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用那些金银打点之下,这小赌场也就更没什么可以畏惧的了。
真是小瞧人。
萧随尘想查,掘地三尺也会把祖坟查出来。
而这手指包子,是赌场的人实在气不过放在他家里面被萧随尘下属带回来的。
她在这里耽误了一些时辰,不想再浪费时间。
所以抬步离开,只留下牢里的两人。
至于接下来会怎么样,这与她无关。
向前行至内室,死士挡在萧随尘身前,几分谨慎打开内室的门。
里面阴冷潮湿,霉气不住。萧随尘拧眉拨开死士走了进去。
灯火昏暗,透着一种绝望的死气。
“王大人如此有财富,我竟没想到是一个爱子如深的人。想想这世道,都是些唯利是图,见一个爱一个的。倒是王大人,为了一个女子一直不肯续弦,抚养唯一的儿子尽心尽力。”
萧大人站的有些累了,或许也是只睡了一个时辰或许疲乏所以伸手在一旁扯过椅子。
椅子拖拽在地面,声音尖锐。
“想必尊夫人的模样也生得不错,我瞧过令公子了。陛下能够钦定探花郎,还真是生得不错,应该是随了母亲。”
被绑在那里的人终于抬起头,面如死灰,嘴唇干裂。
头发乱糟糟的,一双眼形同槁木,不过总算是有些反应了。
王乾崖王大人浑身无力,人被折磨到一定程度是麻木的。
他的模样原本也算是几分周正,所以王禄的长相才会是那样的清俊。
他嗓子刮得生疼,抬起眼皮,冷声问萧随尘:“疯狗,你倒底想要什么。”
萧大人的脸皮厚着呢,她倒不介意被叫做疯狗。
只是用手指拢了拢发丝,向后一仰,翘起二郎腿慵懒回答:“我也不想难为王大人,既然有人许以重利,我便给予王大人令郎安康,步步高升,如何?”
“话说的好听,你还是没说想要什么。”
王乾崖槁木的双眼死死盯住萧随尘。
疯狗无心,肯让步至此,定有所图谋。
“裴时论的手底下究竟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摄政王与玉家藏了什么!”萧随尘桃花眼里冷意迸发,步步紧逼。
王乾崖微顿似乎是没有反应过来萧随尘会问这种问题,然后埋头,从乱糟糟的一颗脑袋里头发出低沉嘲弄的笑。
“哈哈哈,疯狗萧二原来真的是睚眦必报啊。”
这么多年了,死死盯着萧家与裴氏不放。
“萧二,你才多大年纪,竟然用这将近二十载的岁月来斤斤计较上一辈子的恩怨情仇。”王乾崖表情陡然变得古怪讽刺,而后觉得心情大好,语气都轻松不少。
“有人疼的人哪有如此摸爬滚打的,你也是可怜。有时候真的不理解萧观的想法,分明当年他自己都是这么过来的,何苦还要再硬生生再造一个自己出来。
悲情是会延续的,果真不假。”
“你哪里来的废话,我现在只是想知道些事情。”
萧随尘起身,飞快摄住王乾崖的脖子。
然后王大人干咳数声,原本苍白的脸色因为呼吸困难而涨红。
“我…我知道你想…要其他的…咳咳…”
艰难出声,萧随尘慢慢松开手指,等待王乾崖整理好呼吸。
昏暗的烛火火焰下,青年身形欣长,披发冷面,如同地狱判官高高在上。
王乾崖:“你真正想要的是裴时论手底下藏着的人员名录,你想逐一瓦解。还有萧家到底是什么支配了萧观发挥是吧。”
青年不回话,也无所谓,王乾崖继续说:“我被二公子找到了把柄,只能俯首。不过左思右想,既然二公子这般跋扈又不似会一直吃亏的主。
要说如何看二公子的未来,只要看看摄政王就能知道,定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我也不会吃亏。
这样吧,只要二公子真的能做到方才所答应的。下官定然不会让二公子失望。”
萧随尘抿唇,轻扫牙尖儿,对身后死士冷声吩咐道:“王大人与探花郎是本官的贵客,决不容许怠慢。快些去收拾客房备下药膳,时时刻刻好好照看。若是少了一根头发丝,受了委屈,有你们好看。”
兴许是习惯了萧随尘的喜怒无常,死士垂首,十分恭敬道:“遵命。”
锁链声在内室回响,是死士在为王乾崖解开钳制。
萧随尘也得到了想要的,不枉大半夜来此一趟。
觉得疲乏,她向前走着想回去睡个回笼觉。
结果刚刚要走出内室,身后就响起王乾崖的一声嘶喊:
“萧二!”
虚弱不堪,哑声低语:“你甭得意,也莫要嚣张,对于身边的人要多多留意,萧观他比你还要是条疯狗,为了达到他的目的,不会多给你留情面的。最终也只是在能保全你的情况下,利用你。”
王乾崖嗓子实在疼痛,还是忍着轻嘲一笑,说道:“纵然你不死,这世间孤零零的,除却手中权势什么都没有,也和死了没什么差别了。”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