜伊罗敏捷的注意到了何大夫的目光变化,预判了何大夫的预判,在何大人伸手去掀被子的瞬间,按住了他的手。
“何大夫,刚刚在诊室的时候,多亏了您的指导,让我看到了很多行医看诊的可能性。如今治疗这厮的方式手段,是我师父亲传的,他曾经嘱咐过,不过对外人透露。所以请您谅解,这个被子不能掀。”
条件都讲好了,姜伊罗很客气的改为跟何大夫握手的姿势,将尴尬的气氛打破。
何大夫一听这话,顿时讪讪一笑,“原是我唐突了,实在是太好奇你治病救人的
方法。不过才三个多时辰而已,一个被马车撞到那么重的人,竟然脉象上有这么大的转变。如果小罗大夫不介意的话,老夫明天还想过来看一看他。”
"何大夫是这位的好友,友人生病了过来探望都是正常的,我们怎么会介意呢。”
姜伊罗慎重的帮粗嗓门把被子掖好,随即朝云三施了个眼色。
“那还是留济世医馆的人在这里看着吧,你们若是需要什么,只管跟我们医馆的人说,不管是生活中的任何东西,我们都会帮忙准备,但还是那句老话:他用的任何药,你们都不得擅专。”
“不敢不敢,刚刚小罗大夫也说了,具体还要看这一天时间里,他的恢复情况,我们不敢动,哪里敢动呢!一切但凭小罗大夫的吩咐。”
姜伊罗朝着何大夫看了一眼,两人有说有笑并肩走出了房间。
赵大爷等在房门外,十分好奇的张望着,“他的情况怎么样了?”状若关切状,随口问道。
“暂时先稳定住了,但能否真正恢复,还要看接下来一天的状态。”姜伊罗仔细观察着赵大爷的反应,一时间看不透老爷子这会儿在想什么。
“小罗大夫真是一片好心,说句不好听的:如果情况
调转过来,是您受伤而济世医馆来医治的话,他们一定会把你推出门外的。”
冷漠,一直都是济世医馆的标签。
奈何,他们的大夫多多少少算是西决都城里数一数二的,这也是很多百姓虽然不想去济世医馆看病,但又不得不去的原因。
“老爷子一定恨透了他吧?”何大夫突然插话,饶有深意的看着赵大爷,“是不是想要杀掉他的心都有了?毕竟,是这个家伙当中抹黑你,污蔑你跟仁和医馆共谋的。”
何大夫的话一落,赵大爷的脸色就变了。
他下意识看了眼姜伊罗,好像想确认姜伊罗是不是也跟何大夫想的一样。
赵大爷从姜伊罗的脸上并没有看到任何怀疑的痕迹,这让他心里一松,“何大人,我敬你是一个行医的高手,但有些话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说的,我的确很厌恶他这个人,因为他行为卑劣,做人的品性有问题,但是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讲,要不是这个人胁迫我配合他设计陷害仁和医馆,我也不会结识到小罗大夫,更不会认识仁和医馆的这么多好人,不会有今天这样舒心踏实的日子。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如今我非常的满足
。”
赵大爷通透的回答,听得何大人连连点头。
“人活在世上,都是要向前看的。如果一直都执着于过去的事情,而把眼前的美好生活也给葬送了。实在是不值得。恶人自有恶人报,您看,上天还是有眼的。”赵大爷朝着屋子里的方向放努了努下颌,快速切换到了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模式。
姜伊罗嘴角微勾,默默朝赵大爷竖起了大拇指,“我对老爷子非常放心。虽然以前有过节,但如今他们是咱们医馆里的病患。该怎么对待,还是怎么对待。大爷您只管做好自己的事儿,旁的让云三他们去张罗。”
姜伊罗眉目微黠,低声凑近了赵大爷的耳朵,“等把他治好之后,我好好的讹他们一笔,到时候咱们仁和医馆拿着这笔钱吃一顿大餐!”
赵大爷吃惊的瞪圆了眼睛,盯着姜伊罗看了好几眼,忽而大笑出声,“好!就这么办,真是个好主意!”扭身朝自己房间的方向扬长而去。
何大夫越来越钦佩这个小罗大夫了,为人光明正大,办事儿光明磊落。
不管是对病患,还是御下,都独有一套。
“刚刚多谢何大夫唱黑脸,为了我们仁和医馆,对赵大爷说出那样一番话。
不过,我既然用了这个人,就会坚持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原则。我相信,大爷他活了这大半辈子,这么简单的道理不会不懂,同样,还是要感谢何大夫。”
见姜伊罗竟然领会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