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效?
“他难道也给我们下毒了?不对,可我明明没有接触过他。”闻言,妖布心中一震,它死死的睁着眼,满是不可置信。
莫非,自己不能动弹,不是因为那道神秘的呵斥声,而是因为早已中毒的原因?
可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下毒的?最有可能中毒的,应该只有水姬才对,毕竟它碰过朗仁的肌肤,那为何自己也中招了?
想不通,根本想不通。
跟它有同样想法的还有水姬,也意识到了自己无法控制身体的原因,肯定跟朗仁有关。
现在它一动不能动,被朗仁踩着胸口,这让它杀机毕现,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
看着它们不可置信的模样,朗仁随手拉了一把椅子坐下,倒了一杯热茶,不紧不慢的品着茶,有些惬意的叹了一口气后,幽幽道:
“掬水月在手,弄花香满衣,自古女人爱美,爱浪漫,爱花香。”
“被困在这间房子十几年,寸步不能移,水姬,我如果没猜错的话,你平日最爱做的,便是看着屋外的草木生长,百花齐放。”
闻言,水姬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不知他这一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更不明白他为何会突然提到这看起来毫无关联的花香。
“从小我便知道,你不能出门,见你孤独可怜,所以我会在每次被你召见,抽血离去的时候,偷偷在木屋周围洒下一些种子,等来年这些种子发芽开花,香气日夜笼罩。”朗仁擦了擦嘴角的血液,微微一笑,浑身布满血液的他,不仅不狼狈,神态反而看起来有些优雅。
“而今,你终于脱困了,这些花草也越来越繁茂,这些花草开了败,败了开,如此往复十几年,我可以想象到,你每日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坐在门前,看着屋外的花草,数着日子和寂寞。”
他什么意思?
水姬眼中恼怒,在它听来,朗仁的这番话无疑是在羞辱它。
很快,它反应了过来,不仅是它,妖布也跟它一样,眼中露出了一丝震惊。
因为它们意识到了,那些花草有问题!
这绝对不像是朗仁所说的那样,只是看它寂寞可怜才这样做的。
“它们是我送给你们的礼物。”朗仁抬起手掌,白皙的皮肤上缓缓涌出黑色的骇带,柔软无比,顺着指尖往空中蔓延,像是漂浮在空的海草。
这些骇带快速蔓延向前,轻轻卷住了不远处的花盆中的花朵,将其斩断了根茎,稳稳的包裹住花枝后,快速缩回,落在了他的手中。
“玄罗花,是我给这些花草取的名字,它是我从前梦游时,意外在无人区毒障中当中采摘到的花朵,它并没有毒,相反,闻了它后,能产生精神愉悦,让人有种放空一切烦恼,甚至上瘾的状态。”朗仁看向窗外,露出了回忆的目光,笑容渐渐变得有些诡异。
下一秒,他将手中的这枝红色菊花,放在了鼻尖,轻轻一嗅,露出了沉醉的神色。
“而我今天给你带来的话,我称它为彼岸花,这两种花…每一种都很鲜艳美丽,不是吗?”
“但,越是美丽的花,越容易带刺,它们单个并没有毒,但是放在一起,只要闻上一小口,就会形成化人骨肉的毒障,是一种剧毒。”
他的话很平静,但却像一柄千斤巨锤,狠狠砸在了妖布和水姬的心头,隐隐有些骇然。
这一刻,它们什么都明白了。
“这是我辛苦钻研配制的巨大成果,我知道,这种东西,对你们很难起到作用,毕竟你们太强了。”朗仁缓缓阐述着,似乎是感到有些可惜,叹了一口气。
“不过,你们想过没有,这种毒素,闻一口对你们没有作用,但是天天闻,年年闻,长达十几年的花香不知不觉浸入心脾…而后在最后的时刻。”
“在你们的体内,嘭的一声,爆发。”说到这里,他猛的捏碎了杯子,发出了爆炸声,茶水四溅。
惊恐,不安,浓浓的充斥在水姬的妖布眼中。
难以想象,它们暗地里控制了十几年的朗仁,其实早在小时候起,就开始算计它们了,居然懂得制毒之法。
其心机之重,让它们感到一阵寒冷。
在它们看来,朗仁居然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记恨它们了,偷偷研制出这种诡异的毒药,布局这么久。
虽然它们实力强大,并且具有抗毒基因,但在庇护红环封印这么久的岁月以来,实力早已削弱了,加上日以夜继的毒素入侵,虽不致命,但也无法第一时间化解。
“可惜,我还是低估你们了,陪你们演戏这么久,药效才成功起到作用,甚至十几年的准备,也只是让你们陷入虚弱,短暂失去行动的能力,不得不说,我真好奇你们究竟达到了一种怎样的高度。”朗仁俯视着它们,眸子闪烁着,似乎要用目光看穿它们。
“不过,足够了,只要能够让你们失去行动一会,对我来说就足够了,我这一世的命运,拜你们所赐,接下来,我会好好偿还的。”
话落,妖布和水姬心头咯噔一声,望着朗仁的高大身影,它们不难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仇恨的种子早已种下,现在,是时候开花结果了。
其实,刚才那道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