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过,朱姓修士面上还是平静异常,喜怒不形于色。
“哦,朱道友可是宗门的百杰之一,将来结丹更是板上钉钉的事,竟然也是一点不知。”
惠奋泽假装不知道话中的意思,面带一丝狐疑的说道,实则在讽刺。
他是不聪明,但也不蠢,对朱姓修士恼怒不已。
以前在宗门哪个不是巴结与他,为了讨要一粒丹药,都一副副为奴为婢的样子。
朱姓修士的这般作为,他何时受过。
“都是宗门师兄弟的抬爱,还有宗门的照拂,至于结丹,还为时过早。”
朱姓修士面容依旧,不咸不澹的说道。
“我看···”
惠奋泽还想再说些什么,可看到一位族人有要事汇报,便改口道:“朱道友,我还有事要办,怠慢了。”
朱姓道友轻微的点了下头示意后,便自顾的拿起茶杯饮品起来。
见此,本想拱手的惠奋泽,顿时怒气爆满,愤恨似的勐地一摆衣袖,起身离去。
“何事,没看到我和贵客在商谈要事吗?”
背对着朱姓修士,惠奋泽目露凶狠,斥责道。
“是···是···”
看看到族长狰狞的面孔,惠近祥惊惧不已,咽了咽喉咙,才镇定的道:“是那四家来了,快到广场了。”
说完,惠近祥便低下头颅,不敢再和族长对视。
他心里却是腹诽不已:这老东西火气这么大,受什么刺激了。
对于这位族长,他和大多数族人一样,没有多少敬意,有的只是不屑。
碍于自己筑基还需老东西出力,他才积极听命,做事时也是各种迎合,此时也是不敢怒不敢言。
惠奋泽收敛情绪,声音提高了不少:“哦,终于来了吗,去请二长老、三长老和五长老前来。”
他还是觉得不够,叫住想要领命而去的惠近祥,接着吩咐道。
“还有,再去将两位客卿长老也一并叫来。”
“族长,还有吗?”
惠近祥不知道抬起的左脚要不要放下,迟疑的问道。
“有什么有,还不快去。”
瞪了他一眼,惠奋泽恼怒的呵斥道。
“是!”
惠近祥头皮一紧,不敢再触他的霉头,立即飞奔前去。
没过多久,一位位修士疾走而来,一身气势凝练。
显然都是筑基修士,且修为不是区区筑基一层的惠奋泽可以比拟的。
“族长,什么事这么急,我正和阮道友交流练器心得呢。”
惠家二长老惠则通直直的看着他,带着不满的情绪问道。
“是啊,族长,我都快要说动云仙子了,就这么前功尽弃了。”
“族长,我正按照老祖的吩咐广交好友呢。”
三长老惠则御和五长老惠则锐也是一一抱怨。
其余两位客卿碍于身份,不好直接明说,但表露出的神情也是有一些不喜。
几位长老、客卿显然对于这位族长没有多少敬重,不过上面有老祖坐镇,他们不好明目张胆的违抗。
只是维持表面上的听从,其余时候都是各干各的,为自己和身后的亲人某找后路。
他们都是活了一二百年了,哪个不是人老成精。
有老祖这位金丹真人皆三阶中品炼丹师在,家族看起来非常繁荣鼎盛,如今更是临海郡第一大家族。
但暗中惠家的人心已经差不多都散了。
让很多人不满的是,花费大量资源和足足四粒筑基丹培养到筑基筑基的废物,竟然当上了族长。
这让那些天赋不错,却没有筑基灵物而无法筑基的人怎么想,让那些实力强劲、有雄心的筑基长老怎么为家族出力。
以前在青云剑宗内,这份情绪还没有放大,毕竟整个家族都是宗门之人,都是为宗门办事。
聚在一起也是为了抱团取暖,当然更多的是有个大靠山。
建立家族后就不一样了,从新开始,事务繁杂,得到的俸禄却是没有宗门多,让一些不得意的惠家族人心态炸裂。
所以,几位长老和客卿早就知道家族中的暗流,清楚惠家在惠奋泽手上迟早要败。
“好了,我知道几位长老和客卿都辛苦了,这不那四家要来了吗。”
“请几位前来,是随我一起前去震慑他们,让他们知道临海郡以后由我惠家说了算。”
刚压下去的怒火又喷涌而出,惠奋泽竭力控制住,面容难看的说道。
“在这临海郡,有老祖在,谁敢忤逆我惠家,我们去不去都一样,是吧,老三?”
嘴上这般说,惠则通心里却是在嗤笑:还去震慑,真当几家是泥捏的?连老祖都不敢硬来,就凭我们,吃力不讨好的事我可不会干。
通过一些消息,他门清的很,这临海郡四家没一个简单的。
要不是畏惧青云剑宗,惠家指不定在临海郡立不了足呢。
看到二长老的眼色,惠则锐心底一动,便知晓他的意思,假装不屑道:“就凭他们也用得着我们这般阵仗?族长有些过了。”
看到两人一唱一和,惠奋泽终于露出了不耐,语气严肃的道:“这是老祖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