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浑身剧颤,呜咽痛哭,有皇后娘娘撑腰,她的底气更足了:“其实早在蒋副统领求下婚约之际,他就几次三番的跑来翠竹园骚扰公主,对我们几个服侍的也动手动脚。公主敢怒不敢言,让奴婢等缄默不许惹事……”
皇后凤眼微眯,她知道玉河遇事就躲的性子,婚事是景函帝所赐,就算不同意,或者其中有猫腻,玉河也不会当面提出来。
只会背后搞动作……
皇后的眸底划过一抹鄙夷和讽刺。
蒋实的心里发毛,豆大的汗珠自额际滚落而下,他现在唯一拿得出手的理由,就是真相。
……自己被算计了!
谁算计他?为什么算计?
他不敢说!
又是一阵头皮发麻,蒋实心下惴惴不安,几乎听到了心咔咔碎裂的声音。
怎么办!这可如何是好!
“是玉河!都是玉河安排的!”他双眼圆睁,目眦欲裂,“玉河同人通奸,与人苟且,她不想与我同房,就设计想让身边的宫女委身于我!”
没有别的办法了,皇后娘娘讨厌玉河,关键时候,只有玉河还可以拉出来背锅!
“够了!”
皇后面色通红,愤怒到了极点。
后宫乌糟事多了,但最
忌讳摆在明面上说。
“蒋实无耻在先,不尊上位者在后,本宫给过你机会了,但你不珍惜,一味地攀咬皇家公主,你当皇族是什么?你把祁姓人放在什么地位?简直岂有此理!捆起来,交给袁南处置,若是天黑之前还没给出一个说法,禁卫军统统受罚,一个也跑不了!”
一向宽仁相待的皇后娘娘,出离愤怒。
气得浑身发抖。
檀越搀扶住皇后,帮着娘娘顺气,“您别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垂目时,眼角余光同姜伊罗交换了一下眼神,二人,讳莫如深。
蒋实直到被捆成粽子,都还是蒙的。
怎么就交给袁南了?
“皇后娘娘,今天这一切,都是袁……呜呜呜,你不能把我交给……呜呜呜……”禁卫军一队铁面无私,动作极快的捆绑好,扛起蒋实就走。
寸秒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本宫无妨,你跟姜伊罗安顿了这宫女,就到太皇太后那去吧。出宫别玩儿太晚了,外面不安全。”她嘱咐檀越。
檀越应声,送走皇后和宫妃们,翠竹园恢复平静。
小宫女裹紧了披风,跪地朝檀越方向叩了三个响头,“奴婢多谢檀越公主救命之恩,
此恩将永记一世,没齿难忘。”
机缘巧合,玉河出嫁之后,紫俏就被指派到了雯嫔的宫中,她的确受人轻薄了,但那人却不是禁卫军蒋实。
檀越是深夜走在后宫甬道时听到的动静,出现打断了男子的暴行。
男子慌乱而逃,什么都没留下,只紫俏一人,慌张无措的躺在原地,力气所剩无几,挣扎的浑身都是伤,颓然如同被抽了灵魂,惊吓到了极点。
为了姑娘家的名声,檀越帮她隐瞒了下来。
悄悄领回宫去,给上了药。
不出意外的话,本来打算这个月就跟雯嫔张口要她到身边服侍的。
碰巧,昨天深夜,白鹰卫暗中递消息入宫,一来确认檀越是否真的约了袁南;二来,将他们在茶馆经的事相告知。
檀越惊怒不已,没想到玉河会跟蒋实联合,算计到袁南的头上。
不给他们点儿颜色悄悄,他们依旧我行我素,得寸进尺!
檀越连夜找到紫俏,问她愿不愿意帮忙。
紫俏第一反应是惊喜,难以启齿的样子,迟疑着向檀越提出了一个条件:能不能演完这场戏之后,就放她出宫。
眼看着秋天就快到了,今年要放出去的宫女名单,快定下来
了。
凭着紫俏的经历和年纪,是没有资格上名单的。
但家中已经为她找好亲事了,是舅舅家的表哥,他们青梅竹马,互相家事也都清明。
无疑是个好去处。
檀越当即答应,之后就是蒋实经受的一切了。
估计他这会儿都还是懵的,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压根找不到坑害他的罪魁祸首。
上天相助,禁卫军一队的人找上太和殿,跟袁南偷偷禀报时,被景函帝听了那么一耳朵。
听闻蒋实竟在后宫胡作非为,景函帝气得龙发直竖,怒摔茶杯,“把他给朕带上来,朕倒要看看,他能解释出什么所以然来!”
蒋实跪叩在太和殿时,头顶氤氲着敢怒而不敢发的怨气,眼角余光斜斜瞥向袁南,哼哧哼哧的发出猛兽般的怪声。
“朕问你话呢!”
袁南扯下蒋实嘴里的布条,“陛下给你机会,就是给蒋家机会……”暗示他。
蒋实重重剜了袁南一眼,“跟我面前装什么好人?那什么紫俏绿俏的宫女,是你安排的对吧?以血还血、以牙还牙,袁南你可以啊!跟着你这么多年,我都没看出来你有这阴险毒辣的潜质!你就不怕玉河在我手里,被我一气之下
给捏碎了嘛!”
额头的青筋暴起,蒋实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只敢窃窃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