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月再也不愿听了下去,几个健步走到那恶霸面前,反手使劲儿便把他手往后一扭,瞬间动弹不得,痛的他只好连声求饶。
阿律公主高举起令牌命令,指着两侧的侍卫:“左右,给我在这儿挖个洞!把这人放进去埋了,土要没过胸口,五天后才可出土!给我好生看着,如若早了一时半刻,本公主就活埋了你们!”
阮月松开了紧抓他的手,并抬手封住了他上上下下几十处穴位:“这些穴道,五日后自会解开!你就在此处好好的反省吧!”
她转身与阿律相视一笑,将手中钱财递给了祖孙二人,再免了这恶人寻着她们又生为难,一并吩咐了三两护卫送她们遣返中原,祖孙二人连连跪地道谢。
这阿律公主霎时对阮月心生好感敬佩之情,果然天朝大国女子也并不是什么胆小懦弱之人,不比那些个只懂得吟诗作对,卖弄风情的女人。
两人继续游玩,一直至傍晚而归。
北方的夜晚总是行至特别早,阮月匆匆用了晚宴,因受了些风便总是窝在房里,不大闹腾。
夜半时分,天开始降雪,漫天大雪飞舞的惬意。
阮月心中因复仇毫无头绪之事略有烦闷,无心入睡,简单披上衣服便出了房门,漫步着远去,雪花轻盈的落在她头上,她忍不住伸出手来接,但又总是融于手心,无法抓住……
她向四下探头,相顾之余,见院子里竟还站着一人。
司马靖独自一人屹立雪地,不觉这飞舞的雪儿竟染白了眉与发。
阮月走近他,轻呼一声:“皇兄,是你吗?”
司马靖闻声转头,只见他眉头紧锁,眼神空洞。
“这么晚了还出来?阿离这丫头定是又犯懒了,都没给你加件披风!”司马靖边说着边将自己的披风解了下来给她披上。
阮月一笑:“天冷的早,阿离怕冷,是我让她去歇着的!“
她突然注意到司马靖的眼睛,空洞无神,似有心事。
阮月再凑近他,将手中暖炉塞进了他怀里,进而一言:“皇兄,月儿知道你身为帝王,虽权高于世,但却有许多身不由己,亦有许多的无可奈何,月儿早已发誓,不管你日后是万人之上,还是离群索居,只要是你,我定伴随你左右,不离不弃,倘若有一天,你不再需要月儿了,月儿也定会走开,不再阻你前路……”
司马靖深情凝望着她动情言语,长叹一声,不语。
阮月复言:“边境战事如今还未成气候,况北夷国与我们宵亦有百年之交,若真是战事来袭,他们也绝不会坐视不管,平赫夫人一心为着宵亦国,无论怎的都不会怪罪皇兄的......”
司马靖不可思议地看着她:“月儿知道朕的忧愁?”
阮月冷得在手心中哈了口气,继而说道:“是,皇兄的担忧,月儿未尝没有,放不下平赫夫人,放不下边境蠢蠢欲动的战事,皇兄不想有战争,并非是怕输,而是怕边境百姓受苦,怕骨肉相残,最终兵戎相见,天人永隔,这些,月儿心里都知道!“
“人生得一知己,已足矣!“司马靖望着眼前之人,眼神炙热。
两人在漫天雪地里站着,以天为证,以雪为媒,心意相通……雪悄然的落在他们身上,没有一丝风的打扰。
这日,积雪未化,天却晴得正好,风寒未好的阮月看了看外头,晴朗气爽,便向国主要了一匹马儿,正欲出门走走。
不料,这个阿律公主一刻也闲不下来,又想找她比试武艺,阮月固是不从,以要出去为由,可她硬是要跟了出去。
阮月亦是没办法,可也实在架不住她死乞白赖的缠着,便只好带着她一起出去。
见阿律公主身边的随从实在是太多了,玩儿也放不开,便说:“那你跟我出去可以,但是你旁边的这些人可否让他们不要随着,这么多人盯着,怎么玩儿?”
阿律四下相顾想了想,嘀咕个不休:“本公主才没有那么娇贵,不让随从跟着,你那皇兄能答应吗?再说你身边不也还有个小丫头吗?”
“不告诉皇兄不就行了!”阮月挑挑眉,忽然心生一计,将发髻上的木簪取了下来,转头对才走出门口的阿离吩咐:“阿离,我的簪子忘带了,你替我回屋取吧!”
见阿离傻傻直愣愣走了进去,背影渐渐被屋影掩盖后,阮月立即抓着公主的手:“怎么着?去不去?”
公主先是一愣,随之迅速点头,立马将随从遣散了去,牵了一匹小马就随着阮月飞奔出去,很快便不见踪影。
且说那日在街上偶遇的恶霸商人,被活埋了五日,非但没有收敛分毫,反而出来之后依旧我行我素,甚至于更加肆无忌惮地扰民。
暗地里却苦苦寻求那日埋他的仇人,对公主他自然是无可奈何不能怎样的,却把矛头通通指向阮月,咬牙发誓非要报这五日之仇不可。
阿律公主二人牵着马匹从市集走到郊外,说说笑笑中,马儿却忽而失了控地向林子里头蹿去,两个姑娘连忙追上前去,可越走越冷清,眼看着人烟寥落,渐渐的也识不得方向了。
正欲回头时,谁知阮月一个脚滑,跌进了草堆里,如事先挖好的陷阱一般,慢慢的向下滑。
阿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