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一片喧嚷,有小孩子的哭声,男人的吼声,女人慌乱的咋呼声,想必场面混乱的很,可此时火车开到了荒郊地带,想要下火车已经不可能了,要么检查一番,要么停在原地等待救援,可这个地方怕是警车也开不过来的。
云乔正沉吟时,一个制服模样的女人走了过来:“南风小姐,这里太危险,请跟我来。”
云乔警惕的看着她:“外面什么情况?”
“车上有人携带了不明爆炸物,现在车长正在盘查,随时都有第二次爆炸的可能,我先护送您到安全的车厢。”
“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喔,刚才那个先生让我特别照顾您的。”
云乔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冷光,如果对方真的是萧君庭的人,那她不应该叫她南风小姐。
“您最好带好您的贵重物品,车上的人鱼目混杂。”
云乔的眸子颤了颤,瞬间心里就有了数,原来是冲着她手里的东西来的。
她故意转过身去,假装在卧铺的被褥下找着东西,那女人见时机成熟,便握紧拳头,打算将云乔砸晕,谁知道在她刚刚举起拳头的时刻,云乔猛然转身抬脚朝着她的胸口踹过去。
她的身子狠狠的碰撞在硬座上,疼得龇牙咧嘴,云乔上前直接卸了她的一根大腿,一根手臂,疼得她牙齿打颤。
“说吧,到底谁派你来的?”
女人疼得倒吸冷气,她抬眸看着眼前这个眉目如画,笑容妩媚的女子,她执行过多次任务,跟许多人交过手,但是像现在这样,被人直接卸了胳膊、大腿的还是第一次,她越发的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冷魅可怕,深不可测。
“我……我说,我是冥帮的人。”
“冥帮?”
女人忍着疼拼命的点头:“我们老大听说你手里有一条钻石项链,价值三个亿,这才派我来干一票。”
果然,跟她想的差不多,她虽然不知道冥帮是什么玩意,但是估量着这群人跟昨晚刺杀她的那群人差不多,都是道上的混子,目的就是她手中的那串钻石项链。
“滚吧。”
“你……你不杀我?”
“我不喜欢沾血。”
她虽然习惯了血的味道,但依旧不喜欢手指沾染血迹的感觉,更何况这女人没完成任务,回去也是要受罚的,她何必多此一举。
女人挣扎着起来,拖着那根脱臼的大腿慌乱的逃走了。
片刻后,萧君庭回来了,也带来了火车上的消息:“据说是有人携带了易爆物,但并没有人员伤亡,现在工作人员正在做全车盘查。”
“看来一会儿就可以启程了。”
萧君庭那双深邃暗黑的眸子看向她,在她白皙如玉,眉目如画的脸颊上转了几圈,勾唇笑道:“小妖精,那些人不会是冲着你来的吧。”
“嗯。”她朝着四周看了一眼:“等下了火车我再告诉你。”
毕竟火车上人多眼杂,她不想再招惹麻烦,只想平安的到达港口。
云乔约莫着乒乓快回来了,便道:“你的人找不到你,也会着急的,你赶快走吧。”
“怎么?怕你那个智障保镖红了眼?”
“他心智很单纯,不许你这么说!”
他猛然勾住她的脖颈,狠狠的吻住她的唇:“下次别让我听到你为别的男人辩解的话,你是我的!”
他用微微带茧的手指摩挲着她莹润的唇瓣,:“你的心里只能装着我,口中念道的人也只能是我。”
这家伙又发神经了,有时候对待一个问题特别的执拗,令云乔还是无奈:“好,我是你的。”
他这才心满意足的放开她,起身离开。
“喂!”
他停住脚步,帅气扭头,露出完美的侧颜:“怎么?舍不得我走?”
“我们要不要约定个见面的地方?”
他微微一笑:“不用,你在哪里我都知道,洗干净乖乖等我。”
“呸!臭流氓……”
她的双颊却止不住的滚烫,连忙用手指捂住染上一层绯色的脸蛋。
此时乒乓气鼓鼓的回来了:“不知道哪个神经病在洗手间里撒了那么多海洋宝宝。”
云乔的嘴角抽了抽,萧君庭真够损的,明明知道乒乓有强迫症,他是必须要把那些小球球按颜色的不同分成几堆的,分不完,他是不会回来的。
“乒乓,你……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有这种症状的?”
他的手指紧了紧:“那个男人是负责解剖的法医,他杀了我妈之后,当着我的面把她的尸体解剖了,而且把心肝脾肺肾清洗干净,做上标签,他让我把这些东西装在相应的小盒子里,然后把屋子打扫干净……原来杀人也可以做得这么……一尘不染。”
云乔没有想到竟然牵扯出了他的伤心往事,难怪她给他找了这么多心理医生一直治不好他的病,难怪他每次解决掉麻烦的时候,都会把现场打扫得干干净净。
“乒乓,对不起……”
他笑了笑:“没关系,我早就不做噩梦了,只是变成了他那样的男人。”
“谁说的?我们乒乓帅气又多金,而且还爱做家务,以后有的是女人喜欢你。”
他忽然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