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的是,余潇潇是玉家的那位表小姐,在充满谎言的地方,两个人相互扶持。
这份相互扶持,可能是因为萧观不甘心脑子空空受人摆布,从而利用玉家;也有可能是有一些星点记忆复苏而准备报复;还有可能是中途恢复记忆而布了一手十数年的棋。
说不定,萧观的失忆本身就是做戏!
见年轻人脑子转得飞快,王乾崖面目柔和下来,温声颔首:“啊。”
“如果没有玉帅,我妻儿早就不在了。当年玉帅保我妻儿,我为玉帅守住潇夫人秘密,并且将她送到萧观身边。萧观无论是否恢复记忆,他都不会伤害潇夫人。因为潇夫人的存在,能够带给他切实的利益。
我自然不敢刺激他,所以也不确定萧观是否恢复记忆。你们父子可以私下问一问。现在,我将秘密和盘托出,二公子,犬子就仰仗你了。他虽无甚才华,却是个好孩子。只要肯教,肯用心,他不会令人失望的。”
王乾崖的眼眶猩红,萧随尘嗓子发干,抬头是方寸的天空。
她的心开始生出恐惧与悲凉,萧观他是爱她的。可这份父爱,过于惨痛。
萧随尘有七分把握萧观是装的。
在这半辈子的谎言背叛里,早已经习惯谎言的萧观究竟会不会欺骗自己呢?
就像最近每每见到裴尘魂不守舍,萧随尘心里的惊忧就更深。
萧随尘走过御花园时,能听见里面作诗对酒,好不欢乐。
偷偷的看了一眼,没见到太后,萧随尘心中有数。
藏好身形,悄悄退出了御花园。
萧大人身形修长,一身雪衣,被阳光与春日新生的蓬勃生机衬得几分清润。
不知道今日洒扫的小太监是不是偷懒了,还有块儿小石子。
萧大人顺脚踢了出去,石子滚动着,最后被一双锦面的鞋子挡住。
看过去,狐狸眼上挑,泪痣多情。
“东宫殿下。”
“萧大人快起。”沈瑞年快走几步,虚扶起萧随尘,紧接着还远远听见御花园的声响。
他眼尾拉长,对萧随尘说道:“萧大人不去凑凑热闹?”
闻言萧大人摸了摸鼻子,讪讪回答:“下官去了可不就只有下官自己尽兴了!臣也知道,自己个儿不受待见。更别说那娇俏的探花郎刚刚被臣冤枉受罪,臣现下再去,可不就是太嚣张了吗。”
两人并肩走着,沈瑞年听了之后笑出声来:“你何时还在乎了这个?”
“这不是最近得罪的人太多了吗?难免谨慎些。”
“也是。那萧大人今日进宫是为了…”
“啊!”萧随尘恍然大悟的感叹一声,“前些天进宫只想到了陛下,反而忘记了娘娘。这不,那边该怎么大操大办我都不管,特意拿了礼来寻娘娘了。”
沈瑞年顺着青年提起的手,看到她手里拎着的两个礼品盒子。
盒子包装精致,尤其是绳结打得也漂亮。
看起来似乎听贵重的,想着平时在皇后宫里看到的新奇玩意儿,这次的东西显然奢华的有些格格不入。
于是东宫好奇。问向萧随尘道:“这里面是什么,让你装扮得如此精致。”
精致?
萧大人看了两眼,也没精致到哪里啊。就是特意选了个好看包装纸,打了个蝴蝶结嘛。
不过东宫开口,她还是老老实实回答:“烟州地界儿虽然水灾泛滥,但他们养珠的不少。臣挑了许多大的,特意带给娘娘。”
“能有几颗,你用两个盒子来装?”这要都是珍珠,萧随尘不得成了首富?
萧大人知道东宫在想什么,解释道:“没有,就选了几颗,其他的都是些滋养品而已。”
东宫点头,也不再缠着萧随尘讲这礼物。
“玉国尚有一战,估摸着过几日大公子是要出兵去的。在边陲之地周旋了如此久,也该有个了断了。就是不知道二公子怎么想。”
萧随尘放松手臂,将提着的礼品稍稍放下,似乎是深思熟虑:“嗯…兄长这一年来在领兵参战上极为出色,应该是游刃有余的。估摸着也只是得胜归来,就要忙着尚公主了。”
玉国的嫡公主可是与萧厉有着婚约的。
“大公子婚事敲定,二公子的婚事怕是不远。”
“哈哈,东宫殿下真是说笑,臣这样的能娶哪家的姑娘呢。况且,臣房里是有个美娇娘的。”
萧随尘不说还好,她这一说,东宫的脸色就不好了。
萧随尘身边的哪里是美娇娘,分明是个母老虎。
“殿下,我家夫人入得是臣的眼,在臣眼中他就是美娇娘。”
“……”沈瑞年这几年时常能在宫里见到萧随尘,他根本看不明白,怎么萧随尘喜欢这样儿的。
猪拱了大白菜!
就在转角处,东宫突然又道:“萧大人!”
神色庄重,嗓音认真。
青年睁着星河双目,含笑回:“臣在。”
东宫眉心微锁,言语在唇齿间反复翻滚,最终长叹一声:“无事,你去寻母后吧,孤也乏了。”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