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起身,凑过来坐到萧随尘前面没来的人位子上:
“昨儿咱们分开时还好好的,是你回家之后跟萧厉打架弄得吧。”
“知道还问。”
“这当然得问了,你们兄弟真的是没谁了。大公子能下得这么黑的手,狗尘你也算是个人物。最重要的是,你居然还能来。”
乔改感叹,这要是他,这面子可不想丢。干脆就请假不来了。
“我带着巴掌印儿来的学堂,这次就青了两块儿怎么就不敢来了。对了,昨儿东宫殿下顺利回宫了吧。”
“你知道那是东宫?殿下告诉你的吗?”乔改问道,收敛起调笑的态度。
萧随尘摇头:“你能那样在意,又和我一样出现在擂台赛尴尬的,我想也就东宫了。”
“怪不得,昨儿宫里下了旨意。东宫伴读的头衔还是落在了我头上,我合计着东宫八成是想选你的。就拿昨天你能把东宫伺候好来说,我可是担心极了。你要是再选上东宫伴读,大冰块儿心里铁定想把你撕碎。”
“那怎么就没选呢?”
“还能因为什么啊,因为你的好兄长昨天对你的奚落嘲讽呗。”
乔改拿起萧随尘的“飘逸”字帖,凉凉絮叨:
“你实在是个麻烦,让人想与你交好,但交好的代价挺多的。你自己的烂摊子不提,就萧厉对你这样,让东宫怎么可能选你,你家大公子可是要承袭摄政王的。
也就我了,实在亲戚。”
那位东宫原也是不想自己再添麻烦吧。
萧随尘点头,将乔改手里自己的字帖抽出来:“替我谢过殿下。”
“自是当然。”
虽说乔改成了东宫伴读,但大部分时间还是在学院的。
同时也因为乔改的原因,萧随尘与沈瑞年的关系也算走得很近。
或许因为同样是炮灰,他们甚至可以说得上是至交好友。
对于这位东宫,萧随尘的确是同病相怜。
她惦记着沈瑞年的结局,时常偷偷观察。
更或者说,萧随尘只是在他身上找寻可以冲破剧情限制的希望。
不过,有一件事,萧随尘一直惦记着。
那就是女主沈寒月。
来了这里时间并不算短,甚至都和东宫处成了兄弟。
那身为东宫的真“兄弟”,沈寒月为什么一直没能出现呢?
回想着知道不多的剧情,用尽力气也没能猜出。
原因就是原著小说故事是从沈寒月成为皇帝开始的,这样就不得不提原著男女主的设定了。
正如萧随尘现在所处的处境,摄政王萧观对于皇权的掌握比皇帝更甚。
换句话说,摄政王府,已经在篡位的边缘了。而面对这种皇权将要被架空的情况,身为东宫的沈瑞年,其实一直都只是空有其名。
因为,他若不优秀,萧观会满意。他若优秀,皇帝会满意。
现在来看,沈瑞年是优秀的。
也不知是不是狗血言情的通病,这样优秀,温润的男孩子,给的人设是病美人。
而这么久的相处,萧随尘完全确定,沈瑞年并不是装病。
可想而知,早逝白月光的角色无疑。
萧随尘偶尔望向沈瑞年的时候,也是充满怜悯的。
不过,她这只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萧随尘的人设更是惨淡。
这还是萧随尘第一次如此认真分析局势,自己的人设原著是个软糯棋子儿。
被萧观宠爱着,当枪靶子放在众矢之的,让自己的儿子相互厮杀。
最终狼王出现,带着铁血手段,继承他的位子,延续萧氏掌握皇权的荣耀。
无疑,在这之中萧厉最是出色。
萧厉不会放过自己,这一点萧随尘最是清楚。可她依旧铁不下心去争。
她能争得过男主吗?在这人命如草芥的时代,她甚至惧怕流血。
还有余潇潇,乔改,东宫。
这些亲人,挚友。萧随尘只想安稳的过日子。
平衡没有被打破,也就不想被打破。
至于沈寒月…
萧随尘无法判断。
正当近日萧随尘被沈寒月的事情愁得心烦时,乔改突然说东宫要见她。
他们三个在一块儿玩乐,早已经是让所有人都习惯的事情。
旁人已经不觉得有问题,萧随尘却连连心慌。
此时,已经距乔改成为东宫伴读有几个月了。
夏风的燥热早已被冬日的寒凉取代。
萧随尘出门时,被余潇潇反复叮嘱才披了件狐领披风。
乔改这次约的是戏楼,还没进去,就在门口听着咿咿呀呀吊着嗓子的戏腔。
萧随尘转头对今儿跟着自己的小厮道:
“你先回去吧,我和乔大公子听听戏,兴许逛两圈。”
小厮对于一向待人和善的二公子自然没什么反驳的话,点头答应了一声目送萧随尘进去后就往王府回。
而萧随尘带着外边的寒气进到戏楼里,也不愣神儿,直朝着乔改在学堂塞给她的纸条写得厢房号奔去。
乔改在屋里面看沈瑞年自奕就觉得没意思,这雅间就是供贵人休息的,隔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