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烨王府白骨案,至此暂告一段落。
大家都知道,这事情没完。
究竟谁在背后捣鬼,串联束国探子,诬陷北烨王的,总得查个水落石出才是。
那可是北烨王府,对于寻常人而言,出入都难的地方,更何况在书房院子里埋雷!
疑团重重,越想越让人心内发寒。
能够直达王府,且有权力跟束国人交接的,地位一定很高。
“北烨,调查一事,你还要亲自来吗?”景函帝问。
“不如交给四哥吧?儿臣信得着他。”祁烨寒声音森冷如霜,眼角甩起邪肆的弧度,冲他促狭一笑。
祁潇原猛地一哆嗦,浑身剧颤,面上慌乱一扫而过,强自镇定下来,“多谢五弟信赖,可是我……”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潇王还推辞什么!”景函帝起身,深深凝望着四皇子,掷地有声,“朕……等着你的答案。”
群臣敛气屏息,呼吸凝滞。
陛下说的是“答案”,而不是“真相”。
个中深意,高下立判!
姜伊罗追到宫门口,才赶上罗国公的步伐,“这是令府公子的尸检报令,从死因到死亡时间的推测,事无巨细。希望对国公爷的调查有所帮助。”
罗国公佝
偻着身子,苍老的神容上覆满了沧桑和疲惫,犹豫片刻,他接过厚厚的一摞,迎上姜伊罗诚挚的目光,不禁怀疑,“你在殿上所言,都是真的?”
“国公爷,据我所知,令府两位公子都是英勇之辈,根红苗正,自小誓言要上阵杀敌的,他们曾放出豪言壮志,势要跟着北烨王征战沙场,总有一天也要像他一样奋勇杀敌,兄弟俩同仇敌忾!他们以祁烨寒为榜样,跟祁烨寒无冤无仇,祁烨寒没理由动他们。”
说曹操曹操到。
祁烨寒走到姜伊罗身旁,诚恳开口,“本王有幸翻看了当年两位公子失踪的案卷,从贵府上报失踪,到验出的白骨死亡时间,他们有近十个月是销声匿迹的状态,期间究竟去了哪里,为什么没有跟家里联系,是被困住了?亦或是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
“不得而知!罗国公若首肯,本王会派白鹰卫查探究竟。”
老国公面色冷凝,半白的眉紧紧皱着,须臾,长舒出一口气,沉声道,“那就有劳北烨王了。”
祁烨寒翻身上马,拉着她在身前,“坐稳了!”打马狂奔。
秋风凉爽,拍打在脸颊上,姜伊罗张开双臂,闭着眼睛感受
,俏脸微扬,“再快些!”坐摩托的急速感,酣畅淋漓!
祁烨寒启齿一笑,嘴角的冷毅荡然无存。
护城河边停稳,他翻身下马,朝她伸手。
姜伊罗已从另一侧跳下,“这里的景色可真美啊!”注意力全被美景吸引去了。
北烨王殿下修长的手指停滞在半空……
拉了个寂寞!
尴尬的收回,他换回了冷脸,“尸检报令上,几分真几分假?”
“你猜?”
夜入停尸间那天,姜伊罗取了白骨上的部分残骸,抱有侥幸心理的放在了药箱里。
次日一早,标本没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份精准的验尸报告。
她瞠目结舌的看着法医刘博士的笔迹,惊疑万分。
直到现在,姜伊罗仍像是做梦似的,几乎可以肯定,那药箱就是连同两个空间的钥匙,可怎么连的,为何而连,她都不清楚。
凭着刘博士验尸报告上的结果,姜伊罗杜撰了相应的证据,拼拼凑凑出今天这惊为天人的结果,成功糊弄过景函帝那个老狐狸,并满朝文武。
但这些,不足以说给祁烨寒听。
她粲然一笑,指着湖上轻舟,“能坐船吗?”
“不能!”祁烨寒对她的回答很不满意。
“
切,小气吧啦的,本姑娘坐船也不跟你一起,改天带着云三她们来,包船,坐它个一天一夜。”
“你敢!”他怒目圆睁,寒芒四起,想起她簇拥在一群男人中间,就止不住的头皮发麻,烦躁不安。
姜伊罗纳闷。
……你激愤个什么劲儿啊!
忽听轻舟上吟笑连连,柔声四起,“大爷,来呀!这边听曲儿啊!”听得人骨头都酥了。
另有条船头坐着肤白胜雪的美男,柔弱书生的气质,唇红齿白。精确形容的话,他很符合贵妇太太团们的口味。
“我靠!‘鸡’‘鸭’都有啊!”
男女需求皆可满足。
这大芜的产业链,很丰富嘛!
祁烨寒一把揪起姜伊罗,扔到了马背上,飞速打马而去。
什么破护城河!
本王再也不来了!
得吩咐云三,盯准姜伊罗,她也不许来!靠近都不行!
……
一场秋雨一场寒。
姜伊罗为老阁主换完药,打包了一份品海轩家的新菜,带着云三回到侯府。
刚进大门,撞见姜朝风尘仆仆出来,一脸的愁云惨雾,“你去哪了?”
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姜朝拦住她,神秘兮兮,“北烨王送了三十多个人头去束国,此事
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