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顿时愣住了,笑容再次僵住了。
她不明白这次又错在了哪里,这傻柱不是已经笑了吗,怎么就又突然变了脸呢?
“柱子,你……”
何雨柱收了笑容,说了句:“姐,还是那句话,咱们得划清界限。这样,你先给我介绍你堂妹,等这事儿成了,你再来我这里自然就名正言顺,没人敢嚼舌头根子了,对不对?”
秦淮茹一下子傻了眼,敢情这傻柱是不见兔子不撒鹰,非要自己把堂妹介绍给他以后才肯让自己进这屋啊!
秦淮茹这下子彻底觉得这个傻柱不一样了,以前只要自己哄两句,给他个小甜头就把他高兴地屁颠屁颠的。而现在,这不见兔子不撒鹰,非要吃到嘴里才肯松口啊!
可是,眼看着那肥腾腾,香喷喷的红烧肉就在眼前,难道真要等介绍了堂妹再来吗?
到那时,恐怕红烧肉早就变成农家肥了。
还有,就算自己能等,屋里那个急着吃奶的小槐花可等不起啊!
怎么办?秦淮茹很快便有了主意。
“柱子,你真要和姐划清界限吗?”秦淮茹说着,眼圈一红,开始卖惨:“棒梗他爸这个该死的,死就死了,还给我撇下这三个讨债鬼,尤其是槐花,这才不到两个月,我家里那点钱哪够养活他们啊。我不舍得吃不舍得喝,全都紧着他们老的小的吃喝,可我一不吃好的,就没奶,槐花天天哭……”
又来了……
卖惨是秦淮茹的一大法宝,她就是靠着这一手让傻柱心甘情愿的为她付出。
但这一次不一样了,因为现在的何雨柱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个傻柱了。
“等等,秦姐,你别在我这里哭惨。我知道你惨,可那罪孽不是我造的,是贾仁造的,你犯不着给我说,你该跟贾家人说去。再说了,棒梗他爸虽然死了,可他给你撇下了几百块的厂里赔偿款啊,那钱你现在不用留着生崽呢?”何雨柱面不改色的说。
秦淮茹抹着眼泪说:“别提那五百块钱了,我压根一分钱都没见到,都让我婆婆领了去,说是要留着他养老呢。”
“这就是她的不对了,你也糊涂,那是贾仁的赔偿款,是赔给你娘几个的,凭啥让她领走?还她养老?小的都没啥吃的了,还顾得着养老?先顾顾眼巴前小的这张嘴吧!”何雨柱悠悠然说道。
秦淮茹一愣,对啊,傻柱这话说的有道理啊!她以前怎么就没想到呢。那几百块钱的赔偿款,是厂里给自己的,凭啥就让贾张氏给霸占了呢?
还说什么留着养老,这小的连奶都没得吃了,她还一分钱不舍得往外掏,非要留到棺材里去吗?
何雨柱一看她这表情,就知道自己的“离间计”起了作用,就跟着又说了句:“秦姐,不是弟弟我不帮你,实在是看你婆婆太不讲理了,整天就逼着你出来,她却在家守着钱,还说东道西的。”
说完,又加了一个:“唉!秦姐,我真为你惋惜。这么漂亮一个人儿,又这么年轻,就这么被她一个老婆子给坑了,可惜啊!你要是我老婆,我可舍不得这么待你。”
几句话,说的秦淮茹眼泪都差点掉下来。
自从贾仁死后,重担就落在了秦淮茹一个妇道人家的身上,不但要养家,还要忍受风言风语,再加上贾张氏的各种猜疑,她早就是一肚子委屈无人诉说了。
现在,何雨柱最后这一句,就好像一个导火索,一下子把她肚子里的委屈全都给点燃了。
这两个月来,从来没有一个人这么贴心的心疼过她。
一句“你要是我老婆,我可舍不得这么待你”,直接攻破了秦淮茹的防线。
要知道,即使是那个死鬼男人贾仁活着的时候,也从来不敢对她说这么贴心的话。
那家伙,对贾张氏的话从来不敢说一个不字。
“柱子,姐……”秦淮茹一张嘴,声音就有些哽咽了。
何雨柱一看,自己这是戳到了秦淮茹的痛处了,马上就话题一转:“可惜,秦姐,你不是我老婆,我就是再心疼你也没用啊!我可不想管闲事让自己落一身的不是,最后连媳妇儿也娶不上。”
说完,又加了一句:“你,还得靠你自己。”
说完这句话,何雨柱就扭头继续翻炒自己的红烧肉,再也不看秦淮茹一眼了。
而秦淮茹此刻,也没心思吃什么红烧肉了,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如何的委屈,默默地从北屋里退了出来,回到了自己的西厢房。
西厢房里,贾张氏躲在帘子后边,眼巴巴的等着秦淮茹从何雨柱那里要来红烧肉呢,可是脖子伸着等了半天,等来的却是她空手而归。登时就急了:“怎么?淮茹,傻柱那小子还是不给吗?”
“这人怎么心眼这么脏?明明知道咱家三个孩子吃不饱,槐花没奶吃,怎么就不肯把他的红烧肉分给咱们吃一些?”
“哼,这人太自私了,就和他那个爹一样自私,他爹只顾自己和寡妇快活,把他和他妹丢下不管。他呢,只顾自己吃喝,不管我家棒梗和槐花,那么多红烧肉怎么不把他吃死!”
贾张氏在那里一肚子怨气的嘟囔着,诅咒着,一抬头却发现秦淮茹黑着脸看着她:“妈,你怎么这么说人家?人家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