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采性就不需要质疑了,证据的准入是一种“oneornothg”的方式进行判断,也就是说要么科克无罪开释,他可以反告诬告,要么他就死路一条,而且还是一种极不名誉的死法。
《巫术法案》中是指控别人为巫师或女巫,科克并不是巫师,人们怀疑是一个叫托马斯的神职人员参与了这个案子,现在他失踪了。而且患天花也不是非要用巫术,只要知道了天花的传染途径,比如一条天花病人盖过的毯子,盖在范尼的身上也有可能造成传染。
这就涉及了“至关重要”的程序正义,程序正义不只是裁判的过程公平,而且还有取证的合法性,如葛尔勒迪那样严刑逼供必然会干扰公正,实行程序正义的依据是调查取证,调查取证的过程必须合法,非法取证设立了明确的排除规则,尽管那个证据是关键证据。
想要成为“铁证”,除了采集渠道合法,还要证据强度,在英国法律系统里根据逻辑和经验法则进行判断,因此英美证据法几乎没有什么证据评价的正式规则。
大陆法的证据准入有刚性的法律规则进行规范,但是这种刚性规则对证据证明力会带来许多糟糕的后果,英国证据法准入门槛比较低,因为待证事实证据是稀缺的,只要符合逻辑可能之推论都可以作为检验标准。范尼的案子关键证人和尸体都没有,怎么取证呢?
还有一个办法,范尼尸体没有,前妻伊丽莎白的还在,如果威廉·科克真的毒杀妻子可以开棺验尸,但以现在毒物检验的手段,如果验不出毒物种类,相关人员也要担责任的。这又不是21世纪,可以用dna来确定犯人。
凶杀案现场需要勘查,不过有些有经验的杀手会将指纹、体液等清除干净。况且就算验出伊丽莎白的死亡是谋杀,也无法将之与范尼谋杀以及凶手就是威廉·科克关联起来,因为也有可能是妹妹范尼下毒毒死姐姐,因为她想和姐夫在一起。
最让波莫纳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居然这个案子和路易斯安那收购案有联系,威廉·科克看到了首相阿丁顿和巴林爵士密谈,如果其中没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完全可以在公众场合说,为什么要到远离市中心、人迹罕至的里士满公园。
威廉·科克目击整件事过程的消息也不能走漏,不然有些人就可以用他身上的官司合法得将他谋杀了。
这个办法有很多种,最简单的是采纳灵媒的证词,可是要是开了这个先河,以后谁都可以打电话给警察,指挥他们去墓地找赃物。警察还不能无视这种“线索”,甚至有可能下次藏赃物的地方不是墓地,而是女王的床底下。
去广场的路上乔治安娜一直在跟帕德玛讲解《巫术法案》,她全程用英语说的,其他女孩儿没有听懂,至于帕德玛……她好像听懂了。
本来她想布置作业,让帕德玛写篇论文什么的,不过等她看到车窗外的场面,顿时就打消了这个主意。
“你觉得我们能活着走出这个地方么?”帕德玛看着广场上攒动的人群,不知是害怕还是兴奋得说。
“检查你的魔杖。”乔治安娜面无表情得说。
没多久,马车在红毯下停下了,然后一个布鲁塞尔议员将门打开,气浪一样的吼叫声汹涌澎湃而来。
“准备好了?”乔治安娜问。
“好了。”帕德玛摸着自己长手套里的魔杖说。
然后乔治安娜钻出了马车,在议员的搀扶下踏上了红毯,周围的人看到她出现更兴奋了。
除了少了镁光灯,一切都和明星走红毯差不多,不过乔治安娜的视线却盯在了远处的路易十四行宫的浮雕。
这座宫殿两边是行会,左边装饰有狐狸,代表的是精明的商人,右边则是养育罗马创建者的母狼,在他那个时代是弓箭手的驻地。
她讨厌当“靶子”的感觉。
这时布鲁塞尔市长出现了,他按照女士优先的礼仪请乔治安娜走在前面,根特主教的侄女捧着送给于连的衣服走在他们的后面,上面蒙着一块金色的丝绸,跟在他们的身后,一起向着于连撒尿喷泉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