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卫军副统领蒋实一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过去。
“你说那人……是个女的?”顷王瞠目结舌。
所有人都震惊了。
姜伊罗脊背发凉,森冷之意,瞬间蔓延到四肢百骸。
……不会吧?被发现了?
不能够啊!
虽然连开六枪,但姜伊罗很警惕底下的环境,除了反应敏锐的祁烨寒,和有丰富被狙经验的赵庆之外,没人可能发现她!
难道是……太皇太后?
祁烨寒双眸眯成危险的弧度,眼角余光瞟了姜伊罗一眼,冷冷道,“说下去!”
蒋实垂眸,“微臣追出御花园,但……技不如人,败下阵来,被她给跑了。请陛下降罪!”
姜伊罗捏紧的拳头,放松下来。
万幸!万幸!
是炸胡!
抬眼间,对上了祁烨寒的“死亡”凝视,她丝毫不畏惧,朝他绽开了一抹灿烂的笑。
祁烨寒寒星般的眸子一立,“可看清面容了?”
“她掩着面,下官只看到了眼睛。或可一画。”
景函帝面上波澜不惊,“今天的宫宴到此为止,受惊的女眷们由皇后安抚,北烨王,活着的那五个,你来看押。至于这死了的……先行推到停尸间。”
他还没想好,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蒋实之后的
交代,姜伊罗都没听了。
玉河公主拉着她到了一处僻静地,毫无征兆的跪下。
“多谢姜姑娘救命之恩,你不只救了我,还救了我腹中生命,都怪我有眼无珠,听信了三公主的谗言,险些害了姑娘。我该死,我该死……”
啪啪!
接连扇下去,玉河的脸颊立刻肿了起来。
姜伊罗没拦着,双手交叉胸前,斜斜倚着墙,一双美眸微眯,嘴角卷起灵动的弧度。
五六个巴掌下去,玉河自己停了。
她很意外,姜伊罗居然没拦着!
这不符合套路啊!
姜伊罗依旧是笑,不觉得有啥好拦的,人家自己想松松脸皮,关她何事!
“如果你叫我来,就是想道歉的,那么我接受。如果没别的事,我先走了。”转身的利落干脆,阳光均匀洒在少女的脸上,更衬得她俏丽如骄阳。
“等一下!我,我是有事相求。”
“按我解毒的药方吃药,没啥大事儿。”姜伊罗蹲下,与她平视。
“这世上,并不是所有人抓住了谁的把柄,都想踩两脚、利用一下的。三公主或许是这样的人,但我不是。你是否怀孕,怀的是谁的种,与我无关。所以今后只要你不主动惹我,我完全可以做到井水不犯河水。我…
…说清楚了吗?”
玉河的眼睛微微泛酸,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还有事吗?”她的声音清冽的如泉水撞击碧石,激荡在玉河的心头。
她摇头,木讷的目送姜伊罗远去,半晌,瘫坐下去。
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对外界都抱有怀疑态度的玉河,单凭着姜伊罗那几句话,竟相信了她。
好像……
是在弯弯绕绕的后宫里待久了,突然撞上坦率又真诚的画风,她有点儿罩不住。
更好像……
姜伊罗身上就是有一种力量,让人无法抗拒,莫名信服。
檀越公主生辰宴上的惊变,瞬间传遍了京都的各个角落。
压根不用景函帝给什么反应,束国安插在各处的探子,已经想方设法送消息回去了。
……
晚饭后,祁烨寒不紧不慢的提起鞭子,走进刑房,优哉游哉的看着那吊在半空、赤裸着上身的男人,“还不打算说吗?”
姚策一脸的委屈憋愤,他清早出发参加宫宴,可刚一出门就被人敲晕了。
醒来就被吊在了这里,还有人用细针扎他。
姚策虽然在王府长大,但从小习武,该吃的苦,一口也没少。
那针扎的痛,简直比挨几鞭子还来的难受。
这一天非人的折磨下来,他简直
游走在崩溃的边缘,“说什么呀?!货明明被你们给扣下了,你扭头找我要,我上哪儿搞去?!”
论狡诈,没人胜得过北烨王。
这厮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原本说好要放行的,突然反悔。
你反悔就反悔呗,扣人东西算怎么回事儿啊?
扣就扣了,扭头就下一道公文,非说那批货有问题,找横山派要回去,要重查!
你丫的把货都吞了,找谁要货呢?
要不是问候他祖宗会被诛九族,姚策早就爆粗口了。
此刻是委屈、郁闷、疼!憋闷、无辜、脑瓜子嗡嗡!
“算你狠祁烨寒,公报私仇!看来我这次突破口找对了,姜伊罗就是你的软肋!”
原本戏谑的面容,瞬间被一股残冷席卷,祁烨寒气势起,深邃的眸子里,怒意喷张,“别以为京兆府这几天没找横山派的麻烦,姜沐平的事情就过去了。”
姚策心猛地一跳,心虚的吞了下口水。
被戳中短板,气势一下子就若了。
“横山派人出现在阳和驿站的证据,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