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说不清道不明关系的父亲与阿翁统一战线,柔弱可欺的萧随尘和死太监李护站在一起。
……
很久之前,萧厉就听说过狱骁营李护。
他是宦官之身,却也是玉家家臣。
玉家谋反,李护却稳如泰山,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这狱骁营看着似乎中立,实则在李护的操纵下魅惑陛下,撼动裴氏与萧家的地位。
所以在朝中狱骁营还有一个称谓,走狗营。
一群人性扭曲,走投无路之辈的集中地。
萧厉突然觉得身体感受到几分冷意,难道萧随尘已经跟父亲决裂?
怎么会?
怎么不会!
萧厉紧咬下唇,萧随尘回到王府所受痛苦桩桩件件若是没有父亲默许,母亲断然不会做到。
再者说,李护都能护着萧随尘,不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信呢。
得到结论,萧厉的目光落在萧随尘身上更加复杂了。
却也只能在当下先开口否认萧随尘口中的污蔑:
“不,我并没有推搡他。”
“师父,没有关系,左右阿尘一点事儿都没有。咱们还是先坐过去吧。”
萧随尘跟在李护身后,而后萧观嗓音冷冷:
“阿宠。”
一个白底绣兰花样式的荷包就迎面而来,被她抓在手里。
“你娘亲缝的。”
从两个老狐狸身边换到李护身边,萧随尘也没感觉好哪儿去。
只是趁李护也不注意抽出荷包里的符咒,在手中摊开。
鬼画符一样的纹路里,一行小字就在上面——
顺水推舟,分道扬镳。
她是觉察对了的,萧观与她都是想到一处的。
人上了年纪才会容易睡不着,但萧观左右也不过三十而立的年纪。
冬日温度骤减,紧接着身体的温度也跟着下降。
萧观手中的暖水袋一接触到冰凉的手指,就迅速被汲取了热量。
在庭院舫中一望,一池子的冰面被空中的寒月照的破碎。
脚步声来得是突然的,但萧观似是没有察觉,仍旧把视线落在冰面异常专注。
“摄政王殿下大半夜不睡,是心中烦心事儿太多了?”萧随尘披着一件业火衣裳,不伦不类的有一件蓝白外衫反穿在里面。
她率先伸手拿了萧观怀里的暖水袋,不小心手指碰到一处。
萧观撒了手:“冰疙瘩。”
“就知道殿下没睡。”少年怀抱着暖水袋,三两下盘腿坐在萧观对面,桃花眸潋滟,“裴尘你放在我身边怕是不妥,实在碍眼。还有狱骁营的事情,我以前一点都没听说过,突然弄出这么一档子事你总归得和我讲明白才能让我去做什么吧!”
萧观伸腿轻踹了下少年没正形的姿势,然后拢着袖子眸子里满是轻嘲:“我还以为你得拿褶儿挺久的,没想到一出了狱骁营就有胆子到面前来找我了。”
“可不嘛,没这胆子殿下就得失望了。我也想了挺长时间,你说说你不杀我还要激我总要有个理由。
自打进了摄政王府我就低调做人,硬生生被破坏了光明前程。
最后又知道了自己完全被你拿捏着,这越是想就越不甘心。”
“你不甘心什么?”
萧观拢着袖子,见对面的萧随尘也把自己裹了起来就觉得好笑。
“就算是死也该知道个真相吧!你处处为我安排了前路,让我配合总该和盘托出。”忍俊不禁的萧观让萧随尘看着不太对,她把暖水袋换了个面。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她试探问道。
“私生子萧随尘女扮男装,是这件吗?”
萧观满含笑意盯着萧随尘,最终没有在对方脸上看出任何慌张才满意的点点头:
“裴尘给你,就是做媳妇的。”
萧随尘咬牙,又试图掩盖下自己看萧观疯狂的眼神。
然后萧观起身,她本能放下盘着的腿,向后躲闪。
萧观的手想要放在人的发顶,就这么扑了个空。
“沈寒月对你有些不同,切莫动心。而裴家的这两个双生子,你没能驯服萧厉之前身份不要让他知道。裴尘就随意,我早就帮你驯服了,你缺个床伴可以收进来。
你比其他人聪慧,应该知道咱们萧姓想要一家独大就得把这些盘根错节的老东西们拔的干干净净。
门第,富贵,名誉,所在乎的人。
阿宠,如今你所受的限制伤害,是当年我所受的。我有我想要的,你也有你想要守护的。
求一个双赢,如何?”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化为一身瑰丽的金红色甲胄覆盖全身。手持战刀的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