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安娜没有回答。
贝尔坦眼中的恨意转瞬即逝,她又像是无事发生般,为乔治安娜挑选等会儿见大主教穿的衣服,不知不觉乔治安娜的衣服也很多了。
看着贝尔坦忙活,乔治安娜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如果杜伊勒里宫里的玛丽只是重复生前在那个寝宫里发生的,那么奥地利的玛格丽特是不是也是也在重复呢?重复她被杯子的碎玻璃扎脚,伤口感染的死亡历程。
7是个有魔力的数字,据说给玛丽买棺材的钱花了7法郎,约瑟夫二世在她死前,安葬在一个历代哈布斯堡皇帝最朴素的棺材里。
他的继任者利奥波德二世只当了两年皇帝就去世了,如果法国国王逃亡奥地利的计划是少数人知道的秘密,弗朗茨二世知道么?
还有那几个从暗处冲出来,控制住马的人,他们是谁?
如果是乔治安娜,她一定会趁着这个机会狠狠地抽鞭子,让马跑起来,还有和那个人拼个你死我活。
可她要是真的那么明智,上次在歌剧院她也有逃跑的机会,当西弗勒斯将那些肃清者引走的时候,她本来也可以跑,当时她的脚镣已经挣脱了。
她想要证明,然后选择了留下,接着……
“看来我们都是看别人的事容易,轮到自己就理不清。”乔治安娜对贝尔坦的背影说“这叫‘当局者迷’。”
贝尔坦转身,将一件衣服放在了她的面前。
“这件怎么样?”
她本来就没什么心情,也就无所谓地点头了。
她刚把衣服穿上,却有种刺痛的感觉。
“帮我看看后背。”乔治安娜对贝尔坦说。
贝尔坦检查了一番,取下了一样东西,那种刺痛感就没了。
乔治安娜看着她手里拿着的,那是一根针。
“我去教训……”
“这件衣服不是你手下的人做的。”乔治安娜面无表情地说“是我从巴黎带来的。”
她将贝尔坦手里的针扔进在了梳妆台上。
用这么幼稚的手段诅咒人能管用么?
就在她抬头的瞬间,她看到镜子里有个男孩儿,等她转头去看时他已经跑没影了。
“Shit。”她忍不住粗俗地骂道。
她该把刚才的发现告诉约瑟芬,并且让她不要害怕玛丽安托瓦内特的幽灵,安心地回杜伊勒里宫住么?
接着她又想起来了,约瑟芬的房间曾经因为舞会而打开过,有不少人进去过,不会有人放了东西在里面?
这需要大搜查,不过乔治安娜可没那个权力搜“女主人”的房间。
“Shit。”她又骂了一次,因为只有这个词才能表达她此刻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