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是与对方一起,“被”入赘到失踪的神父家去了。
本以为改姓就代表团聚,累不太喜欢寄人篱下的感觉,希望对方能带他和惠走,但‘母亲’似乎将他们视作一种累赘。
尤其是在疯狂寻找‘父亲’的途中,对方不想要任何绊脚石出现。
直到这一次,‘母亲’过往的家族似乎步步紧逼,庇护他们的直哉也没有更好办法,只能拨通甚尔留下的电话号码。
‘您好,这里是产屋敷家,现家主大人外出,如有要事,小人将为您转达。’
——
一年前的某日。
在开满紫藤花的庭院,一位不速之客,未经预约就敲开了这里的门扉。
“……之前我还在想,不知道你们何时才会来。”
有着一头乌黑长发、身披大正时期和服的男人,推开了身前的棋盘残局。
产屋敷耀哉起身迎接道:“虽说变成过鬼的身躯不会再老化,但已经八十多年过去,我的大限似乎也将要来临,能够在那之前再见到您这样的贵客,真是件幸运的事啊。”
找到了与自己有一面之缘、产屋敷家的上上代家主,寻着线索而来的甚尔,在这种物是人非的冲突中,只能回以冰冷的默然。
“……你之前的办法,能帮我找到他么?”
听到贵客所述疑问,产屋敷耀哉有些讶异,反问他说:
“难道您在寻找的,是言峰神父吗?”
没错。
对时空线外的人来说,他们已经亲身经历了三万多个日日夜夜。
唯独只有对甚尔,痛失所爱的那一刻,仍停留在此侧,叫他血泪加身,无可面对。
他此行来这的原因,是由于纽约的调查停滞不前。
那座旧火车站在爆炸后,形成了一片巨大的异空间场,折叠出的特殊结界,让任何人都无法踏入其中。
又或者……
还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人们明明已经走进去过、甚至进去不止一次,但每当清醒过来时,却发现只有停留在踏入前那时记忆的一秒钟。
就像被什么删除一样。
甚尔随身携带的手机显示着,每次都有整整24小时,从他身上悄然消失。
他不知道这24小时里,自己都经历过什么。
也不知道,自己在结界里,究竟见了谁。
所以他来到产屋敷耀哉隐居之所,想求证最后一道真实的指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