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敲门声,沈青禾立即微微拧眉。
早上来福离开的时候,她特意跟他说过了,晚上不用再来接她了,而他也说知道了。
既然如此,那外面的人是谁?
许天屹听到敲门声,还以为是有人来找沈青禾看病,当即就想跑去开门,被沈青禾给拦住了。
她朝小家伙微微摇了摇头,然后悄悄走到门后,将耳朵轻轻贴在门板上,细细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杪春和许天屹被她的这一举动给弄得一下子就慌了,当即大气也不敢出,全都睁大了眼睛,静静地盯着沈青禾。
外面的人一直不停的敲着门,就是死活不说话。
对方越是不说话,沈青禾就越是不敢开门。
若来人是找她看病的,肯定会一边敲门一边喊她的名字,而不是像刚现在这样只敲门不说话。
听着外面那持续不断的敲门声,沈青禾的手里心已经出了一层汗。
就在她暗暗猜测着来人是谁的时候,外面的人终于开口了。
“二小姐,您在里面吗?老爷让我们过来保护您的。”
老爷?
沈蔚文的人?
听到那人的话,沈青禾先是一愣,继而心头火起,当即就将门给打开了。
门外,果然站着两个男人,穿着相府侍卫的服饰,看上去人高马大的。
看到沈青禾突然走了出来,两人一愣,其中一人呆呆地道:“原来二小姐在里面啊,我们还以为您已经走了,正准备去睿王府等您呢!”
沈青禾气结,“你们这样光敲门不说话,谁敢开门?”
另一人连忙解释道:“来之前,老爷特意交待了,一定要保护二小姐您的安危,而且这件事还不能声张,必须得保密,所以我们才……”
不能声张又不是不能说话?
沈青禾无语,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就这两人的脑子,她十分怀疑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他们能不能保护她,别到时候把她给坑了!
见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外面的街道上已经空无一人,沈青禾也懒得跟他们计较,当即就跟着他们上了马车。
杪春也想跟着一起去,被沈青禾给拦了下来。
“你和天屹留在医馆里等我回来,放心,有他们两个在,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倒是你们两个,一定要关好门窗,知道吗?”
杪春还想说些什么,被沈青禾冷眼一瞪,不由垂了头,小声应道:“奴婢知道了!”
如果是来福的话,她是肯定不放心让自家小姐一个人去的,但今天来的这两个人是相府的侍卫,都是有些身手的,有他们保护自家小姐,她放心。
沈青禾很快就上了马车离开了。
当马车抵达睿王府的时候,沈青禾刚下马车,就看到秋落一脸急切地迎了上来。
见状,她的心里倏地一沉,急忙问道:“怎么了?是不是你家王爷他——”
秋落连忙解释道:“我家王爷很好,他只是见沈小姐这么晚了还没来,有些担心。”
如果她再不来的话,他就要亲自去医馆看看情况了。
沈青禾听了,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当她跟着秋落来到厢房的时候,第一眼便朝床榻望了过去。
没人?
床榻上空空如也,根本不见男人的身影,目光转了一圈,最后看到了那站在窗前的男人。
男人的身上披着厚厚的大氅,此时正背对着她们看着外面的夜色。
哪怕身上裹着宽大的大氅,也难掩他那日渐消瘦的身形。
沈青禾看着他的背影,想到昨晚沈蔚文的话,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心疼。
秋落走到男人的身后,轻轻道:“爷,沈小姐来了。”
“嗯,本王知道了。”
慕容斐淡淡应了一声,这才转身看向了沈青禾。
从他站立的这个窗口望去,能看到出入他厢房的每一个人,所以当她跟着秋落走来的时候,他一眼便看到了。
看到她的那一刻,他那一直提着的一颗心总算是落了回来。
沈青禾见他仍旧是一副冷冷冰冰的样子,不禁心生无奈。
这人是怎么回事?
如果她哪里得罪了她,直接说不就行了,非要摆着一张臭脸,就好像她欠了他多少钱没还似的,看着就让人恼火。
她决定找个机会把事情给问个清楚。
于是她朝他走了过去,先是不冷不淡的问道:“睿王今日感觉怎么样,可有哪里不舒服?”
慕容斐望着她,神色依旧淡漠疏离,“已经好多了,并未感到有哪里不舒服。”
“那就好。”
沈青禾点头,伸手抓住他的一只手,为他诊脉,“那我最近可有得罪王爷?”
慕容斐一愣,随即淡淡道:“没有。”
“可我怎么觉得王爷好像对我有非常大的意见?”
沈青禾一边把脉一边看着面前的男人,“如果我有哪里做的不好或是哪里得罪了王爷,王爷尽管说,没必要天天摆着一张死人脸吧。”
结果男人仍旧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本王对沈小姐并无任何意见,只不过本王这几日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