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鹤不知道自己一个善意的举动,触碰了在场武林人士的利益。
他作为一个彻头彻尾的利己主义者,也不想去做这么慈善的举动。
实在是被逼无奈啊!
方才云中鹤几次都与玄铁令失之交臂,每次都是在最关键的地方出岔子。
一次可以说是巧合。
两次三次都是这样,就足以说明问题了。
玄铁令不属于云中鹤,就算是强行拿到手,兜兜转转,到最后还是会回到真正主人的手里。
云中鹤不得不佩服主角光环的强大。
既然有些事情注定无法改变,那他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在狗杂种落魄之时,雪中送炭,结个善缘。
日后若是遇到什么难事,完全可以让狗杂种出面,自己安居幕后,操纵一切。
在将狗杂种托付给谢烟客后,云中鹤转身,目光朝四处扫过。
在场众人眼中皆是闪过些许嘲讽。
他们不相信一个乞丐能有多大的本事,竟然能当谢烟客的徒弟。
都在等着看笑话。
等谢烟客费尽心血教授狗杂种武功,却发现怎么后者怎么学都学不会的时候。
那时候才是真的贻笑大方。
云中鹤将所有人的神情尽收眼底,眼眸微垂,眼底闪过一丝嘲讽:“一群井底之蛙,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相信以狗哥的武学天赋,加上谢烟客倾囊相授,狗哥前途无量。
到时候咣咣咣打这些人的脸。
“事情已经结束,诸位也该离开了。”
云中鹤笑着说道。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渐渐离去。
“师妹,我们也该启程前往雪山派看望玉儿了。”石清对着闵柔说道。
他口中的玉儿,便是他与师妹的儿子,石中玉。
一提起儿子,闵柔脸上便露出温柔的笑意:“也不知道玉儿在雪山派吃得好不好,胖了还是瘦了。”
言语中满是对儿子的思念。
交谈间,二人身形渐行渐远。
一旁的云中鹤听得他们师兄妹之间的交谈,目光在二人和狗杂种身上流转。
眼见他们的身形,即将消失在视线尽头,连忙施展轻功追了上去。
“二位且慢。”
石清闵柔听到声音,停下脚步,提起手中长剑挡在身前,戒备的看着挡住他们去路,长得跟个瘦竹竿似的云中鹤。
“淫贼,让开,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闵柔厉声喝叱,手握剑柄,三尺清风微微出鞘,寒光四射。
她望向云中鹤的目光满是厌恶,对云中鹤玷污良家妇女的龌龊行径,感到极为不齿。
石清也是一脸阴沉,手掌紧握剑鞘,一旦有任何不对,立刻出手。
云中鹤武功虽高,并不代表他们黑白双侠就会怕了他。
“两位切莫冲动,在下只是有个消息想要告知。”
云中鹤无视两人如刀锋凌厉的眼神,生怕对方一眼不言就动手,便一鼓作气便把剩下的话说了出来:“是有关于令公子的事?”
玉儿?
他出什么事了?
牵扯到任何有关儿子的事情,闵柔便变得极为敏感起来,紧接着方寸大乱。
锵!
利剑出鞘。
云中鹤眼前寒光一闪,三尺青锋便架在了脖子上。
“快说,不然我就杀了你。”
“冷静,千万冷静。”
云中鹤感受着剑上散发着森森寒意,皮肤一阵生疼,连忙说道。
一旁的石清察觉到师妹情绪太过激动,出声安抚:“师妹,且宽心,玉儿在雪山派不会有事的。”
石清就是闵柔的主心骨。
她听着师兄低沉的声音,激动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
整个过程,云中鹤手中的剑未曾移动半分。
闵柔看着云中鹤的眼神愈发不善。
若不是想搞清楚云中鹤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早在后者身上捅上十七八个窟窿。
石清的目光看向云中鹤,刚想说话。
云中鹤却是猜中了他的心思,抢先一步开口:“是关于你们另外一个儿子的下落。”
此话一出,石清闵柔呆立当场,脑袋早已失去思考能力,只剩下唯一的一个念头。
我们的另外一个儿子还活着!
得知此消息的闵柔,巨大的喜悦自心间弥漫,手掌因情绪太过激动,不停的颤动着。
最终手掌一松。
咣当!
长剑落地。
云中鹤看着长剑落地,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脯。
目光落在闵柔身上,瞧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她哭起来我见犹怜,让人想把她抱在怀里,好生疼惜一番。
此刻的闵柔还没从她另一个儿子还活着的消息中缓过神来,根本注意不到云中鹤异样的眼神。
“云中鹤,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良久,石清回过神来,目光看向云中鹤充满警惕。
他还保持着几分理智,大儿子自出生后便遭奸人所掳,至今下落不明。
云中鹤又是从何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