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泽笑道:“叶婷这琵琶弹得是出神入化了,只是杀伐之意太重,轻快一点更好。”
叶婷道:“是我太注重技法,忽略了心境。”
林小姐道:“小女不才,也献丑奏上一曲,不要笑话我就成。”
接琵琶在手,稳稳的弹奏起来,她的曲风果然和叶婷大不一样。
如雨打芭蕉,春风入夜,缠缠绵绵,细腻温柔,让人听了心思宁静,超脱一切的感觉。
一曲终了,众人都觉无比舒服,大家都不说话。
“是我弹的太差了吗,怎么都不说话?”
“呃……是弹得很好,大家都陶醉其中。”高泽忙解释。
叶婷道:“林小姐才真是弹得好,意境也好,若有机会,一定好好求教。”
“好啊,只要你愿意,随时可以找我。”
水灵儿对高泽道:“她们两个惺惺相惜的,都是江南才女,才艺双绝。”大家都笑。
此次小聚,轻松愉快,林小姐也尽兴而归。
第二天,雨终于停了。
高泽带两个女孩在湖边漫步,从来到这里,今天才好好看清这钱塘湖。
湖中荷叶刚刚露出水面,不是绿的,呈紫红或淡黄色,紧紧的卷在一起,形成一个尖尖的角直立着。
“林小姐雨中看小荷尖尖角,是挺有意思的。”高泽看着刚出水的荷叶说。
水灵儿道:“以前说小荷尖尖角,我一直以为是荷花,却原来是荷叶。”
叶婷道:“荷花还要过两个月开,六月荷花才是最好的。”
几人正说着,迎面围上来几十个钱唐郡捕快,为首尉官喝道:“奉钱唐郡守林大人之命,抓捕强抢女童重犯,来人,拿了!”
上来两个捕快,把手中铁链照着高泽兜头就套。
高泽略一侧身,闪躲过去道:“你们什么人,为什么拿我?”
尉官道:“你做的什么自己不知道吗?跟我们到郡守衙门去说吧。”
持铁链捕快再来抓人,水灵儿和叶婷都护在高泽身前。
高泽生性孤傲,怎容他铁链锁拿,把两个女孩拉过一边,一脚一个把两个捕快踢得直飞出去,跌入钱塘湖中。
尉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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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叫:“还敢拒捕,上!上!再敢反抗,就地打死。”
几十个捕快持刀枪棍棒一拥而上,叶婷横身拦在前面道:“我就是那个女童,是我自愿跟公子走的,怎么是强抢!”
“自愿?你是卖身到牙行的,可曾给牙行赎金?”
水灵儿道:“是他们要贪占我们公子东西,可不是我们不给钱。”
“如此,就和我们到衙门去说清楚吧,我们奉命抓人。”
高泽拍拍两个女孩肩头道:“没关系,我们就到郡守衙门去说清楚。”
捕快不敢再上前锁拿高泽,大伙簇拥着三人来到郡守衙门大堂。
郡守端坐堂上,高泽看他四十多岁,也算相貌端正,不似奸恶之人。
见高泽一男两女站在堂下,郡守拍案叫道:“大胆人犯,见了本郡守为何不跪!”
高泽道:“我除了自家长辈,其余从来不跪,来只是说说清楚,我并不是强抢女童之辈。”
郡守叫道:“分明是你诓骗钱财在先,诓骗不成强抢女童在后,而今拒不认罪,还敢搅扰公堂,来呀,与我拖倒了打,打到他认罪为止。”
原来,当日那追赶高泽的胖子吃了大亏,眼见高泽顺河而下,一定到了钱唐郡,立即派人携重金拜请钱唐郡守拿住高泽,治他死罪。
钱唐林郡守收了钱财怎能不卖力,一定要坐实了高泽罪名。
上来几人就要揪倒高泽棍棒伺候,高泽恼怒他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动刑,最恨这群狗仗人势的暴吏,也不用天海珠伤他,一脚一个,踢飞出去。
正在闹嚷,后堂出来一人,在郡守耳边嘀咕几句。
郡守道:“且慢动手,本郡守去去就来,待我回来再做定夺。”匆匆奔后堂去了。
高泽立时被晾在当地,正在疑惑,一个人从后堂出来,却是林大小姐。
林大小姐喝退众捕快,上前对高泽道:“我把父亲骗出去了,快随我走。”
原来林小姐是钱唐郡守的女儿。
高泽道:“我不是作奸犯科之人,为何要潜逃?待郡守回来,说个清楚。”
“看我父亲之意,是定要治你的罪了,还是快走吧,看我面上,不要争执了。”
高泽看看林小姐,“也罢,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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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似也说不清楚,走吧。”
林小姐带高泽三人走出郡守大堂,众捕快看着,被高泽打得怕了,而且有大小姐在,哪个敢动手。
这钱唐郡水网密布,水路纵横交错倒比旱路多,有大大小小几十座桥梁连接,水上船只往来。
到得外边,林小姐道:“高公子,你们雇一条船马上离开吧,我父亲醒悟追来就走不了了。”
高泽道:“你父亲为一方郡守,怎么不分是非曲直就要动刑,也不问清事情来龙去脉就要治罪。”
林小姐低头道:“实在惭愧,我父亲好像收了人钱财,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