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没有让格里高利收敛,反而有了更多癫狂的举动,最后得了肺结核,瓦特只好把希望都放在詹姆斯的身上。可是这个儿子一样叛逆,加入了激进的革命组织。
这样的瓦特可和印刷在英镑上的“英雄”、“工业领袖”相差甚远。故事里他看着灶上的开水沸腾,壶盖不断上下跳动,然后第一个“发明”了蒸汽机。
瓦特改良了蒸汽机,提高了能效,让它产生的能量不至于自重都提不起来。这就跟本杰明·富兰克林拿着风筝,在暴风雨里做闪电实验一样,谁要模仿他,就跟看到打雷了去摸避雷针的导线一样。风筝线本来是绝缘的,不过它吸水后就不一定了,要神话一个凡人不一定需要封上圣徒的头衔,更何况现在教会封圣已经不具备权威了。
她也不想和圣凯瑟琳那样“舌战”,辩论出谁输谁赢……
反正自大主教的办公室离开后,乔治安娜来到了唱诗班的所在地,和埃奇沃斯、格雷古瓦一起听他们唱歌。
理查德看着她。
“什么?”她没好气得说。
“坏消息?”埃奇沃斯问。
“男人为什么不能理解女人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呢?就连看似睿智的大主教也是这样。”她气呼呼地说。
埃奇沃斯和格雷古瓦互看一眼,都没说话。
她不想变成“生人勿进”的怪物,不过收敛锋芒要等她气消了再说。
她听着赞美诗,脑子里却回荡着伊拉斯谟所写的愚人颂:
生活比逻辑更加重要,灵感比博学更重要,改观比争论更重要。
如果有天她要写墓志铭,她希望能将这句话刻在墓碑上,不过她觉得自己多半会成为海上的泡沫般消失无踪的。
“人们都说,受骗是不幸的。其实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不受骗才是糟透了的。谁认为一个人的幸福要看实事如何而定,他们可就错到底了;幸福与否全看他本人的看法如何而定。因为世间人事十分复杂,模糊不清,难以确切知晓,正如那些最不自以为是的柏拉图学派的哲学家所说的那样。反之,要是人们对任何事能知道得一清二楚,这种事多半是对生活乐趣发生干扰的东西。”
埃奇沃斯看着她。
“这是哪位智者所言?”埃奇沃斯问。
“伊拉斯谟。”
理查德露出惊讶的表情。
“不是你的老朋友达尔文,是荷兰的伊拉斯谟。”乔治安娜说“这是他写的愚人颂内容。”
理查德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
“你知道我写的电报语言,被评价为巨人挥舞着双手,用手指说话是谁说的?”
还没等她说话,看起来很严肃的埃奇沃斯居然在教堂里手舞足蹈起来。
乔治安娜被他逗笑了。
“生活的乐趣和看清或看不清没有关系,乔治安娜,在于你要创造它。”埃奇沃斯看了眼格雷古瓦神父“刚才我做了很失礼的举动,看来我们不能继续在这里呆下去了。”
“我们接下来去哪儿?”乔治安娜问。
“去找法尔荣,我听说他正在一个有趣的实验,你要去吗?”
“当然。”格雷古瓦神父说,于是三人一起离开了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