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做什么。”萧随尘轻抬眉眼,下巴微扬,“这张纸上什么都没有,用水浸了字花得厉害。”
然后,萧随尘又低下头闻了闻。
除了带了点自己身上的血腥味,其余的什么都没有,就更加确定。
“伪造信件这种事,向来常见。大娘娘看来是不知道,我娘亲出自商贾之家,做生意的最是忌惮造假。
所以,面对往来交流的信件都是放在心上,自有一套确保安全的手法的。”
萧随尘神色平静,任是谁也看不出她现在眼前花得很。
只有架着她的侍卫,觉察到原本极低的温度渐渐隔着衣料变得炙热。
“母亲与我,我们所用书信经过浸水都会出现特有的标记。”
“你自然可以现在胡说一通!”
“是否如此,还请摄政王找来我与母亲过去信件一试便知。”
萧观果然吩咐下去,裴氏冷哼:“这样私密的事情,谁会留下是自己的铁证,你母亲或许就是因为其他带着印记所以与人私通才不加以自己的标识。”
“大娘娘,这个想法,是不成立的。”
萧随尘撑着侍卫,扣了一下手上的伤口,好刺.激自己清醒一些。
“凭什么不成立?”
“原因您自己也说了,这等私密之事谁都恐惧被抓住。如果不留下任何印记,难不成任凭旁人抽了一张纸模仿自己诬陷自己惹得一身腥吗?”
“再者。”萧随尘体温越来越高,基本全靠着侍卫的支撑,那侍卫也足够可靠撑着萧随尘一动不动,“我与娘亲用的墨,是连州的小香墨。一旦用水化开,小香墨的香味便会流散,可保十年。”
“小香墨一块就价值连城,你们母子都用?不说旁的,你每日上学堂,听厉儿说夫子罚得字帖并不少。哪里个个都用的小香墨。”
萧随尘桃花眼清冷,抬眼看了看裴氏又落在萧厉身上:“看来兄长是没少关注我,这等混学堂,插科打诨被罚了的小事儿都要告诉大娘娘。”
“不是,我……”
萧厉听了想要解释,却见萧随尘压根儿就没在意,只不说顺口说的想要添堵的话。
“余家在皇京是出了名的富有,支持一下自己的女儿开销又能如何?再者余家经商,同连州小香墨也有生意往来,以低于市场价购入再自己使用,也并不出奇啊。”
“萧随尘,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余家怎么可能花这大价钱在笔墨纸砚上只是为了面上无光,曾让家族蒙羞的女儿身上享福!”
余家如果真的这样在意,也不至于一个人都没来打探消息,或者为他们母子撑腰。
所以裴氏认定这些只不过是萧随尘的托词,想要钻空子。
萧随尘从胸腔里呼出一口浊气,“大娘娘,你真是过分瞧不起阿尘了。”
萧随尘抬起头,首先对上的是萧厉的一双死鱼眼,心里不痛快也不想和他多交集,直直越过他再次与裴铃兰对上。
且字正腔圆——
“他们不心疼宠着母亲,可不代表我也是!”
萧观原本还在喝茶,被萧随尘着突如其来的盖世英雄的霸总发言惊到。
他微眯双眼,想要看透萧随尘。
“你什么意思……”
裴氏也不解,而后就看着萧随尘扭头目光放柔落在余潇潇身上。
该死,这太诡异了!
活脱脱的满脸深情。
“赚钱吗,有了钱当然要用在在意的人身上。”萧随尘也放柔了嗓音,“小香墨与平日的香膏脂粉这些高档货都是我买回来的。”
“不可能!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钱!”
“毛还没长齐的,大娘娘是在说兄长吗?”萧随尘挑衅的目光看得萧厉牙痒痒,“看来兄长观察注意我还是不够周到啊。向来也是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我出丑的上面。”
萧随尘双腿开始站的打颤,咬紧牙关死活撑住,然后就有一道力让她腾空而起。
原来又是这个侍卫,将她抱了起来。
真是和心意啊,萧随尘把头靠在侍卫肩膀,隔着幕篱与那双凤眼对视。
谁料侍卫挪开了目光,萧随尘也没有深究的心思,接着说:“我自有商贾血脉,自然不肯做亏本买卖,京都大半公子子弟都与我有金钱往来。您不是想知道这些东西价值不菲,我因何会眼睛也不眨一下的买下来吗?原因都在这里。”
萧随尘抬起那只血淋淋的手,用食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以本金翻高利,再以利滚利。总是会小赚一笔的,更不要说是这些贵胄世家,开口不低又好面子的冤大头了。”
“你…你在京都房贷!”
萧厉沉声惊讶,萧随尘点头:“要不然为什么,他们会把我这个外室私生子当作香饽饽呢?兄长,你还真当我是朵带着花香的大花朵,周边跟着的是一群傻不拉几的蜂蝶吗?
无论什么都要付出一点东西才能有所收获,这也是我不懂你平时惯会摆脸子却妒恨我有些朋友的原因。”
“……”
萧厉没想到自己竟然还被萧随尘给教育了,他别开视线。
此时拿萧随尘母子以往信件的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