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也不见得记得有这么一桩事。”
闻言萧随尘抬起脸。
桃花目星河鹭起,琼鼻薄唇,精致至极。
只是这般姿容卓绝的少年紧锁眉心,出口试探:“是师父。”
“原来是李公公,那就不足为奇了。”王乾崖又往前走了起来。
随后萧随尘跟上,等到两人又是并肩而行时,王乾崖低笑道:“李公公也是用心良苦,所用心计并不逊色于摄政王萧观。”
他行至转角处,看到墙根底下新发的嫩草。
“你与萧观都是私生子,却也都是嫡出。”王乾崖蹲下身,手指落在冒出来的草尖儿上,“这些事,知情人中不会有一个人敢对你说。而其余人也只是一知半解。他们顶多会只言片语,自以为纵观全局告诉你萧观是何等的疯狂。以至于杀红了眼,只为了向上爬。”
“可是,我想告诉二公子的是,摄政王是被情义所累。”
王乾崖自顾自说着,在这方寸空旷之地,没有任何眼线,只有他们二人。
他仿佛豁然开朗,为何萧随尘只问出裴时论那处的名单而迟迟不问萧观之事:“就算二公子这般信任那位裴姑娘,心中有所猜测之时还是避开了不是。”
“我哪里避开了他。”萧随尘目光深远,口中回话麻木空洞。
“既然不是,二公子如此防备又是为了什么?”那裴尘处处体贴,到了萧随尘这里却只是让处理些名单上的事。关于与摄政王玉家之事上面,根本未曾泄露半分。
这样谨慎的态度,足以动摇王乾崖心中关于这位裴姑娘在萧随尘心中的地位。
不过再是纠结又能有什么用,他继续道:“这些也与我无关,你要做什么总归不是自掘坟墓。我且现在说一说你想知道的,只盼着你脑子转得快些,将来出了事端,也能全身而退,当好我儿的靠山。”
讲到此处,王乾崖正色,:“当年摄政王萧观,生母是玉家嫡女。自幼与表小姐定亲。玉家掌皇京刑狱,武将精锐之师也在其手下。可以说如日中天。
倘若玉家有心谋逆,只需揭竿而起,便有数不清的人拥护。可玉家为人处世,刚正不阿,忠心赤胆。以至于最后酿成的祸事,二公子可以想象得到。”
“玉家被瓜分权利,强行扣上了个谋逆的罪名。那我不解,何以萧观会是私生子?我该是嫡系变成私生,尚可理解。他我就不懂了。”萧随尘也微微躬身,随着王乾崖的视线落在嫩草上。
王乾崖道:“玉氏一门乃将帅良才,摄政王萧氏世袭三代才至如今。最初由你曾祖父而起,因救护陛下,且先帝是个半大孩子才有了这个特殊的王位。紧接着裴氏为首的世家不断壮大,玉帅,裴家,摄政王几乎是将皇帝的权利架空。
这样僵持不下,迟早会有爆发的一天。摄政王府率先与玉家结为姻亲,裴氏一脉起了保皇的心思,揪住玉氏衷心软肋。伙同边境他国传了一场假军令。
玉帅与玉家儿郎折在这场欺骗之中,没了男丁玉家就此颓落。”
王乾崖伸手就将新发的嫩草拔折在手里,叙事平稳,却抬眼注视着萧随尘的神色。
雪衣的年轻人表情镇定,看起来十分冷漠。
王乾崖突然大笑:“哈哈,萧大人可真是妙人。如此血流成河,不忍卒读的事情被萧大人听了都如同梦呓两语,全然无所波动。”
“你想让我说什么呢?”萧随尘蹲下身,又觉得这样的姿势不舒服,索性就靠着墙根抱膝。
她目光逼视着王乾崖:“我未曾亲眼见过,怎知他人冷暖。就如同我少时所经历,他人听来也只是揶揄茶余。”
这一点没有人比萧随尘更理解,她此前看过的小说,无不描述主角怎么个美强惨,所有人都等着主角逆袭。
不会有人在意这份痛,是多痛。
这只是冷冰冰的文字,既不爽又无聊罢了。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化为一身瑰丽的金红色甲胄覆盖全身。手持战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视着美公子。
美公子没有追击,站在远处,略微平复着自己有些激荡的心情。这一战虽然持续的时间不长,但她的情绪却是正在变得越来越亢奋起来。
在没有真正面对大妖王级别的不死火凤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够抵挡得住。她的信心都是来自于之前唐三所给予。而伴随着战斗持续,当她真的开始压制对手,凭借着七彩天火液也是保护住了自己不受到凤凰真火的侵袭之后,她知道,自己真的可以。
这百年来,唐三指点了她很多战斗的技巧,都是最适合她使用的。就像之前的幽冥突刺,幽冥百爪。还有刚刚第一次刺断了曹彧玮手指的那一记剑星寒。在唐三说来,这些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