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穿的。”
“我没那么想过!”她大叫。
“为什么?你觉得丢人?”
“我为什么要觉得丢人?”
“你觉得自己不丢人吗?”他反问。
“如果你觉得丢人,为什么要带我出来?”她控制着情绪说。他笑着,却没有回答,也没有离开。
“是因为我?”她想了一下问。
“为什么你会那么认为?”他平静得问。
她想起了以前那个还很爱约瑟芬的波拿巴,他还跑到她常去的餐厅,像是向全世界宣布一样,告诉所有人他们以后肯定会结婚。
“就像是一场梦。”她柔声说“您是不会看上我的。”
他哼笑了一声。
“你是不是对他说过同样的话?”
“什么话?”
“他不可能爱上你。”
她回忆了一下,刚要说什么,他已经不想听她的答案了。
“化妆舞会你要扮演什么?”他问。
“不如夏娃怎么样?”她揶揄讥讽着“这样找几片无花果树叶就够了。”
他看了眼外面那副伊甸园里的亚当和夏娃的湿壁画,又看了下她。
“你没有她丰满。”他很客观得说,她气得将手插在腰上。
“这就是你想说的?”
“不然你觉得我该说什么?”他轻浮得问。
比如你是不是还在怀疑约瑟芬,是她制造舆论谴责他们两个?
后来她一想,那是他们夫妻的事,就算她像亨利二世的家庭教师那样劝说他多亲近妻子,约瑟芬多半也不会领情。既然做好人不得好报,她也不想挑拨离间他们俩离婚,那还不如不管,想干嘛干嘛。
“你回巴黎,我留在比利时。”她漠然得说“这边好多事……”
“你跟我回去!”他命令道“‘好多事’不是你考虑的,你化妆舞会要扮演什么?”
她想揍他。
“希腊女神?雅典娜?”他问。
“不,我会扮演温蒂尼。”
“谁?”
“四大元素精灵里的水之精灵,她们多在湖泊和瀑布附近出没,这次舞会不是在植物园举行么,我……”
“我以生命中每一个清醒的呼吸做保证,今后必定对你付出爱与坦诚,谨此为誓。”他忽然说“有个德国神话是这么说的,不过发誓的男子违背了誓言,所以他被诅咒了。”
她安静得听着。
“女仙诅咒他说,你曾以每一个清醒时的呼吸为誓,向我保证你对我的忠诚,而我也接受了你的誓言,既然如此,为了实现承诺,从今以后若你能一直清醒,你仍能呼吸,可是只要你一堕入睡眠,你的呼吸将被夺去,而你,也必定死亡。”
她倒吸了一口冷气。
“你不知道?”
“我只是以为温蒂妮和媚娃很像。”她低声说。
他低下头,怪异得笑了。
“确实很像。”他说完便转身,迈着摇摇摆摆的步伐走了。
“今晚我睡这儿,换一张床,那床太小了。”他头也不回得说。
乔治安娜想说他误会了,她没睡主卧,虽然那床给他们这样的矮子睡差不多够了。
不过她没解释,项链事件玛丽·安托瓦内特不该让国王去处理的,而且国王也处理得太轻了,她还要想办法怎么处理那几个饶舌的,可惜这里是国外。除非把她们像安特卫普的前市长一样抓到巴黎去受审,问题是他们又没犯法,只不过是说了几句闲话而已,就凭这样是不能逮捕他们的。
“真难伺候。”她嘀咕着,也离开了“万神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