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上来的，竟然是来接机的粉丝。
阮眠从来没有注意过自己粉丝的情况，她知道自己已经有了一部分粉丝，这群粉丝经常会帮她说话，但她没有放在心里过。
因为她经历过困苦，遭受过挫折，她知道，一旦她遭遇到这些事情，除了她和她身边亲近的人之外，旁人谁也帮不上她的忙。
更何况，那些粉丝来来去去，也不稳定。
就像左秋琳，不久之前，她还是人见人爱的女神，在网络上被她的粉丝捧成天仙一样的存在，但现在，还不是灰头土脸，人见人嫌，连粉丝都纷纷跑路，喜欢别人去了？
所以她一开始就不想在乎粉丝的多少。
但是今天不一样，当这些粉丝真正的出现在她的面前，一看到她就露出兴奋不已，心中的喜欢连压抑都压抑不住的笑容的时候，阮眠还是感动了。
尤其是在看到那一张张鲜活的脸的时候，阮眠终于有了一种自己真正的受到了欢迎，受到了别人喜爱的幸福感。
“谢谢你们，谢谢。”
阮眠微笑着回应，粉丝见她竟然愿意和她们说话，顿时更加激动不已：“阮眠，你来明市干什么呀？是来拍广告的吗？”
阮眠倒也不隐瞒，直接道：“明市是我老家，我是回老家来休假的，顺便见见朋友。”
“哇！明市是你老家吗？我们老乡哎！那、那楼大神呢？”
楼蕴年跟在阮眠的身旁，要不是外型太抢眼，又始终搂着阮眠的肩膀，以防止她被那些紧缠不放的粉丝伤害到，简直就像个冷面保镖一样。
听到粉丝的问话，他也避而不答，只是在大步流星往前走的时候，朝四周的保镖使眼色，要他们不要靠近。
否则万一起冲突，估计阮眠又要登上头版头条，被报道耍大牌之类的新闻。
见他不搭理粉丝，阮眠好脾气的笑着解释：“他也在度假，就陪我一起回来见朋友。”
“哦！你们真恩爱！”
“阮眠，这是我亲手做的娃娃，你收下嘛！”
粉丝强行的往阮眠的手中塞着礼品袋，阮眠听说是粉丝亲手做的，便微笑着收下。
等上了车，车窗外，粉丝仍然站成一排，恋恋不舍的朝她挥手。
出于礼貌，阮眠摇下车窗，也朝她们挥手。
本来以为只是一次简单的粉丝会面打招呼罢了，没想到，后来却引来了危机无限。
车子平稳的上路，阮眠的心情还有些激动：“没想到我都有这么多粉丝了，真是稀奇。”
“你早就有粉丝了。在你做明星之前。”
“我知道，只是没想到会有人喜欢我到愿意来机场接我下飞机，明明我们只是陌生人，这样做对他们也没有半点好处。”
“怎么没好处？”
楼蕴年把手机放到阮眠面前。
“这就是好处。”
阮眠搭眼一看，手机屏幕里显示着许多照片，都是刚刚在机场她被拍的一些照片。
别说，滤镜、光线调整的都特别漂亮，把她整个人烘托的非常的有气质，一看就是大明星。
她看到这些照片，更是惊喜不已：“哇，拍的这么好看，都赶得上专业摄影师了。”
楼蕴年收回手机，无奈看她：“还没看懂？”
没看懂？
阮眠被他问迷糊了，这不就是她的照片吗？有什么看懂看不懂的？
“刚才在机场接你的人里面，最多只有两三个是真正的粉丝，其他都是代拍。”
“代拍？”
这是什么专业的名词？
楼蕴年摇头：“代拍就是代替粉丝给明星拍照片的人，他们的工作就是出入机场、拍摄现场、活动现场等场所，拍摄明星的照片，然后再卖给粉丝。照片最便宜的也要五十块钱一张，贵的要上千。视频另外算价。”
“还有这种东西？”
阮眠听懵了。
“那粉丝又不傻，他们怎么会买？”
楼蕴年叹气，她果然什么都不懂。
说实话，要不是她做了明星，为了更好的保护她，他特地做了很多功课，了解了很多娱乐圈的相关法则和规矩，这些事情，他也不会懂。
但要让她以后在娱乐圈都能顺顺利利的，他有必要给她做好详尽的科普。
“你以为粉丝买那些照片，纯粹是因为喜欢你？他们是为了数据和流量，而要流量的最终目的，是变现。”
天！
变现！
听到这两个字，阮眠就懂了。
她自己也是开工作室的人，怎么会不明白这个时代，流量就是金钱？
只是没想到，连娱乐圈粉丝群这么边缘化的群体，也会被这种蝇营狗苟的人给盯上。
楼蕴年安慰她：“不用想太多，这个潜规则很早以前就一直存在，不是从你开始，也不会在你的身上结束。凡是有钱赚的地方，就一定会有人动心思。有人动心思，就能利用起来赚钱。粉群又都是些年纪小的小孩，还是小女孩，可以说，是最好骗钱的群体。”
阮眠越听越觉得难过，素不相识，素昧平生，能有人喜欢她，已经是天大的荣幸了。
结果，竟然还有人因为她被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