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能怎么样呢？……”夏油杰认命道，“我只是一团什么也做不到的灵魂体。”
就算要阻止，他此时此刻也没这个条件。
“你原来那个身体不是能用吗？”五条悟不置可否，“直接把那个身体抢过来让硝子好好检查一下，说不定你还能活呢。”
“饶了我吧。”夏油杰和五条悟的关系仿佛回到了星浆体事件前，“硝子也会觉得你很烦的，一直抓着我这个死人不放。”
“才不会。”五条悟有些委屈，“你可是我重要的挚友。”
夏油杰突然有些动容，五条悟这种剖心剖面的样子可不多见。
不过一眨眼，五条悟又变回了无赖的模样：“况且硝子也不会觉得我烦，毕竟我们关系这么好。”
“没必要用之前那个。”东方曜冷酷道，“我可以重新用星辰之力制造一个身体给夏油前辈。”
其实是傀儡术……不过星辰之力这么万能，推给星辰之力就完事了。
没想到夏油杰一听可以捏个身体立马来劲：“相貌也可以变的吗？唔，我想有个比悟更帅的脸，也是童颜的那种。”
五条悟猫猫震惊：“这世上不可能还会有比我更帅的脸了！”
野蔷薇悄悄和虎杖咬耳朵：“好像小孩子哦。”
悠仁回道：“也没办法嘛……毕竟是五条老师。”
“喂喂，我都听得到啦！”
………
因为夏油杰本人的一些原因，他并不想单独和五条悟在一块，于是东方曜的日常生活里，身后跟了个普通人看不到的黑球球。
虽然高专里也没有几个普通人就是了。
“夏油杰？！这真的是那个夏油杰？”
真希在偶尔一次得知了黑球球的真实身份，不敢置信道：“那个召唤了百鬼夜行然后不管不顾一心要毁灭全人类的夏油杰？”
“不是全人类啊……只是猴子……”黑球球弱弱的反抗。
“都一样啦。”真希因为自己没有咒力，也是夏油杰所说的「猴子」一员，所以并不能理解他的想法，“普通人都毁灭了，咒术师留着干嘛，消灭对方负面情绪产生的诅咒吗？”
一心想创造没有猴子的世界，但没想过创造之后该如何的夏油杰：“……啊。”
冷静下来思考的夏油杰越来越感觉不妙：遭了，当年我到底是为什么非要消灭普通人啊？
因为咒术师受到了不正常对待？普通人里也有人会遭受不公平对待，不止有咒术师被看作异类。
因为普通人会产生负面情绪？并不是所有人都会永远乐观对待生活，哪怕是他自己……
说到底，自己当年也是没有过多思考，就执意认为普通人＝当年看到的村民，咒术师＝被虐待的孩童。忽视了一个团体，着重了其中几个负面的个人形象。
而且已经可以作为黑历史的是：他把九十九由基前辈的玩笑话当作了一个想要终身实现的目标……
啊，要不就这样死去吧，幡然醒悟什么的他才不要！
【不要逃避现实啊。】系统幸灾乐祸，因为夏油杰的灵魂就是它捡回来的，所以系统能够打破屏障和夏油杰的灵魂对话，【不枉我给你看这么多其他世界因为人类灭绝而毁灭的案例】
“……我要得人类灭绝ptsd了。”夏油杰吐槽，“一想起以前那个叫普通人「猴子」的夏油杰，我就想要摇晃他的身体：‘住口吧！’…这也算是脱离中二期了。”
“悟那家伙……当了这么多年的教师，不会有时候在回忆往昔的时候嘲笑我当年的中二期吧。”
【这个你放心。】系统安慰他道，【现在五条悟还没从中二期回来呢。要知道能力越大，中二期越久。】
【有句话叫什么？……我什么都做的到！】
“不过事到如今，就算我意识到了自己曾经犯下的错误，也没办法纠正了。”
杀了这么多人的他，死不足惜。
「你能想到这点真是令我惊讶。」久违的，很久不见的书打开，里面第一页赫然是丹书屋的名字，「还以为你是那种为了挚友的羁绊，忘却一切过往打算重新开始的类型呢。」
“怎么可能啊。”夏油杰苦笑，“做错了就是做错了。就算悟想要我复活我都不愿意。”
「要不要做一个交易？」
“请说。”
「我会让被你杀害的无辜的人转生到一个全新的，没有诅咒和咒力，所有人都是普通人的世界。取之而代的，你必须要留下名字在这本书上。」
“要我跟你一样，成为灵体？”
「如何？」
“我有拒绝的选择吗？这是我能给他们的最好补偿了。”
………
五条悟警觉。
明明之前的夏油杰在黑球上写满了“我的罪孽感好重”，仅仅是一天，怎么又正常起来了？
“噢，那个啊。”东方曜想了想系统传达给他的话，“夏油杰和……呃你懂的，做了个交易，他曾经伤害的人类统统都会转世到一个幸福的世界……”
“那杰呢？”
五条悟同理心不高，他没夏油杰这么强的责任感，说实在话那些人对于五条悟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