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地将头低下,陈令方没有一丝江湖大佬的英勇霸气,反倒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似的以为不看对方,对方就看不到他。
过严冬看了眼乱成一团的保镖打手们,朝麻守成使了眼色,后者会意点头,向下拽了拽衣角,身体忽地变化成无数条血线蔓延四周,将一个个活生生的壮汉刺穿,串连,吸成人干。
本来陈令方那些手下逃跑就是因为惧怕麻守成这个连枪都打不死的怪物,如今怪物终于向他们伸出杀手,眼见逃不出去,一些人心中发狠,不敢找他麻烦,呼喝着操着刀子棍棒转而杀向了过严冬。
过严冬蹲在陈令方面前,好似根本没看见有人向他杀来,只不过所有到他身边的人都被无形的重力给死死的压倒在地,而后被血色怪物追来的血丝刺穿,吸干血液。
也许是麻守成故意在陈令方面前营造恐怖效果,凡是被他血丝缠到脖子的都被他勒掉了脑袋,鲜血喷溅得满大厅都是,作呕的血腥味弥漫着整个封闭空间。
陈令方身体如筛糠一般,不受控制的抖个不停,面无血色,嘴唇早已青紫,活像个犯了心脏病的病人。
过严冬伸手拍了拍陈令方脸颊,将魂飞天外的他唤回现实。
“你和你大哥陈令韬都想杀我,他死在我手上,你是他亲弟弟,你若不死,我睡不着觉。”
陈令方猛地一激灵,看到站在大厅中央的血色怪物正贪婪地吸取着厅里的血液,颤抖着进行最后的挣扎。
“过先生,我可以告诉你是谁指使我和我哥杀你的,只求您饶我一命。”
过严冬笑道:“没必要,明市长已经同意我和他女儿交往,你说我能大义灭亲对自己老丈人下杀手吗?”
“原来你都知道。”
陈令方呆呆的看着过严冬,看着面前的过严冬忽然变得恍惚,又突然消失不见,天怎么黑了。
收回那根吸光了陈令方鲜血的血丝,麻守成在过严冬身边显出身形。
游目四顾大厅里狼藉一片的干尸,过严冬摇头道:“为什么要做坏事呢,难道不明白天理昭彰报应不爽的道理。”
心念一转,关闭了‘隔绝戒指’的功能,顺手将‘隔绝戒指’和通体金纹的‘储能戒指’递给麻守成,过严冬道:“热身结束了,去做你想做的吧,楼上还有漏网之鱼,我处理完会去找你。”
早就知道两枚戒指使用方法的麻守成接过戒指,点头行了一礼,身化血雾,扑向夜空,转瞬不见。
过严冬看着血雾随风而逝,心中叹息:“赤虎今晚的夜色注定是血红的,都说天理昭彰,我的行为是否又有违天理?未来的某一天是否也有人在我身上执罚天理?”
摇头苦笑,过严冬眼神变得坚定,沿着楼梯向上走去,自嘲道:“只要我做的是对的,天理又能如何,我特么是宇宙之主的儿子,天大地大我最大,何必在这庸人自扰。”
血雾形态的麻守成依然可以借助‘百达通’的功能对心中目标进行精准定位。
那一个个令他刻骨铭心的名字在‘百达通’上逐个显示,并按离自己的远近编辑了先后顺序。
麻守成舔了舔唇,心中下了个狠辣的决定,仰望星空道:“爸,您在天有灵,看着我怎么为您报仇吧。”
麻守成他爸麻洪林的遭遇的确很凄惨,说是人间惨剧也不为过,属于典人的好人没好报,又碰上了不公正对待。
面对公义与公理的失衡,孤儿寡母的于丽母子又能怎样,若不是麻洪森这些年的照顾,两母子能不能活到现在都是个问题。
当年的事情经过很狗血也很令人气愤,麻洪林在回家的途中偶遇几个街头流氓欺负一个长得漂亮的女人,女人的丈夫就在现场,但非常胆小窝囊,不敢反抗,任由那些流氓欺负殴打自己妻子。
麻洪林年轻气盛,侠义之心作祟,路见不平冲上前就去帮忙,不料寡不敌众,被一帮人围殴,还被他们拿刀捅伤了脊柱,后因治疗不及时造成了终身瘫痪的残疾。
本来这就是一个很简单的扰乱社会治安,寻衅滋事的打架伤人案,只要找到施暴者和被救者,赔偿治病就能解决。
但可气的是施暴的流氓最后都跑了,不仅他们跑了,那对被救的夫妇也跑了。
出事的现场比较偏僻,没有监控设施,找不到那对受害人,也没有围观群众出来作证,警察来了立不了案,所以只凭麻洪林一家之言这件事根本不能定性见义勇为,只能按打架半殴处理。
之后,急需手术的麻洪林一家为了治病,散尽家财,家徒四壁,麻洪森也在社会上四处求援求助宣扬弟弟事迹,这才有好心人开始慷慨解囊对其进行捐助。
可惜屋漏又逢连夜雨,因为当时民政部专管发放捐助款的主任从中捣鬼,汇入麻洪林专项账号里的钱一分都没落到麻洪林头上,全都被那个叫任国峰的主任给私自挪用了,这才导致了麻洪林终生瘫痪,最后郁郁而终的悲剧。
麻守成回忆着父亲受伤后的点点滴滴,母亲和自己过着受人冷眼的凄苦日子,心中怒火中烧,杀意滔天的进入了一所高档小区中的民居之中。
这所房子的女主人就是当年那个被人欺负殴打的女受害人,而男主人却是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