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走上你希望的路,她死在了你亲手构造的虚假世界。
“这世上狼多肉少,皇京内里风云莫测。阿宠,父亲没有其他可以相信的人。只有你了…”
萧观一瞬间苍老很多,透过他的眼睛,她似乎看到了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看到了与她一样,步步血脚印儿的人。
“你少给我画大饼,生我者虽是你,但养育我者是娘亲。一个姑娘跟着你一路而来,并不容易。谁又是生来就会演戏呢?
萧观,我并非要你乞怜。只是是非恩怨世世代代都要传承下去,无休无止,没人能得到安生。”
“这就是你最大的缺憾。”萧观语气和缓,从袖子里伸出手紧紧用力在萧随尘的下巴。
迫使少年仰头看他,“从前你只是有些木讷,自打进了王府灵光了些许。我想要鞭策你,想要驯服你,到现在也是铩羽而归。
你见了这世上并非那么和善,因何还抱以希望?这是活不下去的。”
“生来如此便就是对吗?我不信你没有狼狈不堪时希求神明施舍,也不信你没有对一切仍旧持有热忱怀念。”双眼明亮,烫的萧观身子一颤。
“阿宠啊…”他手指摩挲着她的脸颊,表情伤怀而又狰狞,“你生在了摄政王府,要么化身为狼,要么死。”
“我并没有特意吩咐他们做什么,默许已经算是敲打了。那你遭受到了什么?你看着的裴尘萧厉又遭受着什么?”
“我…”
“沈寒月也是同样的,人要么烂在泥里,要么就去主宰不公平。”萧观的手松开,“你如果是在梦游仙境,也该彻底从仙境脱离了。并不是单单只有你自己在这盘棋里。”
“道理我都懂。”
“那就去做,你不去做,道理永远只是道理。”萧观冷厉说道,并提了提她身上披着的业火衣裳。“你分不清时不能停下来,向前走,总会知道什么才是合适的。现在你该做的就是活命。”
萧随尘没能亲耳听到任何一个人告诉她应该在这个世界怎么做。
穿书半年多,走马观花的事件一件接一件,只顾着茫然无措。
她实在没想到,教会她面对现实的是萧观。
半年了,还在想什么呢?
仍旧不打算把自己当做萧随尘吗?
她的手早就没那么干净而置身事外了。
“你总算说对了一句话,我会主宰不公平的。”
残月孤单,冰面破碎。
萧观从萧随尘怀里把暖水袋拿出来重新抱在自己怀里。
“我让裴尘同你做个假凤虚凰的夫妻,让他照料你也好些。”
“放在我身边你真的不怕萧厉看出什么?”
“能看出什么?左右你嚣张一些,不要脸一点,爱慕兄长也不是不可以。裴尘尚不知你发现了,就不必说出去了。”萧观侧头,舫尽头有道身影走过来。
是名侍女,怀里抱着两件狐裘。
“我不愿自揭伤疤,其余你想知道就自己想办法,现在只有一件事告诉你。
你听后大概就能知道我到底要做什么,你要主宰的不公平是什么。”
侍女走到近前,先是把给萧观披上,再是萧随尘。
“不伦不类的衣裳就别穿,萧厉脑子不灵光,怕你也傻了。”萧观扯了下萧随尘反穿的衣裳,然后又想到什么,轻声笑出来。
“若他是裴尘,你能折断他的羽翼,碾碎他的傲骨也是件好事。”毕竟傻子才会执着的爱着。
狐裘一披到身上,暖意就游走在全身。
紧接着萧观在她的耳边轻声轻语道:
“你母亲,是玉氏遗孤。我是玉氏的养子,当年摄政王府的私生子。”
“今天会累些,我恐怕会有些瓜葛在身上。今后也说不准会在哪里了,回去后帮我按一按腿吧。”萧随尘眉目平和,她能感受到裴尘手指的轻颤。
既然落子无悔,她愿意接受一个人的陪伴。
不相爱,只谈相互走下去,只谈欲。
裴尘对于萧随尘的亲近心里面有些陌生,但他莫名向席面那边的萧厉看去。
他知道,他与萧厉命运的齿轮彻底启动了。
“好,萧郎。”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化为一身瑰丽的金红色甲胄覆盖全身。手持战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视着美公子。
美公子没有追击,站在远处,略微平复着自己有些激荡的心情。这一战虽然持续的时间不长,但她的情绪却是正在变得越来越亢奋起来。
在没有真正面对大妖王级别的不死火凤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够抵挡得住。她的信心都是来自于之前唐三所给予。而伴随着战斗持续,当她真的开始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