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真的相信那永安堂的大夫是清白的吗?”
说话的人是一个年约四十多年的中年男子,只见他一脸愤慨地道:“大家想一想,永安堂开张那天,前来为她祝贺的都是些什么?韩少将军、睿王,甚至连太后都给她送来了贺礼,可想而知这永安堂的大夫一定不是普通人。”
“就算她真的医死了那许二狗的婆娘,她的背后有那么多人为她撑腰,大理寺真的会判她的罪吗?”
“自古以来,他们那些当官的只会袒护自己人,根本不管我们老百姓的死活,我猜那许二狗八成是被屈打成招,迫不得已认了罪,而真正的害人凶手,肯定是那永安堂的大夫!”
男人的话说完后,现场陷入了一片沉寂。
众人听了男人的话,认真想了想,觉得他的话非常有道理,于是又开始纷纷议论了起来。
谁也没有注意到在他们的身后,一辆马车正静静地停在那儿。
而在不远处的地方,一蒙面女子听了男人的话后,不禁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我觉得这位大哥说得非常有道理啊,现在娶个老婆不容易,哪还会有人亲手杀了自己的老婆呢?我也觉得那永安堂的大夫是真正的害人凶手。”
“对,大理寺一定包庇了她,她和睿王还有韩少将军的关系那么好,大理寺怎么敢得罪她?”
“就是,只是可怜了许二狗夫妻俩,都要被那个女人给害死了!”
“庸医害人,那么年轻,还是个女人,就算医术再好又怎么能和城里的那些行医多年的大夫相比,以后大家千万不要找她看病,不然搞不好也会像那许二狗的妻子一样,被害死了!”
“也不知道她的父母是谁,居然放任自己的女儿出来害人,要是被我知道了,我绝对砸烂他的家门!”
“她的父亲是我!”
就是这时,一道充满了愤怒的声音突然从众人的身后响起。
所有人不禁回头去看,就见他们的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一辆马车。
而此时,一身着紫色官服的中年男子站在马车上,正怒不可遏地看着他们。
他们不认识这人,但是从这人的官服来看,一定官位不低。
而之前那个误导众人的男子在看到马车上的人时,吓得脸一白,当即就悄悄溜走了。
人群中,有人弱弱地问道:“你就是永安堂那个大夫的父亲?”
“对,没错,正是本相。”
沈蔚文脸色铁青,瞪着底下的众人道:“你们不是要砸本相的家门么,相府就在前面不远处,你们尽管去砸!”
听他自称本相,众人当即就知道了这人的身份。
竟然是大楚国权倾朝野的丞相,沈蔚文!
那永安堂的大夫竟然是沈蔚文的女儿!
难怪……
难怪连大理寺也不敢得罪那永安堂的大夫!
此时,众人在得知永安堂大夫的真正身份后,更加肯定了他们之前的猜测。
沈蔚文看着这些人,十分气愤地道:“本相的女儿从小就跟随医圣山道年学医,如今学有所成,竟被你们这些人骂作庸医!她若是庸医,那城里的其他大夫又是什么?岂不是连庸医也不如?”
昨天下午,他就已经得知了沈青禾无罪释放的消息,一直悬着的一颗心也终于落了回来。
今天早上下早朝,他特意让马车从永安堂的门口经过,想要去看一看她。
结果马车经过永安堂的时候,他却又退怯了。
当初是他说不认她这个女儿,并且将她赶出家门,如今他主动找她,这不是在打他的脸么!
最后犹豫再三,他还是放弃了。
结果正准备回府的时候,就听到了这些人在骂他的女儿是庸医。
他的女儿,只有他沈蔚文能骂,其他人有什么姿格骂她?
“本相今天就把话放在这儿,如果本相的女儿真的害了人性命,本相愿意以命抵命,但如果没有,你们继续嚼舌根,被本相听到了,就绝不轻饶!”
沈蔚文的话不仅充满了愤怒,还带着一抹威严和震摄,底下的众人听了,不禁都缩了脖子垂了头,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沈蔚文最后看了这些人一眼,转身愤愤地回到了车厢,“回府!”
马车缓缓启动,很快就离开了。
等马车离开后,众人这才终于长长舒了一口气。
“原来那永安堂的大夫是沈相的女儿,我说呢,怎么开业那天那么多人来祝贺她!”
“刚刚你们听到了没,沈相说他的女儿是医圣山道年的徒弟,这是不是真的啊?”
“应该是真的吧,沈相没理由骗我们这些普通人。”
“如果她真的是医圣的徒弟,那我们刚刚就真的冤枉她了,医圣的徒弟怎么会医死人呢?”
“就是啊,那许二狗真的是畜生不如,不仅害死了自己的婆娘,还想诬赖医圣的徒弟,简直是死有余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