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涉猎西医,渡边一木同样也精通汉药,对中医有着粗略的了解。
而且也曾学习过中医的针灸,只不过没什么成就罢了。
今天早上的手术,虽然最终手术失败。
但是沈念在手术中的表现却深深的折服了渡边一木。
如今他的医术基本上已经到了一个瓶颈,见识到沈念的手段。
渡边一木就像是瞬间见到了一闪新的门窗,心中很是有些心痒难耐。
这才迫不及待的前来,希望能够和沈念学习中医,学习沈念那神奇的针灸手段。
虽然有句话说的好,博通不如精通,学习那么多东西不如专心研究一门东西。
但是这句话对一些特殊的人绝对是不适应的,那就是一些非常痴迷执着的人群。
这些人有的被称为花痴,有的被称为武痴,当然也有像渡边一木这样的医痴。
这样的人对于某件东西的执着已经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一旦见到就会非常心热。
不能以常理论之。
再一次得到渡边一木的确认,沈念这才知道自己没有听错,很是有些哭笑不得的道。
“渡边医生,对于中医您的了解其实并不多,到了现在中医已经没有门户之见了。”
“最起码在我这儿没有,只不过您拜师的事情还是算了。”
“沈医生,万望答应,我是诚心想跟着您学医,您的医术是我迄今为止见到过最神奇的。”
渡边一木却不去管沈念的解释,依旧执着的向着沈念弯下腰。
岛国人的执着有时候本就是无法理喻的,更别说渡边一木还是医痴。
“渡边医生,我们可以在医术上进行交流,拜师的事情大可不必。”
沈念笑着解释,他虽然对岛国人不感冒,但是却也没有到了那种盲目的地步。
觉得每个岛国人都很坏,事实上每个民族都有败类,也都有英雄,都有善良的人。
沈念也不会一棍子把岛国人全部打死。
他之所以拒绝渡边一木,也是因为考虑到渡边一木的名气。
渡边一木这样的名医拜他为师,怎么说也有些让人惊诧,正常的交流其实就可以了。
倘若渡边一木是个中国人,此时绝对会借坡下驴,从年龄上讲。
渡边一木本就比沈念年长很多,中国人往往都在乎脸面。
拜一个比自己年龄小的人当老师,这绝对是很跌份的,反正也可以学东西。
拜不拜师也就无所谓了。
只可惜渡边一木不是中国人,他对中国的一些东西只是似是而非,听了沈念的话。
渡边一木还以为沈念是敷衍,在他看来沈念不收他,即便是他跟着沈念学习。
也绝对学不到真东西,因此再次弯腰行礼。
“沈医生,我是真心跟您学习的,请您答应。”
沈念是彻底有些无语了,面对这么一个不怎么讲理有很执着同时有很谦逊的对手。
他甚至有些无处下手。
有人说这世上最难对付的是糖衣炮弹,这话绝对不假,渡边一木态度谦逊。
前来拜师,沈念还不好恶言相向,可是真的接受这么一位岛国人当学生他却有些芥蒂。
对于岛国人在求知欲上的执着,这一点历史已经早有见证。
岛国人一直都是面对强者谦逊,一旦超越绝对是很快翻脸。
虽然沈念不保证渡边一木就是这样的人,可是他就是心中放不开。
“沈医生,这件事可以考虑一下,渡边医生看上去很有诚意。”
边上的翟松明此时缓缓开口道。
见到翟松明替自己说话,渡边一木急忙投过去一个感激的神情,点头道。
“沈医生,我真的是诚心拜师的。”
沈念微微沉吟,犹豫了一下道。
“渡边医生,这件事容我考虑一下,明天给您答复如何?”
“好。”
这一次渡边一木倒是没有继续恳求,而是点头道。
“沈医生,我是真的很钦佩您的医术,还请您好好考虑。”
“如果您不收我为徒,我就跟着您一辈子。”
“渡边医生,您这是在威胁我?”
沈念眼睛一眯,他最讨厌这种如果你不怎么样,我就怎么样的话语。
“不!不!不!”
渡边一木急忙摇头。
“我只是表明我的诚意。”
“您的诚意我已经知道了,我会慎重考虑。”
沈念点头道。
“那我就不打扰了,明天早上我再来。”
渡边一木再次向着沈念弯腰行礼,然后这才小心翼翼的退出门外。
从始至终态度都无可挑剔。
等到渡边一木离开,包间的门关上,程建勋这才道。
“这渡边一木是什么意思,真的来拜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