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写过这样一首词:隋堤柳,岁久年深尽朽。风飘飘兮雨萧萧,三株两林汴河口。老枝病叶愁杀人,曾经大业年中春。大业年中炀天子,种柳成行央流水。西自黄河东至淮,绿阴一千三百里。大业末年春暮月,柳色如烟絮如雪。南幸江都恣侠游,应将此柳系龙舟。
白居易将大运河边上种的柳树称为“亡国树”,但是要是没有大运河,就没有“水调”,更不会有《水调歌头》,也就没有了苏东坡写的“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也是因为苏轼的这首词,水调歌头成了宋朝最受欢迎的词牌名,很多人写水调歌头。
北宋时期京杭大运河最繁忙的一段是汴京,由一幅画叫《清明上河图》,是北宋画家张择端所画,描写的是汴京的景色,在城外有很多柳树,这些就是白居易所说的“隋堤柳”。
在南北宋交际之时,东京留守杜充挖开了黄河,意图让滚滚的黄河水挡住金军前进,可是这么做不仅仅是暂时挡住了金军,还让数十万百姓受灾。
淮河本来是独流入海的,而黄河则有数次夺淮的记录,但因为为时较短,所以对淮河流域影响不大,黄河主流一直保持在河北、山东一带入海。
金人开始统治后,对黄河泛滥完全不予理睬,金章宗甚至还拒绝了正确的建议,在阳武掘开了堤坝,这一次彻底导致了黄河夺淮入海,而黄强淮弱,又因为黄河携带大量泥沙,原本淮河的入海口被堵住了,成为了地上河,洪泽湖原本是很多个小湖,因为淮河水淤积而成了现在的样子。淮河水也改道去了长江,形成了所谓的入江水道,这导致高邮等沿线城市经常遭到洪涝的侵害。
在这次大灾难面前,只有德州段运河没有受到影响,德州也因此成了山东北部的交通枢纽。
靖难之役一共打了四年,在德州就打了三年,因为德州储存的粮食,德州成了朱棣和朱允文必争之地。等战争结束后,德州也快速发展,成了一座繁华的城市。
而淮安其实一点都不安,不只是因为不安分的淮河和黄河,只需要站在高处俯瞰,就可以看到南北漕运的区别,从江南运河运来的物资到了淮安只有少部分继续延运河北上,其余的只有改为车马陆运,也因此有了“南船北马”这个成语。
从南和总督府到淮安清真寺要过黄河,还是由姚船长来渡他过去的,不过摇橹的换成了一个年轻人。
去的时候尼克还在感慨,兰州也有清真寺,到了“西域”对他来说会很危险,不如随着“走西口”的商队去库伦,再走过西伯利亚到俄国,接着再回欧洲。
回程的时候他就恨不得自己也会划船,或者干脆现在马上立刻离开这个国家。
虽然举人全家就他一个人了,杀了他就等于灭门,但说不准提督会被牵连。
所以他没事那么大的好奇心干什么呢?好奇心害死猫,他希望举人的朋友们没人懂土耳其文,或者他们没有注意到那本书,否则他们也会很危险,而八百里加急已经追不回来了。
“哇,你又惹什么麻烦了?”乔治安娜幸灾乐祸得说,接着她翻到了下一页,脸上的表情也凝固了。
“怎么了?”波拿巴问。
“你不会相信的。”她看着他说“因为它听起来就像是个怪诞的故事。”