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开河从大妈眼中看出浓浓的无视之意,这短短的几秒,需要他用一生的时间去冶愈。
“我特码,你不理老子,老子还不理你了。”在心里腹诽几句后,便迅速低头开始有模有样地学他们插秧。
别说,这插秧还真是一门技术活,旁边的大叔,那是插得又快又狠,连水花都没来得及冒出,又继续开始那一道秧苗。
而李开河呢,此刻就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阴阴是按照旁人那样,将手里的秧苗插入水中,可他插得秧苗要么就是比别人矮上一截,要么就是干脆漂浮起来。
“出师未捷身先死啊!”
此时,李开河不经在心中质问自己,难不成我堂堂一名大学生还干不了插秧的活?
与此同时,站在田埂上,一位长得獐头鼠目的小喽啰正在不断向李开河这边指指点点,嘴里还不停地朝身旁的壮汉念叨着什么。
“糟了,要坏事!”李开河虽然一直在研究怎么插秧,但余光从未离开过站在离他不远处的巡逻队,无他,实在是那獐头鼠目的青年长得太过磕碜,不想注意都难啊!
再加上李开河根本就不是王二狗,没有插秧的经历,可不得盯紧点那些头戴黑巾的壮汉嘛,万一他们仗着自己人高马大,冲过来把他踹了咋办,到时候哭都没地儿哭。
果然,从那群壮汉里走出来一个人,模样普通,冲到李开河面前就直接将他踹进了水里,嘴里大吼道:“没吃饭啊,傻子!”
咕噜噜,李开河没想到这汉子这么刚,原本他还以为这汉子过来只是口头警告他几句,没想到这人性格如此暴躁,猝不及防之下,他连喝了几口‘洗脚水’。
麻辣个巴子,不争馒头还得争口气呢,老子拼了这条小命,也要从你身上刮下二两皮,可还没等他有所动作。
旁边那大妈怒道:“你干啥子呢,好好说话不行吗,非得踢这孩子!”说完,那彪悍大妈快步走到李开河前面,拦在了汉子和他的中间。
此刻,大妈张开的手臂就如同是一只老鹰张开羽翼在护着自己的孩子一样,这一幕落在李开河眼里,鼻子不经一酸。
曾几何时,他感受到过这种温暖?
大妈的行为就像是一条引线,点燃了众人的怒火,周围插秧的人,纷纷扔掉手中的秧苗,怒目凝视着汉子。
好像刚才被踢到的人是他们自己一般,顷刻间,安静的稻田仿佛炸开了锅,众人你一口我一口,朝那汉子不断大声咒骂。
特别是大妈们,战斗力特别强悍,那汉子这时也愣住了,呆呆地站立在原地,手足无措,就像个犯了事的孩子,他可能也没想到只是轻轻踢了这小子一脚,就引来了众人这么大的反应。
平常他们也是这么做的啊,也没见这群农民有什么反应啊。
可他不知道的是,其实,很多怒火,都是逐渐积累起来的,即使他今天踢的是另一个人,同样众人也可能会产生巨大的反应,这就是导火索,激发了普通民众内心积压多年的怒火。
这股怒火是如此的强大,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滞了。
此刻,处在阴凉处的巡逻队员们,也注意到了水田中诡异的状况,有人站起身大声呵斥:“一个个的,都干嘛呢,是不是都不想回去了!”
说完,看也不看那群农夫,又接着坐了回去,悠哉游哉的吃起了西瓜,遇到农夫闹事,直要大吼一声,顿时他们就不敢吱声,这一招简直屡试不爽。
可今天,他注定要失策了,水田里的大叔大婶们,这时候表情更加凶狠、狰狞了,其中有个大婶忍不住大声喊道:“王大麻,你可别忘了,老娘小时候可给你抽过尿的!”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哈哈大笑,那田埂上的王大麻登时闹了个脸红脖子粗,大嘴巴咂咂舌,就是说不出话来。
李开河有些好奇,暗中打量起那个说话的大婶。
只见她容貌普通,但甚在体态丰盈,胸前的那坨赘肉呼之欲出,青色的藤条亦不能遮盖其丰满,相反无形中还给她增添了几分妩媚。
不知何时,王老汉跑到了李开河身旁,见他贼偷鼠脑的盯着一个妇女看,出声说道:“娃子,你喜欢这种的?嗯,人肥屁、、股翘。”
“但你还是别想了,这是你吴婶,你俩差了辈分!”
耳旁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李开河一跳,还不等他从惊吓中缓过神来,就又被王老汉的虎狼之词吓得不轻,脑中念头闪烁,这个世界的人都这么开放的吗?
这场风波越演愈烈,最后是里正出马才了却此事,那个动手打李开河的汉子这个时候都还在小黑屋里关着呢。
……
傍晚,天色已黑,今夜无月,空中只有几点星星点缀,显得落寞冷清。
祠堂,
一间破旧的木屋内,一群老头和一位青年围坐在大圆木桌上。
此时,那青年用手轻轻敲了一下木桌,大家的目光顿时都集中在青年身上,那青年被这么一群老头围注视,也不胆怯,正色说道:“今天呢,找各位里正来此,是有要事相商!”
“我父亲派我来这里,主要是为了告诉大家一个消息,第九鬼所秋收后招收学员,年龄在15-20岁之间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