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中，他见过更加恐怖的东西。但不管如何，那都是一场噩梦。痛苦以噩梦的方式存在，再真实也不是真的。可眼前的资料，确实现实中真实发生的事情。
在耶鲁大学档案馆里，有一份被封存，并且禁止访问的实验文件。这份文件的保密期限要到2066年。而现在，简渊通过心理学会的身份，提前看到了完整的内容。
一对科学家凯洛格夫妇，把自己九个月大的孩子唐纳德和一只幼年黑猩猩古亚一起抚养，想看最终的结果会是怎样的变化，会不会在长大之后融入人类的社会。但是这项实验在进行不到一年的时候就被停止了。
在实验初期，猩猩和人类确实是在互相学习，学会了人类用勺子吃饭的方式，并且还会模仿婴儿发出的声音，模仿人类的行为，同时婴儿也开始学习猩猩的叫声，两者是在不断学习的过程。
可是在一年之后科学家就发现了异样，因为孩子出现了“猩猩化”的改变，甚至无法被控制。猩猩变得开始有“人性”，但因为猩猩和人类的生长周期不同，猩猩也不能完全进化到理智的程度。
也就是说，孩子变得野兽化，猩猩变得人性化。最后考虑到孩子即将变成“半个猩猩”的原因，实验被迫停止。
猩猩古亚送回去动物园后，古亚却觉得自己不属于那里，它已经在内心把自己认为成了一个人类，最后在动物园死亡。
而唐纳德经过凯洛格夫妇的心理治疗和教育后，长大成为了一名神经科医生。但这还没有结束，在凯洛格夫妇去世后没多久，唐纳德就因为抑郁症自杀了。
还有很多很多，曾经在知识和法律都还不完善的时候，各种知识野蛮生长，也出现了很多在现代人看来无法理解的实验。
这些保密资料，此时都出现在简渊面前。简渊一点点的翻看，那些触目惊心的内容，让他心中也是沉重。
连简渊这种“感知消失”的人，都能感觉到沉重。那就更别说普通人如果看到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状态了。
一般人看带一半，就要从心里不适变成生理不适，最后留下心理阴影了。所以从这个角度来看，这些资料被保密，也是合理的。一般人哪里承受得住这些啊？
人真的是很脆弱的生物，对于普通人来说，一些三观不合、违反道德是事情都能心里烦躁。就别谈这些了，看一个抑郁一个。
当然这里记载的最最最让人难以接受的实验，是心理学会二战结束后，从曰本那里得到的一部分资料。而这些资料的来源，则是曰本对同胞进行的更加惨无人道的实验。要命的是还有大量的资料和照片，几乎是那种正常人看一眼就要呕吐不止的程度。
这些资料，已经是心理学会的最高秘密档案了。如果简渊不是帮了FIB一个大忙，他都没有资格看的。
看完之后，简渊也是有些扛不住，准备出去透透气。
走带门口的时候，看管资料的人要先搜身，以防有人把资料带出去。在看到简渊面无表情的样子之后，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你不是去看机密档案了吗？”
简渊点点头：“嗯，看完了。”
“看完了？”管理人员看向简渊，皱眉：“不像吧？据我所知，第一次去看那些资料的人，出来的时候都是脸色苍白，甚至还有的吐了。”
简渊呼出口气，淡淡说道：“其实我早就明白，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多救赎，很多残忍的事情正平静的发生着。”
管理人员一怔，最后点点头：“心理学，就是一个自我怀疑的过程。你觉得那些颠覆你认知的东西，其实原本就存在着，只不过你才发现而已。”
简渊点点头：“我的内心只有悲哀，这个世界恶魔曾经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