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函十年,芜束纷争,波动不断。
束国使尽了各种阴险的招数,甚至把主意打到了皇子的身上,处心积虑埋伏人在芜国皇宫,打算偷走皇子的,阴差阳错偷走了凌欢公主。
此后,他们不断给芜国出难题,景函帝都忍了,甚至提出用南坡侯交换的方法,束国都不应。
好在白鹰卫分布各地,总算找到了蛛丝马迹。
原来凌欢一直被囚禁在芜国边境。
祁烨寒只身去营救,击退了看守的数百人,带回了凌欢。
自那之后,凌欢只粘着北烨王,除他之外,谁都不理睬。
吃饭睡觉都得五哥在身边,足足两个月的时间,才有好转。
祁烨寒一见凌欢就躲的习惯,也是自那开始的。实在是被黏怕了。
再之后,在皇后娘娘悉心的照料下,凌欢走出阴影,做回了活蹦乱跳的小姑娘。
只有有一点,谁都不能在她面前提那段过往,一提她就会晕倒,抽出不断。
因为不小心触到凌欢公主的逆鳞,而被降罪的宫女,一双手都数不过来。
细听了凌欢公主的过往,姜伊罗柳眉微凝,“原来如此。”
一个有童年阴影PTSD的小姑娘,一个被娇宠到极致的小姑娘。是最容易做出极端行为的!
“凌欢公主生性善良活泼,照奴婢看来,湖畔
那天,应该是被利用了。”云三说。
姜伊罗若有所思。
宫门口,下马车,一道高大的身影映入眼帘。
不同于初次见面的宿醉萎靡,袁南身披禁卫军统领服饰,英姿威武,身材健硕挺拔。
一双剑眉微微上挑,琥珀色的瞳仁里潜着郁闷之色,仿佛心有不快。
他冷冷拱手,转而示意守卫,“放行!”
檀越公主一早就打过招呼了,凡是应邀邀入宫者,守卫处都有记录。
姜伊罗先到翠竹园,在门口碰见了等待已久的檀越公主。
她强撑着一脸的笑,挽住姜伊罗手腕,“你怎么才来啊,害我等了半天。”有气无力的样子。
“你说有重要之事,是不好的,还是好的?”
看她这副样子,八成是不好的。
檀越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先看过玉河再说吧。”柔和的面孔上,少了几分血色。
玉河公主在后宫可有可无,所以称病不起,也没什么人注意。
两个宫女忙前忙后,被姜伊罗打发下去。
她一边探查脉息,一边说,“没有好好休息,也没有好好吃饭,看来我治了个硬茬。”
玉河挤出一抹苦涩的笑,“对不住了姜姑娘,当日你费力相救,我却不珍惜。”
她深呼吸,才让情绪平稳一些,“实在是吃不下去。”
一
双美眸哭得发红,双目空洞,望而无神,眼皮肿的透亮,面上全是疲态,就像是被抽空了灵魂的躯壳,毫无生气。
丧子之痛+失恋之痛!
足以摧毁一个本就不幸的人。
姜伊罗写药方的时候,明显感觉到气氛的微妙。
檀越就坐在床边,跟玉河毫无交流。
甚至眼神交流都没有。
不寻常!
“费力救你的可不只我一个,那天要不是檀越,翠竹园的消息就走漏了。”
姜伊罗重新打量两人,清晰的扫见了她们脸上的“尴尬”。
“你好好养着吧,改日我把添妆送过来。”檀越说完就走,“我出去透口气,在园外等你。”
十天后,玉河和蒋实的大婚之日。
还没出小月子的她,就要穿上大红喜袍上花轿了。
添妆,是好姐妹之间必走的流程。
玉河望着檀越远去的背影,忽然开口,“袁南是个好人,我祝福你们。”
檀越身形一晃,扶着门框定定站着。
姜伊罗如遭雷劈,瞬间反应过来。
檀越今天要说的“重要之事”,难不成是跟袁南的婚事!
同父异母的皇家姐妹,竟然成了前女友和现女友!
……好雷人的剧情,我都替她们尴尬。
“袁南还不知我有孕一事,答应我,不要告诉他好吗?就让这件事淡去,我们都
得各自开始新的生活了,不是吗?”玉河扯起嘴角一抹牵强的笑容,泪水簌簌而下。
“有一件事,我得提醒你。落胎所用药,药性太猛,你的身子已经受损,成婚后短期内不能受孕。否则,别说保不保得住小的的问题,连你自己的性命都很难说。”
姜伊罗观察着对方的神色,试探性抛出了观点。
玉河抬起赤红的眸子,扯起嘴角一抹狰狞又狂怒的笑容,“把我害成这样,我怎么可能为他生孩子!”
他想得美!
姜伊罗放心了。
她没说实话,玉河的身子不是不能受孕,而根本怀不上了。
子宫壁太薄,附件负重的状态难以扭转,她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孩子了。
蒋实为了一己私欲,抢了袁南的心上人,打掉玉河和袁南的孩子。
他只当玉河是玩物而已。
这样的玩物,会不会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