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她看向说话的人。
“你怎么来了?”
迪洛克将一封信放在了她面前的桌上。
可是她现在没有读它的心情。
“打开看看吧。”迪洛克说。
“有一个古老的故事。”乔治安娜漠然得说“主教、国王和富翁下令让士兵杀死另外两个,他们会给予他想要的报酬,你不觉得和现在这三个镇的处境很像么?”
“三个镇?”
“博次福特、沃特迈尔以及奥德海姆,博次福特是公爵的猎宫,那里供奉着猎人的守护神,沃特迈尔是罗马教廷确定的教区,后来转给了女修院,而奥德海姆以后会住满有钱人。”
“你有心情跟我说这个,不想看信?”迪洛克说。
“我跟那些入侵者说饶他们一命,但你也知道他的。”乔治安娜困乏得说“我触犯了他的底线。”
“所以你觉得他一定生气了?”
他生气不生气有什么关系呢?
她无所谓得想着,阿不思喜欢甜蜜的糖果,似乎它能让苦涩的人生带上点甜味。以前她或许喜欢吃糖,可是一想到那是奴隶种出来的,蔗糖她就不想吃了。
“你喜欢威尼斯,他就真的试图从奥地利人那里索要过来。”迪洛克说“然后就有了西里西亚问题。”
她不动声色得看着迪洛克。
“你不觉得高兴么?”迪洛克问。
“为什么我要觉得高兴?”她反问。
“他很宠爱你。”迪洛克说。
这可能被当成一段“佳话”,留给后人们传唱,但它一点都不“实在”。
“如果你真的那么在意他的看法,你可以不用实现你的诺言。”
“我不是那样的人。”乔治安娜漠然得说。
“那你可真是自讨苦吃。”迪洛克说。
“也许吧。”她长叹一口气“毕竟我的生命中很难有好事发生了。”
“别那么悲观,拆开信看看。”迪洛克说。
“你没拆开看?”
迪洛克摇头。
“那你知道我写的信被人跟踪了?”
“那也比从你嘴里听说‘生命中很难有好事发生’好。”迪洛克没好气得说“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呢?”
她觉得有很多原因,却列举不出哪怕一个。
“别说那样的话,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迪洛克说。
是这样最好,但她不觉得如此,这个世界是骗子活得更好的,就连阿不思也是国际巫师联盟的主席和霍格沃茨的校长。
失去了他的庇护,她很难在这个尔虞我诈世界生存的。
有一部歌剧,唱词是这样的:第一个成为国王的士兵是幸运的。
那么士兵是如何做到的?
是士兵杀死了主教和富翁,还是他杀死了国王,在幸存者的支持下成为新的国王?
这个幸存者是谁呢?是可以给他加冕的主教,还是给他带来金币的富翁?
“我们今天在这个地方过夜?”乔治安娜问。
“当然不。”迪洛克尴尬得说。
“那还不快走!”她抓起马鞭没好气得说,随即离开了那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