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这猫是不是饿了?白浩俞走过来,他想抓猫尾巴,不料抓了个空。
我劝你不要动手,小心它挠你。明落尘好意奉劝,你可以喂它小鱼干,可能看在你喂它的份上,会给你摸摸毛。
夜十二从口袋里掏出几包小鱼干,白浩俞做起了喂猫官。
煤球一开始并没有张口,还是明落尘指了指小鱼干,它才勉为其难地接受白浩俞的投喂。
啧,真是猫眼看人低。白浩俞小声说道。
喵!
煤球抖了抖耳朵,一爪子糊上白浩俞的手背,没有留下锋利的爪印。
白浩俞感觉手背被软乎乎的来了一下,他主动把手往前递,来,再一下。
再一下的结果,煤球转身离开。
明落尘咬着一块酸甜里脊肉笑出咯咯声。
夜十二看得清清楚楚,心里给煤球的傲娇小性子点赞,就该这样。
不熟的人,凭什么占便宜。
白浩俞想用小鱼干把猫引回来都没成功,他最后放弃,嫂子,你这猫太精了。
你知道它的前主人是谁吗?明落尘问。
白浩俞想,明落尘不可能无缘无故这么问,而她会这么问,那个前主人他肯定认识,可那么多他认识的人,会是谁呢,他没听说过谁家养了只黑猫啊。
白浩俞想不出来,不知道。
这个。
明落尘拿起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吕兴,而且是他死后的现场照片,怎么看怎么有点惊悚。
白浩俞看照片,再看煤球,它是吕兴的猫?
对,不过现在是我的猫。明落尘笑着说,吕兴想把它养成冥猫,然后我抱走它之后,吕兴找到机会把猫偷了回去。不过现在它是我的了,我准备养成玄猫。
白浩俞没想到煤球还有这样的来历,那它岂不是证物之一?
明落尘摇头,不是。
怎么不是,它是吕兴养的,我拍个照。白浩俞打算给煤球拍一张证物照,他去拿相机。
明落尘懒得和他解释,等他拿着相机要拍照的时候,她还来了一句,拍好看点,回头照片给我。
白浩俞好不容易给煤球拍好了证物照,他把相机随手放桌面上,没想到煤球踩着优雅的猫步过来,然后一爪子挥过去。
相机从桌上摔下来,砸到了桌脚,镜头当场破碎。
我!白浩俞想骂粗口。
明落尘傻眼,她看看地上破碎的镜头,再看煤球这个破坏者,最后看向白浩俞,要赔钱吗?
你说呢!白浩俞捡起相机,这镜头三万多。
明落尘心里狠狠地骂了煤球败家子,讨好地看向白浩俞,少点?
白浩俞拆下镜头,不用你赔,我会找严如雪的。
咳,那还是我赔吧。明落尘这下爽快了,不过折旧费你总得算一下。
行啦,这点钱不用你赔。白浩俞刚才是故意的,逗完了人,他回到座位上坐下,坐等明落尘吃完再开工。
明落尘见白浩俞这么大方,她窃喜,不过还是瞪了一眼煤球,这个捣蛋鬼!
夜十二目睹了全过程,他决定把这事告诉自家爷。
赔不赔不是白少说了算,自家爷又不缺钱,而且爷肯定不会想欠着白少这点人情。
明落尘和白浩俞并不知道夜十二做了回报信的,他们一个吃,一个等,时间慢慢往前移。
明落尘要开樟木箱子了,她让勒敬把桌面清理一下。
勒敬动作迅速,桌面很快空了出来。
根据笔录,明落尘知道吕兴家在十几年前曾经挖过一次地面,所以樟木箱子和种了幽蓝草的木箱子,只能是那个时候埋下去的。
樟木箱子的外层已经清理过,没有泥土,上面的红漆已经掉得差不多了,很有年代感。
明落尘打开铜锁,再次掀开箱子,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她把箱子里的东西一件件地拿出来摆在桌上,勒敬一件件地拍照,白浩俞则站在另一边仔细地看,分工明确。
衣服鞋子这些东西也摆在了桌面上,一张照片从衣服里漏出来。
明落尘没有拿起照片,她的目光则是放在了箱子里的几张符上。
符是用人血写的,而且符下隐约有一张皮质的东西,明落尘轻轻撩起其中一张符,果然东西如她所想,是一张人皮。
明落尘撕掉了符,动手捻起了人皮。
这张人皮和在严七爷家的母棺里发现的那张人皮不同,这一张人皮很薄,叠放起来竟然没有半公分厚,而且人皮还包括了脸皮,是女人的人皮。
这是真人皮?白浩俞不确定地问。
明落尘庆幸自己手上戴着蚕丝手套,不然她肯定不碰这东西,对。
这是什么仇什么怨,竟然扒了人家的皮,简直太残忍了!白浩俞皱眉。
可能不是仇呢?明落尘直觉不是这样的结果。
白浩俞却站定自己的想法,不是仇的话,谁没事留着人皮啊?太变态了,简直丧心病狂!
废话那么多,找东西装了拿去化验,说不定有什么发现。
明落尘把人皮交给勒敬,而她重新把目光放在桌面上,并从衣服里拿出照片。
黑白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