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瑟瑟,缓缓拂过了郑世那被打得胖如猪头的脸庞——
纵使这片寒泉环境温度有多低,他脸上渗出的汗水也完全止不住……
“咕噜……”艰涩的吞下了一口口水,郑世目光惊骇地扫了一眼被绑在他旁边的——已经彻底昏死过去的虎山,随后胆战心惊地问道:“你、你们想做什么……”
然而这七名年轻修士毫不理会,就这样眼神淡漠地盯着他看——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地缓缓流逝而去……
秦元:“那个……”
“我招!我招!我全招!!!”秦元话还未开头,郑世便带着哭腔地弯下了腰。
“呃……我可什么都没做啊,他自己说的。”看到众人一脸怪异的表情,秦元当即摊手自证道。
“那……先说说你们为什么抓人?”
“呃……这个……是……”结果,没想到第一个问题这个郑世就支支吾吾了起来。
似乎纠结了很久,他才艰难开口道:“是……是城主大人的命令……”
听到这句话,花芊芊猛地柳眉一蹩:“是药谷城的江城主?”
“是、是他……”
“他为何这么做?”
“为了小姐……”
“小姐是指?”
“就是江雪小姐,城主的千金——她在半年前不知何故染上了一种怪病,起初她每日午夜都会产生一种难以忍受的剧烈疼痛……直到最近,这种剧痛甚至在白天也会发作……为了治好小姐的病……城主大人他——找到了一个神秘人……”
听到这里,众人的表情的都变得有些怪异了起来——
怎么感觉自己卷入了一场不得了的事件?
“是因为那个所谓的神秘人说可以治好你们那位江雪小姐,然后城主大人就答应了帮他做事吗?”秦元问道。
“是、是这样的……”
“所以你们抓人也可以理解为其实是那个神秘人的授意?”花芊芊继续问道。
“没错……那个神秘人自称姓单,不知为何,我在他身边时总感觉他不像是一个活人……”
“或许……他就是想要借助祭祀的手段来恢复他的身体吧……”
“你是说,之所以抓这么多人,都是为了某种祭祀?”秦元面色有了些许变化。
“是这样的……”
“看来事情发展得不太明朗了啊……”秦元看向了一旁的花芊芊:“接下来怎么做?还要继续前进吗?”
闻言,花芊芊一时沉默了下来。
这时,花颜颜开口问道:“你们有多少人?”
“城主出动了他的亲卫队来保证单先生计划的顺利实施,除了我们两个以外,还有四名悟道修士……”
“……”沉吟了片刻,花颜颜最终还是露出了一抹无奈的笑:“抱歉了大家,让你们折腾到了这里,看来咱们的旅程就要到此结束了……”
“那冰蕊玉朵你不找了?”花芊芊神色复杂地看向自己的妹妹。
“安全第一嘛……花的事……以后总会有机会的……”
“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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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不可能让大家陪着我去和四个悟道修士战斗吧……”
听到这里,秦元也是低下了头。
如果只是两个的话,他们或许还可以如法炮制地去赌一把——大不了还能全身而退……
但四个的话……
更不要说还有那个身份与实力皆是不明朗的“单先生”……
花颜颜似乎也在努力地压制着自己的心情——毕竟“以毒攻毒”这条路是她能捍卫自己自由的唯一道路了,如今却被这飞来横祸所阻拦,这如何能让她心情平静呢?
“那……如果我们联系宗门呢?毕竟人体献祭也是明文禁止的一大邪术——宗门不会不管的。”言不笑说道。
“时间上来不及的……”秦元摇了摇头:“现在距离药园关闭还有不到两日的时间。而我们来到这里的路程便有足足一日,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等到信息传达……等等……”秦元突然想到了什么——
随后他从自己的腰间取下了自己的宗门令牌——这是入门后所有弟子统一发放的令牌,可以在外用于识别身份以及定位,而它最重要的一个用途就是——危机判定。
“或许,我们可以好好利用一下这个东东……”秦元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你是说……濒死急令?”花颜颜好像猜出了秦元的想法。
所谓濒死急令,便是寄宿在弟子令牌中的一道隐藏机制——当宗门弟子外出时遭遇危机,或者是濒死、身陨等事件时,令牌当中的这道机制都会触发——一般表现为留存在宗门内的母牌光芒暗淡,或者碎裂等……
“可是……咱们自己主观的行动似乎还触发不了这玩意……你不会是想要对谁下死手吧?”想到这里,花颜颜顿时一惊,满脸惊疑地看向秦元。
以她这段时间以来对这个“老阴比”的了解,他很有可能会做出这种事!!
“怎么可能!你把我想成什么人啦!”秦元气呼呼地辩驳道:“我就算再丧心病狂也不可能会对同门下手的好吧!”
“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