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堡垒,当时选址也是经过精心设计的,刚好是位于三岔路口,他们发现的那个位于“女巫森林”旁,据说当地人回忆,有天夜里它忽然燃起了大火,里面的人一个都没有跑出来,更怪异的是尸体也不见了,好像全部都烧成了灰。
至于那条十字架项链,它是白金做的,上面还留了位置,可能是用来镶嵌宝石,在教会被推翻之前,法国王室珠宝里很多都是宗教题材的,在西班牙圣卢卡,曾经有一个木匠雕刻了一尊圣母玛利亚像,宗教审判所的裁判官要木匠低价卖给他,木匠不愿意,然后木匠就被以丑化圣母肖像的名义烧死了。
如果玛利亚的雕塑不美,谁还愿意买来放在家里呢?
在那样的环境下,米开朗基罗居然在教廷坚持“裸体”,这是他对艺术的执着。
同样为了画更精确的人体,达芬奇还解剖尸体,这也是不允许的。
乔治安娜还记得在帕多瓦大学看到的“解剖剧场”,当时的医学生都是老师在台上说什么,他们就照本宣科地附和,老师说肝脏只有两叶,他们也跟着记住了,完全不看真正的肝脏。
随着解剖尸体变多,有人发现情况并不是老师和书本上说的一样。
所有人都说塞勒姆事件是因为麦角菌引起的,她也一度相信。
因为精神病而杀人,和蓄意谋杀伪装成精神病不是一个概念,就像刺杀总统的耶鲁大学的学生。为了讨好女人,男人会干一些傻事,比如西班牙斗牛,还有决斗,曾经每年有300多名法国贵族青年为此丧命。
那不是勇敢,幸好那个学生没有真的杀死总统,而且他还有个有钱的父亲,其他人就没他那么走运了。
乔治安娜宁可将教堂那块处于黄金地段的空地空着也不会在上面盖房子的,更何况是酒馆。时间不会治愈,却可以让人们遗忘,等忘得差不多了,再将那块地利用起来吧。
那可能需要几代人,所以目前她要另选地方。
治愈虽然有可能留下疤痕,但那也比在伤口上撒盐好地多。
庄园里有不少骑兵,这里本来也是法军的驻地,听着他们来来回回的动静让她想起了那次不知道是梦还是幻的场景。当时他和约瑟芬在军营里,约瑟芬还在参加舞会,他却回到了房间,坐在火炉边的椅子上,把靴子脱了,看起来无比放松。
当时弥漫着一股香料味,那是为了遮盖脚臭用的,一种美味的食物就这么被他毁了。
她不会允许同样的事情发生。
当时亚眠合约还没有签订,她满脑子想的都是“和平”,为了这个念头,她甚至有点哀求他。
“真蠢。”她嘀咕着,现在回想起来甚至觉得有点尴尬。
这时她看到了贝尔坦写的信,她想要理解为什么要做一个马鬃头盔送给于廉作为和平的礼物。
她只好把伊利亚特的内容写在信纸的背面。
这就是她喜欢奥德赛的原因,种卷心菜的退休生活其实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