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行?”
“这样就行。”
男人思考了一下,发自内心地说道:
“好像都挺简单?”
“确实,不过如果是投手的话,在不被对手击中的前提下,还得让捕手也接中球才行。”
言峰士郎指了指蹲在击球手后侧,场地里唯一全副武装的球员,这人就是和投手一队的捕手,他语重心长说道:
“捕手和投手是一伙的,而且全都是普通人,投手可以’随意’投球的前提是不能把队友也给打伤。”
禅院甚尔果然面露犹豫,如果只是让他投球,不管对手能不能击中,他都可以选择用力投出,大不了把对方的球棒也一起打断。
但如果加了一个捕手在后面,他可不能保证会不会连捕手也一起打成重伤……
“那还是击球比较好,反正对面也得让捕手接到吧?捕手就在身后,这不是一定能打的到吗?”
言峰士郎笑了笑,伸手解开他的泳帽,揉揉被压扁的湿漉漉的头发说:
“那就试试吧,我看地图显示附近的公园就有场地,明天去买球和球棒,咱们上午玩玩看?”
“嗯……等等、不对吧?不是说好就今天陪你们的吗?”
禅院甚尔一下支棱起耳朵,忍不住质疑道,然而被言峰士郎捧住脸啾了一下。
“今天陪我和惠,明天是陪我?让小惠留在酒店使魔会照顾,就咱们两个人去,好不好?”
“好什么好呀,嗯……”
禅院甚尔像被饲主捋个不停的大猫,懊恼之余也只能无奈沦陷,被他亲亲额头、又搓搓耳朵,底线开始无限放松。
“那个闭气……我也要练习一次,不能总是被你弄。”
沦陷之余,某人居然还记得谈条件,真应该说不愧是他。
——之前那么多次,连对方的东西都没碰到过,简直比贞洁圣女还贞洁圣女。
禅院甚尔内心吐槽,本来他对同性一点兴趣都没有,只管自己享受就好,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越是加以禁止的情‖事,得到时快乐就越发倍增。
他已经偷偷研究那身法衣好长时间了,绝对不是普通材料制成,而且绘满了常人看不见的魔纹,能够同时对抗物理冲击和能量冲击。
昨天在游戏厅被抓到后,他回家时好不容易用嘴咬开拉链,差一点就往下舔到,可惜又被对方阻挠了。
禅院甚尔不甘心地把这个作为交换条件,非要好好展现自己,让对方也失态一次不可!
“……”
听到这个要求,言峰士郎不由躲开他的眼神,犹豫了好一会儿。
“就一次嘛,让我试一试?”
男人厚着脸皮浮上水面,搂住青年的腰,下巴抵着对方的肚子,缠着他不让他走。
“每次都是你为所欲为,也太不公平了?”
言峰士郎被家里的大猫粘住,只能暂时妥协,带着一丝羞涩,他摸了摸对方嘴角上的疤痕,说道:
“……好吧,只能一次。”
禅院甚尔的嘴唇十分性感,不知想到什么,这位年轻神父耳尖泛红,脸上也感觉到热气。
他说了句我去买喝的,然后扒开对方的手往外走,留下表情发懵的禅院甚尔在水里。
不是,这谁?!
这还是那个用他的闭气棒训练一个小时,都不觉得嘴巴发酸的家伙吗?
还是那个把他吊在半空一晚上,差点没让他出出血的混蛋吗?
是那个每天不是指挥使魔干这、就是指挥使魔干人的外道神父吗?
刚才那个提到让自己试一下,就脸红逃跑的青涩小鬼到底是谁啊?!
都快不认识了啊喂!
禅院甚尔捧着小惠的游泳圈,无语地和他对视,十分想找个人宣泄自己内心的吐槽。
言峰士郎也只是略感羞涩,到底还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被喜欢的人说要一起练习,难免感到心头火热。
不过出去转了一圈也就冷静下来,言峰士郎端着两杯冰饮,回来路上看到了一个眼熟的背影。
那个赌厅里的俄国人。
此时对方穿着泳裤,正在一个冷水池上准备东西,唐装男子这次没跟他在一起。
言峰士郎看了眼躺椅上,对方放手机的皮包,旁边两个明显是保镖的人正守在那里。
他放出一只迷你使魔,想追踪一下对方的轨迹,以备不时之需。
葡萄大小的微型海魔,在湿漉的游泳馆地面上行动极快,落地的瞬间就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