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行掌柜还在沉吟,先前出三千两那胖子道:“这里的规矩是现金交易,以物抵价可没有那个先例。”
牙行掌柜明知这两件东西抵一万两银子是占了大便宜,生怕胖子把生意搅黄了,正在怨恨胖子多嘴,见胖子不住使来眼色,又见高泽举止口音不是本地,必是远道而来,且看他如何说法。
胖子又道:“况且,谁知道你这两件东西是真是假,依我看,分明是拿两件赝品俗物来诓骗银子。”
高泽道:“我这两件是沧澜国宝贝,稍有常识便可分辨,价值绝不止一万两。”
“你说宝贝就是宝贝?你说一万两就一万两?在座诸位都是识货的,哪个给你证明是真的。”
众人皆摇头不语。
胖子又道:“念你年幼,这诓骗之罪就不追究了,你快些去吧。”
高泽道:“好,既然不能抵账,把东西还我。”
“还你?还你再去坑骗别人吗,这害人之物替你收了,明日送官,你若不走,连你一起拿了,正好一同解往官府。”
牙行掌柜见胖子如此说,紧紧把两件东西攥在手里。
高泽冷笑道:“光天化日,要明抢不成!”
“小子是不到黄河不死心,来人扔出去,再不走,腿打断,扔到钱塘河里。”
这胖子一怨被高泽抢了风头,二见了好东西起意想分一份,三见高泽是外乡人,而自己在本地颇有势力,摆明了要吃定高泽。
上来几个家人,不分上下头脸,伸手就揪高泽。
高泽此时何等身手,微一用力,几个家人直直摔出去,像摔个死蛤蟆一般,“呱”的一声半天爬不起来。
胖子大叫:“来人,来人,打死攒到河里,让他一万年也不得翻身!”
连胖子家人带牙行伙计,呼啦啦两边跑出来三四十个打手。
水灵儿侧身道:“公子,剑!”
高泽微微一笑,也不拔剑,把天海珠飞出,电闪雷鸣一般,轰隆隆几乎打倒了整栋花楼,打手飞跌,桌椅破碎,众人齐齐奔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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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连滚带爬,牙行掌柜躺在地上叫唤。
高泽道:“水灵儿,我们走。”
水灵儿拉起那女孩儿道:“快跟我们走,我家公子救你呢。”
才走出两步,水灵儿又回身抢过牙行掌柜手里的两件东西塞给高泽:“公子,我们的东西不能不要了。”高泽心里暗暗好笑。
三人上了小船,高泽把竹篙一撑,小船箭一般飞了出去。
船行轻快,女孩向高泽和水灵儿拜谢。
问起姓名来历,女孩道:名叫叶婷,父亲本是广陵城里一个书馆先生,家境也算殷实。
只因父亲生性秉直,爱仗义执言,一次为人说公道话,被失手打死,母亲急火攻心病倒,不久也撒手人寰。
叔叔做主安葬了双亲,把家产尽数得去,半年前把她卖到了牙行。
这牙行是专门培养年幼美女,供达官显贵、富商巨贾挑选玩乐之处,因盛行娇小柔弱之美,牙行故意克扣饮食,控制身材。
牙行培养出来的女孩儿都纤细瘦弱,所以被买家叫瘦马,独叶婷与众不同,吃的一样饭菜,出落得比同龄人高出一截,俊秀挺拔,美人潜质尽显。
只因天生傲骨,管教不服,怕带坏了其他女孩儿,所以年龄不到,便被拉出来拍卖。
水灵儿和叶婷甚是投缘,举止亲密,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叶婷比水灵儿年长一岁,个头也略高,两个站在一起,一样的清新秀美,俏丽可人,妥妥的美人坯子。
高泽看叶婷神态,天生孤傲,这一点倒和自己很像,只是一个拖油瓶就够烦心了,现在又来一个,我怎么安置你呢?
正在思忖,身后一声喊,十几条快船如飞而至,是胖子和牙行掌柜的追兵到了。
因要快速追人,所以没动用漕运大船,只是平常河中快船,但都比高泽的船大得多,每船十几个人,手持刀剑,凶神恶煞。
叶婷大惊,身子打颤道:“他们追来了,一会儿我和他们走,你们两个快逃。”
高泽见她十分恐惧中还在为别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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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又多了积分好感,微笑道:“不要害怕,我会护你周全的。”
一伸手,水灵儿背后的天一剑化作一道流光出现在高泽手中,高泽拄剑傲立船尾。
胖子在头船上,指着小船叫嚷道:“在那里,撞上去,撞死他们,撞!撞!”
大船堪堪撞上小船,高泽一剑撩出,强劲剑气五彩纷呈,大船顺着中间被一分为二,再两剑挥出,剑气在水面纵横,激起数丈水浪,又斩断两条快船。
恰像蚂蚁窝被剖开,胖子众人一齐落水,在水中挣扎,其余船只见了,纷纷转头。
水灵儿提起竹篙,对着水中众人没头没脑的一顿乱打,“叫你们再撞我们的船,看你们还威不威风!”
这些人都是在水上讨生活的,精通水性,纷纷凫水逃遁,其余船只远远的不敢靠近,待他们远离了小船,才敢拉他们上船。
这边三人站在船上,看着他们救起落水同伴,慌慌忙忙的转过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