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
沈瑞年见到乔改来,先是一愣,然后漾开温和的笑意:“你今儿怎么来了?”
“这不是太子表哥前些日子帮了阿尘,我来看看太子表哥一个人待着是不是寂寞。”
“你三天两头生了一肚子没法子得知的奇怪想法,怎么见到萧二公子了吗?有没有事儿?”
沈瑞年会问到自己?
萧随尘稍稍抬起头,刚好能够瞄到沈瑞年的样子。
依旧是那副俊秀的脸,忧愁如水的眼睛,还有眼睛下方风情万种的泪痣。
看着不像命不久矣的模样,不过照乔改说的,现在就已经用了猛药,那就是离油尽灯枯不远了。
“还可以,就是稍微瘦了点。其他的没瞅出来?”
乔改半真半假的回应沈瑞年。
沈瑞年点头,然后让出了身后:“进来坐吧。”
“欸!”
东宫殿内,华贵的器皿不少,但要是说其他的玩意儿却是少。
纵有金碧辉煌的壳子,看起来也依旧空空荡荡。
乔改走进来,正好看到桌上的棋盘。
棋盘上一黑一白双方焦灼,一直没能杀出个你死我活。
“这难道还是上次那盘棋?”
乔改记得,萧随尘出事那天,自己来求沈瑞年时,他正在与沈寒月对弈。
沈瑞年的目光同样落在棋盘上,然后颔首,语气平静:“嗯,一直在等。”
估计是在等陛下把沈寒月放出来。
“为何不自己下完了它?要这么念念不忘?”
“双方势均力敌,我的想法又怎么可能是他的想法,这不就毁了一盘棋了吗?”
“我也不懂。”乔改不予理会,坐到沈瑞年对面,“那寒月皇子为何要让太子表哥等着?只不过要一会儿的功夫就能下完这盘棋的啊?”
萧随尘仔细听着。
“沈寒月做了不该做的,不是吗?”
“可…”
“你是想说我也是吗?”沈瑞年笑道,他的狐狸眼这一刻锐利非常。
“摄政王的家事,是皇室绝对不能过问的。我什么都没做,我说的那些话,其实无关痛痒。只要摄政王殿下做的足够狠辣,萧二公子或早或晚都会明白。
做了过分事情的,只有沈寒月一个而已。”
“太子表哥!”
乔改提高音量,因为他知道萧随尘就在身后。不想让萧随尘听到这些话。
与此同时,也是他自己有些接受不了沈瑞年竟是这种人设。
可他提高音量的警示,在沈瑞年看来,只是因为出乎意料的惊讶。
沈瑞年目光安抚乔改不要慌张,“是沈寒月强行出宫,是沈寒月非要去摄政王府,也是沈寒月好巧不巧的出现在摄政王的大考之上。
你说,不罚他,还能罚谁呢?”
“……”
萧随尘保持恭顺的姿态一动不动,看着地面的眼睛却稍稍眯起。
好家伙,这些人切开都是黑芝麻馅的。
这小说有点过分牛批了吧?个个白切黑,个个疯批,个个戏精。
用一度火遍大江南北的词儿来形容,就是——
全员恶人!
萧随尘腰躬得有点酸,我常常因为不够变态疯批而无法加入他们黑心莲的团队。
这边黑心莲沈瑞年狐狸眼尾上挑,在乔改懵逼的表情中得到了抚慰。
“还不至于要他的命,怎么说也是萧二公子作为马前卒带回来的。就是这段日子,少不得受些皮肉之苦。”
沈寒月受了皮肉之苦,这一点萧随尘依旧是从乔改那里知道的。
因为腰酸,沈瑞年又没注意到下人。
萧随尘稍稍站直了些,放松了腰后,盯着乔改的后脑勺。
看来乔国舅才是最大的情报贩子。
怪不得乔改原著里什么后果都没有,一直作为纨绔子弟加官进爵。
原来是因为有个好爹。
萧随尘又开始烦躁了,看看人家爹,再看看自己这个便宜爹。
都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变态,疯成这个德行。
这他妈才是真正的疯批吧?
是谁说疯批香的?差点没把她香死!
萧随尘缓过来腰酸的那股劲儿,马上又弯下去做做样子。
这乔改,沈瑞年,哪个不行?
偏偏让自己穿书成萧随尘,虽然同名同姓吧,但这也太难了吧?
人家都是爽文剧本,自己这可好。
还没有点家的废柴流顺心,同样都是励志,逆袭升级!
人家是成了正道之光,左拥右抱,又是名扬四海。
她萧随尘呢?
“……”
萧随尘:我踏马被变态便宜爹,培养成了恶毒反派!我现在看谁都是白切黑,看谁都想杀掉,然后自保!
“这样啊……”乔改收敛起自己不是很自然的表情,然后面对沈瑞年,“我也听父亲提起过,陛下连伤药都不给…”
“你小瞧了沈寒月。”
沈瑞年又接着道,“这样的伤,在他身上数不胜数。做质这么多年甚至习以为常。”
因为频繁受伤,所以,就不算是伤了吗?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