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意气,路阔马疾,已进了殷商地界。
前面是‘商都城’,这商都城虽不是殷商首都,却大于首都‘朝歌城’,是殷商最大城市。
天气晴朗,看来今天是黄道吉日,一路尽是嫁娶队伍。
迎面又是一队娶亲仪仗,为首新郎官身材臃肿,披红挂彩,骑一匹大红马,看脸上巨口獠牙,小眼趴鼻,一脸大子,真是可惜了这身行头。
身后八抬大轿,轿前一媒婆,细眼高颧骨,薄嘴唇,唇边一颗黑痣。
高泽看那新郎官,不禁少年顽劣之心大起,如此丑陋之人的新娘子是什么样子?
打马直奔花轿,在轿前猛勒马缰绳,那马吃痛,两腿直立起来,纵声长嘶。
抬轿之人大惊,忙向旁躲避,轿子一歪,轿帘荡起。
轿中新人受惊,掀起盖头向外看,粉鳃杏眼,樱桃小口,居然是个漂亮美人。
新郎官回马高声咒骂。
高泽从囊中摸出一小锭金子,抬手抛过去:“惊扰告罪,送你新婚贺礼。”纵马而去。
新郎官接住金子云里雾里,嘿嘿傻笑。
如此丑陋新郎娶这么漂亮娘子,高泽正在思忖,前面又来一个小小队伍。
为首新郎五官俊美,斯斯文文,穿一身半新不旧褪色红袍,骑一匹黑色老马,身后四人轿子,轿夫扭扭歪歪,抬得甚是吃力。
轿边也有一媒婆,扭着老腰,尖嘴猴腮,天下媒婆都是一个样子吗。
高泽一时兴起,再看看这俊美新郎官娶妻如何,马贴轿边而过,伸手掀起轿窗。
轿中人居然没盖盖头,与高泽四目相对,一张圆盆大脸,恰似猪八戒他二姨,脸上斑斑点点,好一副壮硕身躯。
看得高泽一愣,打马而去,不禁大是感慨,丑汉娶娇妻,俊男配丑女,世道何等不公。
恰逢月圆前日,在这商都城里有一庙宇,不知供奉的何位神袛,问姻缘最是灵验,在每月月圆之日起,接连三日庙会,届时无数青年男女烧香许愿,这是商都城第一热闹去处。
高
(本章未完,请翻页)
泽有心看热闹,打听到庙宇所在,就近找一家幽静客栈。
第二天一早,善男信女纷至沓来,天还未亮就闹闹嚷嚷,都想争这头一炷香。
高泽混在人群中闲逛,问卜姻缘处最是火爆,适婚男女出手阔绰,纷纷往那姻缘鼎里放置金银,庙中祭司不时就要掏出收起,免得钱财积得太多惹人注意。
高泽猛然见到两个熟悉的身影走过,这分明是昨日看到的那两个媒婆,只因两人容貌太有特点,让人过目不忘。
她们两人居然是一起的,高泽多看了几眼,见两个媒婆匆匆直奔庙宇后堂,高泽不禁好奇,在人群中悄悄跟过去。
后堂转角处,媒婆、祭司,还有一个鹤发童颜长须飘飘的老人,四个一起似乎在争论什么。
高泽秉心静听,自吸纳了天海心后耳聪目明,四人说话听得清清楚楚。
媒婆道:“我两个磨破了嘴,跑断了腿,只拿到区区一成,你们坐享大头,若成得欢喜还好,若是日后有个磕绊,挨骂的还是我们。”
祭司道:“一成已是不少了,我偌大一个家业,哪里不得用度,也才拿区区三成,你们还能赚些酒肉赏钱,我这里多少人开销,到头来还能剩下多少。”
那白须老人道:“人心不足蛇吞象,没有我老人家的独门手段你们哪里挣钱去,这问姻缘的哪个不是冲着我老人家的名头,婚姻是我定的,白送你们赚钱门路,还是贪心不足。”
媒婆又道:“那还愿的钱还不是我们两个尽量扇风得来的,不然谁的婚姻成了还来扔钱,怎么也给我们多分一些。”
祭司道:“若不是我这庙宇戳在这,这些男女哪里使钱去,你们去街上挨个化缘吧。”
长须老人有些恼火,虽是鹤发童颜却满脸贪婪之色,从钱袋里掏出两锭银子扔给媒婆道:“罢了,罢了,再给你们一人一锭银子去吧,以后祭司四成,我分五成,与你们合作算我老人家倒霉!”
高泽不禁大感奇怪,看来这几人是与人谋婚姻赚钱的,究竟是如何赚法,刚想再仔细听,四人见有人靠近,转到后边不见了。
高泽暗道:这几人
(本章未完,请翻页)
鬼鬼祟祟,再要遇到一定探查明白,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回到客栈,当夜明月当空,这庙宇连着后山,山上树木浓密,空气分外清新。
高泽踱出客栈赏月,到僻静处不禁把天海珠运行几周天,顿觉一片空灵,周围细小的声音都进入耳中。
远处淅淅索索的似有人在喃喃自语,高泽靠近一些,月光里一棵树下,正是白天那白发老人,正在摆弄一堆红线。
边摆弄边自言自语:“城西李吉,城南翠姑……”叽里咕噜的似乎是一些听不懂的咒语。
“城南武靖,城中黄秀英……”还是一堆听不清的法咒。
高泽白天见他贪婪,如今又神神秘秘的不知在做什么害人的巫蛊之术,不禁说道:“黑天半夜,鬼鬼祟祟的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老人吓了一跳,抬头对高泽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